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笙不过施了小恩小惠,修士们再度追捧起了她。
这样的结局也让她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她就知道宴清不如她。
在众人眼中,她永远都是玄天宗的掌上明珠……
斩道宗。
这些日子,南宫墨等人为了解救众人没少出力,早已疲倦。
回至宗门众人便各自离去休息。
临走前,唐廉桥特地多看了几眼宴清,双目中带着少许感慨:“小宴清,过两日我给你挑几张厉害点的符篆,还有一些书籍给你送来。”
提及符篆,宴清面上的神色隐隐有些难看,连带着笑容都有些强牵:“唐长老,可别再给传送符了,我好不容易才从魔窟逃脱,要是再进一个魔窟,恐怕就要没命了。”
她可不想再被传送至魔窟。
若是她还敢扮演小魔君,魔人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长岳也在此刻探出了头,话语间尽是警告:“唐廉桥,我劝你安分些,若是我的宝贝徒儿有任何意外,后果自负。”
“这一次我保证绝不会出事!”
唐廉桥赔笑着,煞有介事地伸手拍打着胸口:“上回纯粹是意外。”
话说如此,宴清仍旧心有余悸,讪讪笑起:“唐长老,书籍可以给我些,符篆就不用了。”
明白她心中的顾虑,唐廉桥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那我挑些你用得上的再给你。”
几人的交谈并未持续多久,众人很快便散了。
回至屋子。
草泥马麻溜地跃上了床榻,懒洋洋地扯过了被子盖在肚皮,毛绒绒的脸颊写满了愉悦。
总算是回到这熟悉的屋子。
白胖参同样跃至床榻上,几根须从容地舒展开,抬了抬手轻轻搓了搓身子:“这些日子在外许久没沐浴了,我该去洗洗了。”
草泥马方才垂眸扫向身子。
它同样有段时日没沐浴了,也该洗洗了。
草泥马和白胖参难得的默契,踏出了屋子。
没一会,草泥马抬着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桶踏进了屋子。
白胖参将盛满玫瑰的小盆放在地面。
它们不假思索地跳进了水中沐浴。
宴清也在此刻掏出了那枚看似破碎,实则坚硬无比的蛋。
她催动着体内的灵力,拿出了新月剑朝着蛋上狠狠一劈!
哐!
剑光惊虹掣电。
桌子碎了个稀巴烂,那枚蛋却纹丝不动。
她直蹙黛眉,抓起了蛋敲了敲:“在宝斋阁时你不是一碰就掉壳吗?怎么现在坚硬如铁没个反应?”
蛋似听到了她的声音,扭了扭身体。
她随手掏出了魔珠轻轻晃了晃。
魔珠出现的那刻,蛋疯狂地扭动着,蹿着圆润的身子火速袭向魔珠。
这一幕,宴清早有预料。
她麻利地将魔珠收起,视线肆意地扫向蛋,嘴角扬起了道灿笑:“我就知道你会按捺不住,想要魔珠便让无脸男出来谈谈。”
蛋没了动静,一动不动。
不远处。
白胖参将两根手搭在了脸盆的盆沿上,眼中写满疑虑:“我从未见过如此坚硬的蛋,兴许这蛋里能孵出值钱的妖兽。”
妖兽?
草泥马懒洋洋地抬起了眼帘,伸出了只蹄子扬起了木桶里的玫瑰抹在身上,不以为然地哼唧着。
这可是魔蛋!
没准里面是魔兽,可不是值钱的好东西。
白胖参小小的脸颊紧紧地皱在一起,奶糯的声音带着少许迟疑:“可它身上没有丝毫魔气,兴许是里面不是魔兽。”
蓦地,蛋发出了灼目的光芒,刺眼的光惹的宴清忙不迭抬手遮住了这道光。
后一刻,她陷入了昏迷,娇俏的身子倒在了地上。
“宴清!”
盆里的白胖参急切的出声呼唤:“她之前屡次无故睡着,这次怎么直接昏迷了?”
白胖参急地想要跳出盆。
草泥马不以为然地摆了摆蹄子,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
别慌。
主人已经不是一两次陷入昏迷,先前她也倒过,没多久便醒了。
兴许这枚蛋有催眠的作用,能让人睡个好觉。
白胖参方才收起了踏出盆的脚,再度躺回了盆里,不紧不慢地将视线转向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宴清:“没想到这枚蛋还有催眠的作用,若是孵出什么东西来催眠作用岂不是更强?”
梦中。
宴清抬了抬眼帘,看着周围白茫茫的场景,不由咕嚷着:“这是什么术法?让人昏迷后便能进入此处,若是我也会岂不是能进入任何人的梦中?”
“就算你会用,没有媒介也不能随时进入他人的梦中。”
一道低沉的男声忽而从身后响起。
宴清成功地被这道声音吓到了,赶忙朝着身后望去。
无脸男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颀长的身躯裹挟着少许寒意,男人的脸一如往常看不清。
看来是这人长太丑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不过片刻,她便收回视线温馨提示着:“劳烦你以后别不动声色站在我身后,真的很吓人。”
无脸男并未理会她的话,直将想说的话道出:“你得到了魔珠?”
他有些诧异这女人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得到了魔珠。
魔珠在魔花海,想在短时间内得到并不容易,她修为不过筑基初期,却能在魔人众多的魔花海中得到魔珠。
察觉他的诧异,宴清肆意地将双手环在胸前,嘴角轻扬姿态慵懒:“不错,我得到了魔珠。”
“魔珠在哪?”
无脸男有些迫切:“只要得到魔珠,蛋便能孵出!”
他越是着急,宴清便越是怡然自得,秀丽的脸颊带着抹灿笑:“我可以将魔珠给你,但我有个要求。”
无脸男低沉的男声间恢复了沉稳:“什么要求?”
她按捺不住心中所想,一股脑将想说的尽数道出:“我要你带着蛋麻利点走远些,离我越远越好!”
她并不想和魔族有任何关联。
身为女配,想要逆天改变就必须远离是非。
哪怕蛋尚未孵出,她已经能够感觉到这是个麻烦的玩意。
“本座带不走蛋。”
无脸男开口了,富有磁性的声线低沉浑厚,甚至带着分寂寥:“本座并无肉身,你所见的不过一缕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