廖远敖感激地冲着萧慎拱了拱手。
别人不知道白笙笙的性子如何,宴清清楚得很。
这女人一直都是白眼狼,在人前将尾巴藏起。
宴清收回视线:“大师兄,看来我们需要在景德镇待上一段时日了,不如先找个地方落脚如何?”
南宫墨不假思索点头应下。
宴清这才刚伸出脚步,却在瞬间停了下来。
她发现什么般朝着暗处望去。
不远处。
一道倩丽的身影正站在那。
女子生得娇小可人,妆容精致的脸庞带着一惯的无辜,小巧的鼻子和玲珑的嘴格外出挑。
“白……白笙笙?”
宴清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玄天宗大肆派人寻她,她竟敢在众目睽睽下露面。
几个字眼,成功地吸引了众人注意。
他们忙将目光转向不远处。
白笙笙就站在前方。
宴清下意识拔出了长剑,想要冲上,却又想到什么般一顿步伐。
这女人精的很,如今却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此,这其中定有猫腻。
“你想追?”
察觉她的举止,司擎曜开口了:“你想追那便追,有本座在她伤不了你。”
男声很轻,却莫名令人信赖。
宴清用力一点头,拔出长剑冲了出去:“司兄,你的心意我记住了,我们不愧是生死之交。”
司擎曜暗挑剑眉。
这话听着也没什么毛病,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与此同时,还有几道身影同样蹿出。
廖远敖已经找了白笙笙很久,如今这女人总算是现身了,他又怎会放过?
其余宗门的修士们陆续反应而来,火速追上。
这些修士里有不少对白笙笙心生不满,万人推城墙,还有不少是秉着看笑话的心态冲上。
李策啧了啧嘴:“白笙笙的胆子还可真大,这种时候竟也敢出现。”
萧慎扫了眼身侧的衍剑宗众人,轻声呵斥:“先追上。”
一时间,修士们纷纷追赶。
白笙笙的速度极快,还时不时顿了顿步伐,看上去从容不迫。
她更像在刻意引人追踪。
宴清停下了步伐,头皮莫名发麻。
不对劲。
这不符合白笙笙的性子。
见她停下步伐,白笙笙也停下了,睨着眸直视着她:“宴清,你怎么不追了?”
宴清握着新月剑的手朝着前方狠狠一砍,剑气凌厉。
白笙笙急急闪躲着。
她还是慢了一步,剑气将她手臂上的衣裳劈了一角。
衣裳下是团诡异的黑气,除了黑气看不到肌肤。
修士们围了上来。
廖远敖盯着面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内心不是滋味:“白笙笙,你若是现在束手就擒,乖乖认错,看在往日相识一场的份上,玄天宗饶你不死。”
他们人多势众,白笙笙不过金丹中期,被抓住是迟早的事。
“呵呵。”
白笙笙笑得花枝招展,尖锐的女声有些刺耳:“束手就擒?我无错又为何要认错呢?”
宴清盯着她那块破损的衣裳,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眼:“你不是白笙笙。”
白笙笙愣了愣,面色明显一僵,似被戳破心事有些懊恼:“胡说八道,我不是白笙笙又是谁?”
宴清并未和她多说,掌心冒出了道烈火,袭向了白笙笙。
南宫墨微眯眼眸,属于元婴期修士独有的威压尽数散开,身前凝聚的几把剑朝着白笙笙刺去。
唰唰——
他的修为就摆在台面上,白笙笙躲不掉,手臂被剑刺破并未流血,而是溢出了黑气,黑气诡异。
哪怕是魔人也会流血。
她流的是黑气。
修士们惊了。
南宫墨拧眉,男声低沉:“这是什么鬼东西?”
廖远敖的眼皮跳了跳,有些不服气:“你不是白笙笙又是谁?为何要装成她的模样?”
‘白笙笙’仰头咯咯笑起。
这样的笑声似妖物,惊地人头皮麻烦。
“雕虫小技。”
司擎曜不耐烦了,弹了弹指尖,一股气劲袭向‘白笙笙’。
看到这绿茶他就不悦,哪怕不是真人。
曾经白笙笙竟妄图对他动手,简直找死。
嘭!
‘白笙笙’毫无反抗之力,瞬间被打回原形,一团魔气悬浮空中。
它想逃,却被司擎曜瞬间打散,烟消云散。
一座高山上。
“噗——”
一记鲜血从白笙笙嘴角吐出,她伸手擦拭着嘴角:“这魔功反噬还挺猛。”
老者赶忙出手替她调养伤势。
调养后,老者站在她身后,眼底多了丝欣慰:“你以心头血和精魄凝聚的魔幻人,等同于另一个你,它若出事伤害会一比一还给你。不过你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有这等成就,已经天赋过人了。”
白笙笙往嘴里塞了把丹药后起过身,神色坚定:“这远远不够,我要变得更强!”
老者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有师傅在,你很快就能变强。毕竟你刚练魔功不久,被认出也在情理之中,我们目的是拖延时间,接下来该去做另一件事了。”
白笙笙垂眸,手心中多了两块腰牌。
其中一块是她的,另一块是小陈师兄的腰牌。
有腰牌在,随时可踏进玄天宗。
她并未察觉肩上多了道难以察觉的一点魔气,小小的魔气只有指甲盖大小,匍匐在她肩头……
*
林中。
那团魔气似未曾来过,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是什么?”
廖远敖抓起‘白笙笙’方才穿过的衣裳,瞳仁微缩:“它不是白笙笙,容貌身形却和白笙笙如出一辙。”
修士们议论纷纷。
宴清看向了身侧的司擎曜,女声带着少许疑虑:“那是魔功?”
司擎曜点过了头:“那是魔幻人,以宿主的心头血和精魄炼制,只要她活着魔幻人就一直在。
若练得好,可隔千里控制魔幻人,不过本座那一击够她受的。”
他还在白笙笙身上留了东西。
兴许宴清用得上。
宴清皱了皱眉:“就等于分身了。”
不愧是书中女主,就连炼魔功都这么变态,分身就算没了她顶多没了半条命,总归还活着。
白笙笙却能利用分身做很多事。
南宫墨的面色略沉:“我听过魔幻人,这邪功不是人人都能炼的,看来她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