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不过一只灵宠,却将这些修士们耍的团团转。
这奇葩的行为举止简直和宴清如出一辙。
白笙笙咬着牙,低声开口:“大师兄,我们分头行动将它围剿,若是今日我们连只灵宠都对付不了,传出去只会为玄天宗蒙羞。”
“这只灵宠你们动不得。”
步游和稷沉一左一右站了出来,将草泥马护在了身后。
草泥马歪着头,呲牙咧嘴地吐着长舌头,贱兮兮地翻着白眼,这幅模样似在说‘有本事你们就来打我啊!’
白笙笙怒了,妆容精致的脸颊扭曲了分:“大师兄,这只妖兽实在可恶!好在此处只有步游和那个练气三层的修士,想要对付它促促有余。”
“不错。”
颜阳朔低声附和:“若是南宫墨或者姬凝又或是蓝玉珏在,我们都得谨慎些。站在只有他们二人在,又要如何护住这只灵兽?”
其余修士们也在此刻纷纷出声:“没错!杀了他!”
“这只灵兽实在是可恶,必须给它点眼色瞧瞧!”
“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吐过口水,如今被吐口水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和它势不两立!”
修士们愤怒地瞪向了草泥马,准备随时朝着它冲去。
小锦鲤挺着圆润的身形,趁众人不备再度朝着草丛内走去。
它闻到了一股清晰很好闻的香味,这股味道离它越来越近,就在这片丛林内。
沙沙——
丛林沙沙作响,一道俏丽的身影从林中走去。
“好热闹,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呢。”
这时,一道清冽的女声清晰无比的传入了众人耳中。
宴清的脸颊上噙着抹笑意,黛眉微扬,红唇轻轻动弹着:“你们竟然对一只不起眼的灵兽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是搞笑。”
“宴清!”
廖远敖咬着牙,指了指在一旁还在擦拭着身上口水的修士:“你可知你的灵兽对我们做什么了,他竟敢朝着我们身上吐口水,这口气我们又要如何咽下!”
她的出现让草泥马欣喜,迈着四只蹄子兴高采烈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跑来,眼中含笑,额上的斜刘海随风飘扬。
主人,我厉害吧?
我不过是动动嘴,他们便气急败坏,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不成气候。
草泥马低声嘲讽着,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时一只小肉团子也来到了宴清身旁。
小锦鲤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腿部,满脸享受的姿态,嘴里还时不时嚷嚷着。
嘤嘤。
好香好香,总算是让我知道这股香味是从哪里传来的。
它甚至觉得面前的女人比他的主人还要香,倘若这个漂亮的小女娃是它的主人,该有多好。
小锦鲤这一番吃里扒外的举止映入白笙笙眼中,她的心中不是滋味。
前一刻,她因为得到了锦鲤兽洋洋得意,后一刻,这只吃里扒外的锦鲤兽竟朝着宴清走去。
廖远敖有些意外的挑着眉头:“小师妹,这只锦鲤不是你的吗?他怎么扭头跑到别人那去了?”
这也正是白笙笙想知道的。
她的灵兽怎么能对他人如此殷勤?
“小锦鲤,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快回来!”她忙不迭出声,想要将锦鲤兽唤回来。
小锦鲤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蹭着宴清的腿部。
面前的小团子可爱至极,圆润的眼珠子似颗葡萄亮晶晶。
只可惜,这是白笙笙的灵兽。
宴清略未烦躁的撇了眼它:“喂,哪里来的哪里回去,你的主人还在一旁叫你呢。”
小锦鲤方才反应而来,满眼惋惜地朝着她所在之处看去,依依不舍的走开了。
白笙笙气的险些没将牙龈咬碎,又不得不露出一副宽厚大量的模样:“小锦鲤,那边没什么好去的。”
颜阳朔咬牙切齿的看着宴清:“宴清,上回你给我一颗圣女果是为了引开虫兽吧?你年纪轻轻心眼却如此多,利用我替你引开虫兽!”
“怎么了?”
宴清撩拨着头发,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略微悠然的女声缓缓落下:“谁让你要接过圣女果?天上又不会掉馅饼,这可是你自己要,就算承担些后果也是应当的。”
“你!”
颜阳朔气的面色铁青,愤怒的瞪向她:“你的灵宠如此无礼向我们吐口水,这笔账你又要如何算。”
她悠悠然看了眼草泥马,娇俏的身影多了分冷清感,清脆的女声平静至极:“事出有因,我的灵宠绝不会无故吐口水,定然是有人说了它的不是。”
她又特地看向了白笙笙,神色间用意颇深。
这道眼神也让众人们忙将目光转白笙笙身上,他们也在此刻回想起了是白笙笙先动手。
若非这女人先动手,草泥马也不会无故吐唾沫。
面对众人充满打量的眼神,白笙笙忙不迭出声:“是这只灵兽瞪我在先,我这才对它出手。”
宴清挑了挑黛眉,扬起了道无辜的笑容:“它不过多看了你一眼,怎么能是瞪你呢?白笙笙你的心胸是不是太过狭隘了?”
白笙笙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紧紧的拽着衣袖。
几日不见,这女人的口齿倒是越发的伶俐了。
从前她怎么没有发现宴清的心机如此深沉?
“南宫墨在哪?”
廖远敖一转话峰:“把他的下落告诉我。”
他并不想搭理宴清,和这女人说话总是能将自己气得火冒三丈。
当务之急是取得小比获胜,而不是和宴清在这逞口舌之快。
宴清的眸光微微一烁:“你们找大师兄是想拿他的腰牌吗?”
心事被戳穿,廖远敖大大方方应下了:“那是自然,只要你们将南宫墨的下落道出,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
宴清扬起了唇瓣,笑容明媚:“腰牌在我身上,你们不必找大师兄。”
“在你身上?”
廖远敖挑了挑眉头,嗤之以鼻:“就你这炼气九层的修为,南宫墨怎么可能会放心的将腰牌放在你身上,你切莫在这胡言乱语了。”
白笙笙低声一笑,心情明显好转了些:“宴清,你倒是袒护南宫墨。为了不让我们找到他,甚至还边扯了这样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