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敲我做什么?”
宴清不满的起过了身,柔嫩的小手握在了一起,朝着男人砸去。
这一砸她扑了个空,拳头从男人的身子穿了过去。
无脸男闷声一哼,沉闷的男声富有磁性:“你不是很喜欢敲我吗?今日我不过是敲回来罢了。”
宴清只觉得这番话听着莫名其妙,略为遗憾地收回了手。
就算是她想砸,也未必有机会砸在男人身上,更别说是敲了,这人莫不是有被害妄想?
“你究竟是何人?那枚蛋又是什么能让你如此稀罕?”
这个问题她已经多次询问过,却没有一次得到答复。
她不过试探性的询问,并没有指望着男人回应。
男人一转话风,薄凉的声线冷清如晨雾:“白笙笙与你切磋时,她身上的那股力道来忽如其来,甚至还带着丝魔气。”
“魔气?怎么可能?”
宴清不假思索的出声否决了:“她身上不可能会有魔气,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感应到异常。”
唯有魔族中人身上才会有魔气,白笙笙可是书中的女主,典型的名门正派,又怎么可能会有魔气呢?
“呵。”
男人轻哼着,平静的声线里毫无起伏,却让人听出了不屑感:“那股魔力细微至极,就你这修为又能感应到什么?”
宴清睁大双目,想要看清面前的这张脸,可无论她如何张望,这张脸颊上的马赛克都层层叠加,根本就看不清。
无奈,她只好收回视线:“那你又如何感应到她体内的魔气?”
按照书中剧情,白笙笙和魔族没什么关系,身上自然不可能会有魔力。
莫非这女人身上还藏着她不为人知的东西?
还是说,她的介入导致剧情有变化,白笙笙也不会再按照原定的剧情发展?
寻思至此,她的眸色微微一沉,内心慌了些许。
白笙笙本就是女主,是气运之女得天道宠爱,倘若不按照剧情发展,就凭着她这个炮灰的身份恐怕接下来就没那么好运了。
男人低嘲着:“本座修为高与你,又岂是那些寻常的修仙小辈?自然能够感应到寻常人所感应不到的,本座只是提醒你小心行事,白笙笙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她不假思索点过了头,暗暗捏紧了秀拳:“放心吧,我命硬。不是她想对付就能够对付的。”
哪怕她现在的身份注定是个炮灰,她也定要尽力一搏改变命运。
男人瞥了眼她,将她面上的表情尽数敛入眼底:“你若想要自保就积极用灵火烤蛋,待那枚蛋破壳重出的那刻这世间将无人伤得到你。”
简单的字眼却让人心汹涌澎湃。
宴清动了动了眸子,略为迟疑着:“当真?”
这蛋这么厉害,书中怎么没有描述?还是说她打开了隐藏的bug?
男人不再多说,朝着她抬了抬掌心,一道微光袭向她:“宴清,以后别敲蛋了,蛋不喜欢。”
“啥?”
别敲蛋?
蛋还没有孵出来,尚未破壳而出,竟然还具有自己的情感,还不喜欢被人敲?
宴清小小的脑袋填满了大大的疑虑,光袭向她的那刻,她瞪大了双目从梦中惊醒。
客栈干净整洁,一束金色的日光透过了窗将整间屋子照亮。
草泥马露出了白茸茸的肚子,嘴角挂着串晶莹剔透的液体正打着汗水。
白胖参的睡相好不到哪去,同样睡得四叉八仰,几根须肆意地摊在那。
“小师妹你可醒了?”
屋外传来了熟悉的声响,步游轻轻叩击着屋门:“这间客栈的吃食还可真不错,我给你拿了些过来,你若醒了可要吃点?”
嘤嘤!
有好吃的?
原本还在打鼾的草泥马瞬间竖起了双耳,葡萄般明亮的眼瞳在眼眶里哒哒的转悠着,麻利的翻滚着身体迅速从床上翻越下。
吱嘎——
它用脑袋拱开了屋门。
屋门打开,步游手中正拎着食盒。
见小师妹苏醒,他的嘴角扬起了抹笑容,迅速将食盒打开,香味瞬间弥漫至整间屋子,哪怕是白胖参也被这香味吸引。
步游将菜肴一一摆在桌子上:“小师妹我已经吃过了,你快尝尝味道如何,再过几日便是第二轮试炼开始,到时可不像现在这般能有闲情雅致,好好吃上一顿。”
宴清自然不会拒绝吃食,迅速吃了起来。
草泥马伸出长舌头,瞬间便将一块肉卷了过去。
白胖参只食果子,这些食物固然香,它却提不上丝毫兴致。
宴清抬了抬头将目光落到步游身上:“四师兄,据说下轮比试是在上古沙漠中举行,不妨你给我讲讲,让我了解了解。”
从前看书净看男女主谈情说爱,忽略了比试本身是什么样的。
步游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道出。
第二轮比试在上古遗留下来的沙漠进行,这里面藏有不少阵法,每只踏进的队伍必须有符篆师否则绝无可能走向胜利。
符篆师能够凭借着对符篆的了解让众人避险。
“符篆?”
宴清的眸子瞬息亮起:“四师兄,我倒是会画一些简单符篆,若是涉及阵法,我便看不懂了,若是我记得不错,二师姐便会符篆。”
她对阵法的了解少之又少,和阵法相比绘画其他符篆将容易许多。
至于二师姐专心研究阵法,能够用符篆设下阵法反而不会绘制她所会的符篆。
步游实诚的脸庞多了思索:“往年都是二师姐带队,如今你也会符篆或多或少倒也能帮上忙。反正在接下来的比试中符篆师十分重要,往年都是碧水宗符篆师最多。”
碧水宗擅长炼制丹药,也擅长使用符篆,论丹修和符修还是碧水宗最多。
宴清下意识拿出了空白的符篆,掏出了笔放在一旁:“待吃饱了我便多绘些符篆,上回比试已经将我的移速符都用尽了。”
在看到她的笔时,步游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小师妹,你的笔确定还能用吗?”
笔毫根根炸开,外围爆炸了大圈,笔身也旧到褪色。
小师妹能将一只毛笔用到这种程度属实令人钦佩。
宴清方才留意到即将退休的毛笔,讪讪笑起:“这笔是该换了,不如我们去逛逛顺带购只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