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上,一道身影在空中划过了道优美的弧度,朝着地面狠狠砸去!
“啊!”
缠在宴清手腕上的白胖参发出了咆哮:“这是什么破阵法!我们都不止被传送到百米外了吧!”
宴清顾不得出声,赶忙催动灵力,想要保持平衡。
身体疯狂地下坠,根本不受控制。
嘭!
她似乎砸到了什么东西,掉落在了一处较软的垫子上。
宴清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起身端详着周围。
屋子摆设奢华,墙壁上镶嵌了十余颗圆润的夜明珠,哪怕是她身下的被褥都是用上等的绸缎织成的。
“总算是消停了!”
白胖参顺着她的手腕爬向了空间玉镯:“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快让我进空间玉镯待着。”
宴清迟疑了片刻,将白胖参塞进了一处较空的地方,完美地将它和圣女果隔开。
空间玉镯绑定了她的意识,没她的允许,白胖参只能待在这块空地。
屋外在此刻传来了急切的声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那可是为小魔君准备的屋子,十日后小魔君会亲临小住些时日,若是有差池依照小魔君暴虐的性子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快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脚步声逼近屋子。
宴清的心嘭嘭跳动着,神经紧绷在一起,麻利地钻进了床底下。
她只知道魔族有位变态小魔君,从不近女色,只近男色,身边还有一堆男宠。
这位小魔君又是什么玩意?
吱嘎——
屋门被闯开。
两道人影赶忙踏进了屋子,他们一进门便发现了破洞的屋顶:“快瞧!这屋顶怎破了一个洞?莫不是有人闯进了此处!”
“被褥上怎么有只死鸟?一只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鸟从高处坠落,许是距离太高闹出的动静也大,屋顶这才破了个大洞。”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们魔花海向来戒备深严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这鸟居然掉了下来实在奇怪。”
“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叫人修修屋顶!若让小魔君知晓有鸟死在了床榻上,我们第一个要为鸟陪葬……”
两人并未在此处多留,很快便离开了屋子。
宴清也在此刻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木讷地吞咽着口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遭:“这……这是魔花海?”
她千方百计想要避开和魔族有关的一切,扭头就被传送阵弄到了魔花海?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窗。
窗外,数不清的魔族人正在巡逻,此处魔气纵横,没有一丝灵气。
“完了完了!”
似有道雷从天而降,劈在了宴清身上,她有些语无伦次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魔花海是魔族巢穴之一,潜藏着无数魔人,她一个修仙者踏进魔族巢穴这不是上赶着送死吗!
屋外脚步声再度响起,方才那两人又回来了。
宴清顾不得太多,赶忙掏出了从唐廉桥那拿来的几张符篆。
这几张都是传送阵,据说只能传送几十米。
唐廉桥给她百米传送符时可没说会送到万里外的魔花海,兴许这几张符篆还能将她送回斩道宗。
她不假思索地往符篆内注入了灵力。
身在魔窝,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咻!
脚下的传送阵动了,宴清化作道狂风迅速消失。
没过多久,她停了下来。
“是谁!”
两名正在巡逻的魔族人发现蹊跷,他们持着钢叉一左一右刺向了凭空出现的宴清。
钢叉近在咫尺。
只要稍稍一用力,便可轻松将她刺穿。
宴清穿着护甲,被叉几下还不要紧,这场景仍不由让她在心中低骂,心中已然慌乱成了一团。
该死!
这传送符传送的位置还可真好啊!
更要紧的这两个魔族人都是金丹期,修为远在她之上。
此处又是魔窝,若是弄出点动静定会吸引更多魔人的注意力。
魔人瞪向她,呵斥着:“你是何人!”
宴清咬着牙,硬着头皮迎上了魔人的视线,眉眼一竖,怒视着他:“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吗?”
事已至此,已无退路。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她拼了!
两个魔人面面相觑,持着钢叉的手明显一僵,狐疑地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你是谁?我们不认得你。”
“呵,你们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真是搞笑!你们干什么吃的!”
宴清冷笑着,明艳的脸颊变得无比狰狞,凶神恶煞地露出了几颗牙齿,双手插在腰上:“我奉命前来查看魔花海守备情况,这一路前来竟没人发现我!现在还敢拿钢叉指着我?”
训斥的话语听得魔人一愣愣的。
面前这人笑得实在是阴险可怕,看去像要将魔人活生生吃掉令人毛骨悚然。
此人这么可怕一定是个大人物!不能得罪!
当下,两个魔人放下了手中的钢叉,小心翼翼地看向她,话语中带着恭敬:“我们从未踏出魔花海,见过的大人并不多。这位大人,您是?”
“呵,瞪大眼睛看看我的脸!”
宴清闷声一哼,特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乃小魔君的左膀右臂,你们这都看不出来?两个没用的东西!”
魔人忙不迭露出谄媚的笑容,客客气气道:“大人骂的是,我们眼拙,原来您是小魔君身边的大人。”
“小魔君从未带大人前来,因此我们并未认出您的身份,还望大人您见谅。”
她挑着眼,神情嚣张跋扈:“就是因为你们不认得我,小魔君才派我前来巡视。小魔君有命,要求你们将他的画像摆在花海魔大门口,以示威严!”
“画像?”
魔人不由挠了挠脑袋:“小魔君幼时脸上曾受过伤,此后一直蒙面,在魔族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小魔君向来不喜欢旁人画他,今日怎么还要挂画像了?”
宴清面色不改,冲着两人轻轻挥了挥手:“靠近点,我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们。”
两个魔人毫无戒备,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一左一右靠近了。
她猛地扬手,从后方将两人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