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新月剑似有些不满,抖了抖剑身。
宴清提起了新月剑,放在手中掂了掂:“你既然不满,说句话试试?”
新月剑安静了,一声不吭。
司擎曜再度出声补充着:“它回归新月剑不久,虽萌生心智但尚未成熟,相当于三岁孩童,不会说话也是正常的。”
宴清这才放下了新月剑。
她在心中默默做个了决定,即日起开始装傻,就当忘了那日的事。
待司擎曜觉得吃力不讨好时,也就懒得计较了。
嘉月和寒湛还在吃瓜,两人满眼八卦,还时不时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寒湛总觉得这男人的名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寒湛,你的事处理完了没。”
宴清将目光转向他:“这两日我们就启程回修仙界。”
他正咀嚼着果仁,满口应下:“没问题,两日时间够了。今夜天色已晚,我带你们去后院,你们就在这住两日,两日后再走也无妨。”
嘉月特地将舞台上的百花齐放看完后,方才随着众人离去。
百花楼后院。
此处文雅宁静,宽敞至极。
宴清有些意外,百花楼后院竟这般雅致。
寒湛在前方大大方方带路:“这座后院只有少数人能居住,我们也算是生死挚友,你们就在这安心居住。”
他给几人分配了屋子。
嘉月早已累坏,踏进屋子关上门倒头就睡。
吱嘎——
宴清踏进了屋子,随手点起了蜡烛。
屋子干净整洁,烛光微醺,将屋中照亮。
白胖参跳到了桌上,晃着脚丫子。
草泥马实在憋不住,蹿了出来透气。
艾玛,快憋死本大爷了。
本大爷总算能出来溜达溜达了。
主人,接下来我们要回修仙界,我应该不用回丹田里待着了吧,这一路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些,定能平安!
草泥马的视线却在瞬间一顿。
它看到了同在屋中的司擎曜。
男人面色冰冷,深邃的瞳仁似深渊令人揣测不透心思。
草泥马伸出了只蹄子揉了揉双目。
主人,这人是谁?我怎么觉得他看上去有些眼熟?
宴清方才留意到司擎曜的存在。
男人伫在原地一动不动,似在等待着什么。
“你的屋子在隔壁。”
她温馨提醒着,伸手指了指隔壁:“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司擎曜仍旧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的意图。
宴清皱了皱眉:“你莫不是看上这间屋子了,那我走?这间屋子给你睡?”
红橙的烛光照映着司擎曜棱角有致的脸颊,将他略沉的眸子照亮。
他沉吟良久,方才出声:“宴清,本座是想告诉你,你必须对本座负责。”
“啊?”
“你说什么?”
宴清睁大了眼,特地伸手揉了揉双耳:“你说你困了要去睡觉?那你快去吧。”
司擎曜面上的神色并未有过多转变,静静地凝视着她:“宴清,你跑不掉了,在你对本座负责之前,本座就跟着你不走了。”
平白无故被看了个精光,他一定要个说法。
宴清有些头疼地伸手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转眸看向他:“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司擎曜皱了皱眉。
这个问题他还没想好。
他只是觉得不能让宴清占了便宜一走了之,这才凭着一腔不悦追赶至此。
“那个……”
他思索片刻,开口了:“本座尚未想好具体要你如何负责,待本座想好后再开口也不迟。”
宴清沉默了。
这对她而言反而是个定时炸弹,司擎曜随时会以此要挟。
她将司擎曜从上到下打量着。
论长相和身材,用修仙界第一美男称他并不为过。
说实话,她也算是大饱眼福挣了。
“司兄。”
宴清煞有介事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怎么说你也是男人,不像姑娘家被看一眼就要死要活,既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少块肉,这件事要不就揭过吧。”
司擎曜不假思索地否决了:“不行,换成从前若有人看了不该看的,本座定会将此人的眼珠挖下。”
宴清下意识后退了步,摸了摸眼皮子:“那就当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再想办法补偿你,你放心我不会跑,会对你负责的。”
就算她想跑也跑不掉。
此人对她知根知底,且修为高强,随时都能找她算账。
“哦,对了。”
她想到什么般,特地出声补充了句:“关键时刻你记得保护我,若是我死了,可就没人对你负责了。”
司擎曜不假思索地点过了头:“你放心,有本座在这世间没人伤得了你,在你对本座负责之前,你的命谁都动不了。”
宴清下意识垂眸看了眼空间玉镯:“那……你打得过邪主吗?”
邪主动动手指头,两名元婴期邪修瞬间没命,想拿捏她轻轻松松。
“邪主?”
司擎曜挑眉,深邃的瞳仁明显转沉:“邪主不是在千年前就死透了吗?提他做什么?”
宴清抚上了空间玉镯,如实作答:“邪修们以人为祭,硬是将邪主召唤出,邪主复生了。”
司擎曜眉头蹙紧,棱角有致的脸颊上掠过丝深意:“这鬼东西很难对付,死不死活不活的。现在本座不及全盛时期,还不知它的实力如何,没把握,但跑不是还问题。”
宴清稍稍放下心。
打不过没关系,跑得过就行,就算邪主忽而跑出来,她也有跑的机会。
还是得尽快将旗幡送回宗门,有各大宗主照看,想来邪主也折腾不出花样。
司擎曜想到什么般,特地出声提醒了句:“你得罪邪主了?”
宴清转了转眸子:“差不多吧。”
她将邪主忽悠了顿,也算是得罪了。
司擎曜不以为然道:“无妨,得罪就得罪吧,反正它奈何不得本座。换成从前,他看到本座照样得客客气气的。”
草泥马也在此刻凑到了白胖参面前。
白胖参,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这人看起来眼熟得很,我应该是见过的。
白胖参双手环抱着颗灵果,啃得正欢:“这人是谁我也不清楚,我敢肯定的是他和宴清一定有一腿!而且我还知道宴清还把邪主得罪了,我们的仇家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