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灵力的项链毫无动静,前辈尚未苏醒。
白笙笙有些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她现在最大的期盼便是前辈能够苏醒,助她一臂之力。
两人并未多留,一路前往落梅山庄。
回到山庄,白笙笙前往灵泉,廖远敖则去大堂找廖老爷。
落梅山庄离奇消失,廖家派了不少人调查此事,却一直没有线索。
廖老爷正皱着眉,深陷思索:“实在是奇怪,梅院好好的怎会凭空消失?”
廖远敖不以为然:“梅院怪事频频,自从梅院消失后落梅山庄再无人出事,我倒是觉得梅院消失是好事。”
他们早就想处理落梅山庄的怪事,如今梅院消失,连带诡异吓人的稻草人都消失不见,还省得他们处理。
廖老爷直将心中所想道出:“就怕这其中的缘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梅院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作为家主,他的所思所想就得比寻常人周全。
廖远敖面色不改,眉眼间带着几分洒脱和随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是觉得不必太过愁怅,至少现在梅院消失于我们而言是好事。”
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几日时间匆匆而逝,这些日子白笙笙都在泡灵泉,调养伤势。
她的头发毫无长出的趋势,手臂上被稻草人啄出来的伤已愈合,却留下了狰狞的疤痕。
“该死。”
白笙笙一声低骂,美目染了层愠怒:“这是什么破稻草人,就连灵泉也只能修复伤势无法淡化疤痕。”
“笙笙师妹。”
蓦地,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廖远敖大踏步而来,眉眼间带着少许担忧:“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白笙笙似收到了莫大的委屈,张嘴开始哭诉:“大师兄,我用了不少药膏,可是手上的疤痕一直未消。”
她掀起了衣袖,白皙的手臂几道咬痕格外狰狞。
“怎么会这样?”
廖远敖凑近一望,眼皮子狠狠地跳动着:“按理说你涂了药膏后疤痕便会消失,怎么会这么明显?”
白笙笙急哭了。
她怎么那么倒霉?
不仅没了头发,如今连手臂上都留下了难看的疤痕。
想要成为修仙界第一美人,她身上就不能有污点,必须得处理这些丑陋的疤痕。
廖远敖沉着眸,不假思索道:“我们速回玄天宗,兴许师傅能有法子。”
*
玄天宗。
宗门灵力充沛,慕容澈正在为她检查伤势。
白笙笙顶着颗光溜的脑袋极其滑稽,手臂上伤痕累累。
“师尊,我手臂上的疤痕能否治好?”
她急哭了:“女儿家身上怎么能留疤?若是疤痕不能祛,那我该如何是好?”
慕容澈面色略沉,剑眉紧紧地皱在一块:“若是寻常咬痕祛除疤痕轻而易举,可这伤口的确有些复杂。”
泪水顺着白笙笙的脸颊尽数下落,她紧紧捏着衣袖:“师尊,疤痕不能去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廖远敖同样满脸急切:“师尊你帮帮笙笙师妹吧,她实在是惨。”
对女子而言相貌极为重要。没了头发,身上还留下疤痕简直是生不如死。
慕容澈暗咬唇瓣,抬眸凝视着窗外:“玄天宗有种冰莲可治愈伤势,重塑筋骨,百年只长一朵。
若你能得到冰莲,疤痕定能祛除,再借助外力调和甚至还能让你的头发长出来。”
白笙笙的眸光亮了。
冰莲百年只诞一朵,一朵为七瓣,每瓣都能卖出天价,是玄天宗的镇宗灵植,稀贵至极。
按照玄天宗规定,只有宗主才能资格拥有。
师尊提及冰莲是有意给她,但她必须以退为进,让师尊给的心甘情愿。
寻思至此,她沮丧地垂着头:“师尊,这等稀贵之物恐怕没有我的份。我一界寻常弟子怎敢肖想得到冰莲,笙笙这条命恐怕都没冰莲值钱,我还是一头撞死吧。”
“胡说!”
慕容澈按住了她的肩膀,煞有介事道:“你是我的亲传弟子,自然是有资格得到冰莲,三日后子时冰莲诞出,为师便取下为你医治。”
虽说这些日子白笙笙表现不佳,但终究是他的弟子,他不能视而不见。
白笙笙双膝一软,娇倩的身影直挺挺的跪在地面:“师尊待笙笙如此之好,还请您受我一拜!”
慕容澈扶起了她,仰头看向了天际:“宗门大比近在咫尺,我们玄天宗无法在小比中获胜,务必要在大比中找回颜面。”
白笙笙微敛眸光,恨意油然而生:“师尊说的是,宗门大比我定会好好表现。”
她必须将宴清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尽数讨回……
斩道宗。
宴清已经闭关了小半个月,潜心研究斩天诀。
小半个月时间她也只能凝聚两把幻剑。
嘎吱——
她推开了屋门。
稻草人正忙上忙下地整理院子,整间院子大变样,修缮得她险些认不出这是自己的院子。
“这……”
宴清愣了愣,有些诧异地将视线转向周围:“这还是我的院子吗?”
稻草人呲着嘴嘿嘿一笑:“大姐姐,你觉得如何?”
院中栽种了不少花花草草,甚至还修缮了间精致的凉亭。
草泥马和白胖参一左一右坐在凉亭中,他们口中正啃食着灵果,看起来分外悠闲,
宴清下意识看向了稻草人:“这些都是你做的?”
“那可不。”
稻草人皱了皱脸颊,低声一叹:“我不能把自己的院子搬出,只能修缮一下这里。”
她略为满意地点过了头,看向它的目光中多了份欣赏:“很不错,让你待在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她忙于修炼,没功夫打理院子,有稻草人在倒是能省不少事。
说实话,就算稻草人什么都不做,她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毕竟稻草人自带财富,带来了这么多灵石,就算是让她在边上伺候都不是问题。
“你总算是出来了。”
这时,一道稚嫩而又冰冷的声线从一旁传来。
蛋娃静静地站在那,不知从哪弄来了小衣裳穿在身上显得脸颊冷淡:“你若再不出来本座便自己去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