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白笙笙气得牙痒痒。
宴清拿着她的玉佩开了石门,明明是她的东西,却被旁人夺走,她甚至只能止步石门前。
石门普通至极,并无异样。
若非这座石门上刻着宝城二字,再加上宴清等人都被吸进古城,旁人也绝不会将它当做千年古城。
廖远敖迅速掏出了通讯玉简,将此处的消息传回宗门。
李策沉着眸,有些不甘的看着面前的画面:“就连萧慎都已经踏进了千年古城,而我们却只能在外面干看着,等我们进去的时候,恐怕宝贝都被拿走了吧。”
白笙笙急了,又气又恼。
“刚才宴清手中的玉佩是我的,她拿着我的玉佩打开了石门,而我身为玉佩的主人却只能站在外面干看着。”
从她口中吐出的声线阴阳怪调。
李策轻挑眼帘,一把将视线转向她:“既然这是你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宴清手中?还是说玉佩是她从你手中坑走?”
白笙笙一言不发,直视着石墙,险些没将嘴里的牙咬碎。
佩戴在她脖梗上的项链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一道苍老的男声急急响起:“不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踏进千年古城!”
白笙笙垂着眸,沉默不语,几丝微光悄然爬上双目。
廖远敖只以为白笙笙心情不好,轻声安抚着:“笙笙师妹,我已将此处的情况尽数告诉师尊,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前来。只要各大宗门联手,就算没有玉佩,我们也定能够踏进这座千年古城!”
*
几道身影出现在了千年古城前。
一座修建崭新的城门,高大威武的伫立在地面。
“这还真是千年古城!”
步游略为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城门:“我们快进去看看!”
众人不假思索地踏进了城池。
城中百姓们来来往往,热闹至极,这座城池显得豪华宽敞。
萧慎一并踏进了城池,将目光转向四周:“此处倒是热闹,和寻常城池并未有过多差距。”
步游特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略为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好在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此处只有我们。我们可得抓紧时间找找看看,这到底有什么宝物,为何会被称作宝城。”
宴清随手晃了晃玉佩,轻声开口:“方才光团出现的时候,我便取下了玉佩,这只玉佩便是踏进古城的钥匙,钥匙在我手中,旁人就算是踏进古城也没那么快。”
他们的出现并未引起百姓们的注意力。
哐哐!
天蓦地转沉,厚重的乌云布满天空,四周更是,扬起了剧烈的狂风。
“风好大。”
宴清下意识挑眉,身子蜷了蜷。
袭来的风有些凌厉,哪怕是她都感到了些许寒意。
周围的百姓们停下了步伐伫立在原地:“风又来了!我们快逃!”
百姓们顾不得太多,丢下手中的东西,纷纷逃窜,原本喧闹的街道上,瞬间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
姬凝愣了愣,手心中已然出现了一把长弓,神色警惕的看向四周:“这座古城消失千年,绝没我们想象的简单,务必小心。”
天色瞬间转黑,厚重的云层似要掉下来。
宴清看向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客栈:“不如我们先进客栈,找个人问问情况不就知道了?”
众人不假思索的点头同意了。
草泥马警惕的看着四周,轻轻嗅了嗅鼻尖。
主人,我闻到了一股同类的味道,有妖兽向我们靠近。
宴清暗暗咬牙,一把推开了客栈大门。
客栈中躲着零零散散的百姓。
“快!快把客栈门关起!”
掌柜急忙踏步而来,迅速关上了房门,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我得将客栈大门锁死,天已经黑了,不能再来人了!”
客栈门窗都锁得死死,门窗上都遮着布,几盏微醺的蜡烛照亮着客栈。
“掌柜的,大家怎么都躲起来了?”宴清略为好奇的靠近掌柜。
掌柜方才将目光落到他们身上,将他们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已经许久未见到生面孔了,你们是从哪来的?”
她一笑而过,随意作答:“我们路过此处,便前来看看。天色已晚,便想讨几间屋子留宿。”
他们对千年古城一头雾水,有太多的疑虑,必须想办法了解。
南宫墨随手拿出了灵石递了上来:“掌柜的,你这可有空屋子?”
看到灵石,掌柜顿时露出了笑容,麻利的将灵石尽数收下:“有的有的,我这多的是空屋。你们往二楼走,每个房间都有牌子,写着无人便是空屋,你们住进去之后可别忘了翻牌。”
萧慎暗暗打量了眼周围。
百姓们略为恐慌的等待着,时不时将视线望向客栈大门。
他动了动唇,将心中所想道出:“掌柜的,天怎么说暗就暗了?此处的门窗怎么封得这么死?”
掌柜靠近了他们,有意压低声音:“天色暗下,鬼魅游行,若是有人敢在街上行走,就会被抓走。”
“鬼魅?”
“这又是什么东西?”
众人相视一眼。
他们从未听说鬼魅。
哒哒哒——
节奏有力的脚步声从客栈外响起。
百姓们慌了,手忙脚乱地钻进桌子底下。
掌柜也急急忙忙上楼:“它们来了!你们快先回屋里歇息,待在屋子里是安全的!切记不可开窗,若有不认识之人敲门也不可开!若是和鬼魅对视就会被抓走!”
“掌柜的。”
南宫墨动了动唇瓣,还想开口询问点什么,掌柜的身影却从他们面前火速消失。
宴清下意识看向了蛋娃。
蛋娃稚嫩的脸庞上泛着寒意,漆黑的瞳仁深不可测,神情中带着警惕。
这座城池诡异得很,不论是百姓还是外头的脚步声,都令人毛骨悚然。
彭彭!
客栈大门被猛烈的敲起,似要将大门踹开般。
南宫墨挡在了众人身前,已然抽出了长剑,暗暗催动着体内的灵力。
众人沉默不语,纷纷拔出长剑,提高警惕。
不过片刻,敲门声便消失了。
站在门口的人走了。
草泥马略为不安的颤了颤身子,双耳警惕的竖起。
主人,我总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既然屋子是安全的,我们赶紧进屋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