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胖参正准备端着盆将洗澡水倒掉,一道身影却在此刻窜了过来:“且慢!”
宴清端起了盆,放在鼻下轻轻一嗅。
洗澡水浸满了玫瑰花瓣,略苦的药味夹杂着股花香。
“宴清,你闻我的洗澡水做什么!”
白胖参裹着毛巾岔着脚闪到了一旁,满眼警惕地看着她。
宴清并未搭理它,自顾自拿出了水壶将洗澡水倒进了水壶内。
“啊!宴清!”
白胖参一声尖叫,脚丫子似被烫到了一蹦一蹦地跳起:“你怎么还有这样的癖好!你居然收集我的洗澡水!想对我的洗澡水做什么!”
宴清以一副少见多怪的神色抬眸瞥了眼它:“你懂什么?”
这可是天道参,哪怕是洗澡水都是大补的,将洗澡水收起来拿出去卖都能卖个好价格。
这些日子她没少留意白胖参,四周的灵气总会有意无意地往它身上钻。
她还不忘出声提醒:“白胖参,日后你记得勤洗澡,洗澡水可别丢都留给我。”
白胖参撇了撇嘴,脸颊上的神色尤为复杂,一双眼珠子正不断地在她身上溜达着。
草泥马同样满眼好奇,瞅了瞅白胖参又看向宴清。
主人,你收集这货的洗澡水有何用?这水脏死了,白胖参身上几百年的污垢都搓下来了。
宴清不假思索将剩余的洗澡水装进了小瓷器内:“这玩意兴许能拿去换掉药材,正好我还缺一大批药材,能换些药材最好不过。”
好歹也是天道参的洗澡水,或多或少也能派上用场。
只不过在这之前得找人试试效果……
彭彭——
她敲起了步游的房门。
步游并未让她久等,迅速打开了屋门,他有些惊喜地看向门口的宴清:“小师妹你总算出来了,明日便是宗门小比开启,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也得把你叫出来了。”
宴清嘿嘿一笑,随手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瓷瓶递了上来:“四师兄,你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步游望向她手中的瓷瓶:“这是什么?”
她打开了瓷器,满眼期待的看着步游:“四师兄你尝尝味道如何。”
一股药味顺着瓷瓶口散开,药中又散发着淡雅的花香,一时间让人捏不准这是何物。
步游迟疑了片刻,稍稍尝了尝。
水入口一股微涩之感瞬间溢满了口腔,随之一股强劲的灵力袭上身体。
“小师妹,这水的口感虽有些奇怪,药效却十分的好,我不过尝了这一口便觉得神清气爽!若是这一整瓶喝下,对身体更有益处!我甚至能感觉到有突破的迹象!”
步游似捡到了宝,兴致勃勃地捧着这一小瓶水:“小师妹,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儿,再多弄些我就能突破修为了!”
草泥马吞咽着口水一言不发,神色略为木讷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白胖参更是伸手捂住了双目,小声地嘀嘀咕咕着:“作孽啊作孽啊……”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它的洗澡水竟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宴清神秘兮兮笑起,随手又拿出了几个小瓷瓶:“既然四师兄你喜欢,那我便多给你几瓶,剩下我便拿去置换药材。”
步游似捡到了宝,在一旁连连点头,满眼感激地看向她:“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几瓶灵水服下,我定能突破修为!我得抓紧些!”
掷下话语,他扭头便踏进了屋子。
白胖参伸出了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宴清,你又想坑谁?”
它和宴清相识不久,对她的性子却有了深刻的了解,得罪宴清准没好下场。
“我怎么会坑人呢?”
宴清瞥了眼它,眸色微凌,满不在乎的女声缓缓落下:“我不过是想利用你的洗澡水去换些药材罢了,这是以物换物,公平交易!”
对白胖参而言,这是无用的洗澡水,对修士们而言这却是上好的良药,有助于修为。
她并未耽搁,带着瓷瓶到街道上支楞了个摊子,开始呦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这有百年灵水,一口下去体内枯竭的灵水瞬间充盈,强身健体能提升修为,仅需用药材置换!”
她又将所需要的药材列出,修士们一目了然。
前几日的敲锣打鼓,宴清彻底出名了,往来的修士们纷纷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她也算是一战成名,逼得玄天宗当众筹钱还债务。
“这灵水当真那么有用?”
有修士好奇地凑了上来,随手拿出了一株药材:“我这正好有你这需要的药材,不如给我来一瓶?”
宴清大大方方将瓷瓶递了上来:“试试药效如何。”
修士接过了瓷瓶。
一股药味袭入鼻尖,修士随之饮入。
水入嘴的那一刻,一股强劲的灵力瞬间袭满了身体似要冲出体内。
修士猛地睁大双目,满眼诧异的将目光落到宴清身上:“你这瓶水药效尽如此之强,我正苦于要如何突破筑基期,这一瓶下去我竟要突破了!”
修士顾不得太过,坐在了宴清身侧突破修为。
起初她的摊子前空无一人,不过片刻便聚满了人群,想要用药材换瓶药水。
“宴清在干什么?”
不远处,白笙笙抬了抬眸,美目流转着凉意直视着面前的一切:“她那竟有那么多人抢着换灵水?”
廖远敖不屑一顾,男声带着少许刻薄:“她那能有什么好东西?明日便是宗门比试,我们今日就好生修养,才好全力以赴。”
白笙笙也便收回了目光。
师兄说的是,准备小比最为要紧,想要找回场子必须将宴清踩在脚底下。
不远处。
昏暗的长巷中,身形孑然的男子正倚靠在那,他抬了抬眸瞥了眼被人群包围的宴清。
“萧师兄,我弄来了一瓶灵水!我们瞧瞧这玩意究竟有啥用!”
一名弟子来到了男子身旁,迅速将瓷瓶递上:“这玩意似乎大有用处。”
萧慎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瓷瓶,想到被宴清坑了把,哪怕是向来冷静从容的他内心也漾起了不同的情绪。
这女人真可恶啊。
他将瓷瓶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又尝了尝,眸色瞬息亮起:“这不是寻常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