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字的慕容澈,脸颊上的肉不自觉抽动了几下。
他暗暗捏紧了拳,视线紧锁着沙洲之心。
宴清居然赢了。
从前在玄天宗表现平平的宴清,却在这次宗门小比上大放光彩。
她机智聪慧,自身能力毫不逊色。
慕容澈看向她的视线中多了少许审视。
这女人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有翻天覆地的改变,还是说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他并未留意过?
沙洲之心出现的那刻,周围的修士沸腾了。
“宴清!宴清!”
“不愧是我们斩道宗的骄女!果然厉害!”
“我们虽看不到她们是如何拿到沙洲之心,但我相信宴清的表现定然精彩!”
斩道宗众人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纷纷将目光落到宴清身上。
其他宗门的修士也在此刻发出了感慨:“要我说斩道宗的这位骄女比玄天宗的白笙笙更胜一筹,论相貌她并不逊色,论天赋甚至更强一些。”
“白笙笙是剑修,宴清不仅是剑修还会符篆,她更厉害。”
刷——
传送阵将白笙笙送出了秘境。
她方才站好身子,便听到了众人对宴清的夸奖。
修士们将宴清捧上神坛,一个劲的夸奖着,甚至拿她比较。
白笙笙妆容精致的脸颊上神情微微动容,轻咬着唇瓣,锐利的眸子紧锁着宴清。
该大放光彩的人明明是她,宴清什么都不如她却能够赢得众人的赞誉。
恨力疯狂地从心底滋生,她恨不得将宴清除之而后快。
“师尊。”
廖远敖来到了慕容澈面前,有些懊恼地垂着头:“我们没能够取得沙洲之心,宴清太过卑劣!趁我们不备夺走了沙洲之心!”
慕容澈方才将目光落到他身上,略沉的男声已将心事道出:“说说看究竟发生了何事,斩道宗又是如何获胜的。”
廖远敖动弹着唇,不假思索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其中还不忘添油加醋抹黑宴清。
李策健步来到老者面前,双目流露着不甘:“前辈,这场比试斩道宗赢得不光彩,我要求重新比试!让他们退还沙洲之心!”
颜阳朔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着,将心中所想道出:“我们奋勇杀妖兽,斩道宗一分力都不出,在妖兽死时夺走了妖兽的尸体也夺走了沙洲之心!”
老者一笑而过,沧桑的声音中不加多余的情感:“宗门小比本就是比试。不论斩道宗是如何夺走沙洲之心,他们终究是胜利了。”
言下之意,比试结局已定。
李策动弹着唇正准备出声,老者却在此刻摆了摆手:“不论过程如何,比试只看结局。”
颜阳朔无奈了。
斩道宗属实狡猾,他们防不胜防。
长岳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线,眉毛弯起,欣慰地看向了面前的众人:“宗门小比共有三轮,按照规定我们赢了两轮,这第三轮也没有必要再举行。”
斩道宗接连赢了两场比试,三局两胜,结局已然定下。
宴清拿出了沙洲之心,均匀地切成了几块递给了身旁的众人:“沙洲之心是我们共同努力得来的,大家都有份。”
火红的沙洲之心彭彭跳动着。
修士们看向沙洲之心的目光狂热了几分。
在众人的凝视下,她将沙洲之心分好。
廖远敖的眼中也多了份急切。
这可是沙洲之心啊。
宴清就这么划拉几下直接分了,给他也来一块那该多好啊……
“小师妹,我不能要。”
南宫墨摇头否决了:“我踏进秘境的第一天就退出了,根本没出力,怎么能收下?”
姬凝同样拒绝了:“我也不能要,我也就比大师兄多撑了一日。”
廖远敖在一旁直咽口水,恨不得立即开口:好好的沙洲之心摆在面前岂有拒绝的道理?实在不行给他也行。
他一定会好好的利用,绝不会浪费。
宴清不假思索地沙洲之心塞到了她们手中,清脆的女声缓缓落下:“大师兄、二师姐,若非你们拖延,我们未必撑的到最后。这是你们应得的。”
“是啊。”
步游也在一旁出声:“师兄师姐,你们安心收着便是,除此之外我们还帮你们捡了蜘蛛腿。”
姬凝接过了沙洲之心,微微一愣:“蜘蛛腿又是什么东西?”
宴清麻利的掏出了两根庞大的蜘蛛腿。
毛茸茸的蜘蛛腿看上去有些骇人,蜘蛛腿比她高,比她壮。
“这……”
哪怕是长岳也是一惊:“好家伙,这根腿竟粗壮成这样!价值不菲!”
她又往空间玉镯内掏了掏,摸出来两大把蜘蛛丝:“这蜘蛛丝也是好东西,你们收着。”
南宫墨接过了蜘蛛丝。
蜘蛛丝触及肌肤的那刻,他指尖意外划出了道伤口。
南宫墨的双目随之亮起:“这蜘蛛丝薄如蚕翼又锋锐如刃,你们竟得了这等好东西。”
在她拿出蜘蛛腿的那一刻,周围的修士们瞬间炸开了。
不论是蜘蛛腿还是蜘蛛丝可都是一等的好东西。
更要紧的是宴清竟如此大度拿出了分享。
李策阴沉着张脸,忙不迭出声告状:“他们手中的蜘蛛腿这是从我们手中夺去的!我们费劲击败妖兽,他们却不劳而获,在一旁趁我们不注意把妖兽的尸体都卷走了,连一根蜘蛛丝都不剩!”
“斩道宗竟如此卑劣,实属令人大开眼界。”颜阳朔同样满心不甘,看向蜘蛛腿的目光羡慕嫉妒恨。
斩道宗修士们鄙夷地瞥向了他们:“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是你们没本事护着妖兽的尸体,否则又何至于被人夺走?”
“我们斩道宗能力高于你们,这才能夺得沙洲之心赢得比试的胜利。否则为何不是你们得到沙洲之心?”
修士们吵的不可开交。
更有的凝视着宴清,炙热的眸光填满了羡慕:“谁说宴清小心眼,自私自利来者?她不仅分享了妖兽尸体,还分享了沙洲之心,哪里小气了?这传闻一点都不切实际!要是她是我的小师妹该有多好。”
“好像是玄天宗白笙笙说的……
压力在顷刻间倒在了白笙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