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秋桑果?”
宴清扬起了抹灿笑,笑容尽显无辜,柔嫩的手随手朝着一个方向指去:“你们去斩道宗的茅坑挖挖,兴许还能够捞出已经被我消化完的秋桑果。”
就算秋桑果还在,她也不会拱手让出,更别说已经被她吃掉了。
“宴清!”
廖远敖似被踩了尾巴的老鼠,脸颊因怒火转为通红:“你就是存心的!从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般诡计多端!”
颜阳朔沉着眸,瞳仁里迸射着幽锐的精光:“宴清,你故意戏耍我们!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盛天宗定然不会放过你!”
“哦?”
南宫墨轻佻眼帘,低沉的男声不夹多余情绪:“就怕你们没这个能力。”
简单的字眼似桶冷水,一股脑灌溉在他们头上。
修士们纵使想对付宴清,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颜阳朔闷声一哼,心有不甘:“宴清戏耍在先,将两大宗门耍得团团转,于情于理都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想要交代,那我便给你交代。”
宴清出声了,钢枪有力的字眼从口中缓缓吐出:“盛天宗构陷南宫墨和魔族勾结,这笔账你又要如何算?”
提及此事,颜阳朔面上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我们盛天宗不是已经道过歉了?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她一笑而过,眼底多了少许蔑视:“既然道歉有用,那我也跟你们道歉,想来盛天宗也不会和我这一个弱女子斤斤计较吧?”
“你!”
似有只手掐在了颜阳朔的脖颈上,硬是道不出流利的字眼,到最后,只得幽怨地瞪向宴清。
一不留神竟被下套了。
宴清年纪不大这张嘴倒是利索得很,不论说什么,总能将他们套进陷阱里,继续谈论此事他们并不占理。
蓝玉珏盈盈一笑,温润如玉的脸庞平易近人,清脆的男声却令人牙痒痒:“你们若是想要算账我们奉陪到底,只不过要从南宫墨被你们污蔑开始慢慢算。”
盛天宗的人熟知利弊,众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空气似凝固了,气氛尴尬。
颜阳朔咬着唇,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眼:“盛天宗弟子听命,我们走!”
他愤愤地扭头离去。
有斩道宗弟子们在,他奈何不了宴清。
这笔账他且记下,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慢慢算。
一看盛天宗弟子抬步就走,白笙笙一急:“颜公子,你脸上的伤就这样算了吗?”
颜阳朔闷声一哼,并不作答,前进的步伐明显快了几分。
盛天宗这一离开,玄天宗反倒显得孤立无援,更加占不到便宜。
廖远敖深呼吸,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阴阳怪调的男声早已出卖了他的心事:“我们也走,时候不早了,得抓紧将采购的物品带回宗门。”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有盛天宗在,两大宗门联手尚有胜算,现在就连盛天宗都走了,他们也没必要继续待在此处,若是被揍的灰头土脸,丢人的反而是他们。
彭!
蓦地,地面狠狠地颤抖着,硬是将地面分出了叨叨缝隙,山崩地裂般声势浩荡。
妖兽的孔叫声震耳欲聋,晴空万里的天际也在顷刻间乌云密布,阴沉黑压压的乌云似要掉下。
宴清险些站不稳摔至地上,下意识仰头望向妖兽吼叫之处:“那是什么?”
她能够感受到远方有股强大的力量。
强劲的气息令人望而却止。
“是妖兽出世。”
南宫墨棱角有致的脸庞上眸色略沉,低声解释着:“能闹出如此大动静的绝非寻常妖兽。”
步游略为凝重地看着天际,男声多了少许思索之色:“妖兽出没之地定有宝物,不如我们去瞧瞧,小心行事,兴许能有所收获。”
未等宴清出声,佩戴在手腕上的空间玉镯猛烈晃动着,似有东西要冲破空间玉镯。
她急忙垂眸望去。
一颗圆溜的蛋从空间玉镯内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蛋朝着妖兽现世的方向扭动着身体,想要冲破空间玉镯。
“你要去妖兽那?”
她不假思索地伸手朝着蛋探出的脑袋狠狠拍打着,硬是将它塞回了空间玉镯内:“现在不是出现的时候,我待会找机会带你去。若是被玄天宗那群凶猛的修士们发现你的存在,非得把你砸个窟窿,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蛋抗议地扭动着圆润的身体,却还是乖乖待在空间玉镯着。
修士们都盯着天际,无人注意她的举止。
白笙笙的视线紧锁着远方,几丝微光从眼底浮现:“师兄,我们去碰碰运气,若能得到宝物最好不过,若是得不到看看也好。”
能闹出这般动静的妖兽,所镇守的宝物定然稀贵。
廖远敖略为赞许地点头:“既然我们都已经下山了,那便去瞧瞧。”
哞哞!
草泥马似察觉到了什么,急忙伸出了蹄子勾着宴清的衣袖。
主人!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妖兽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我能够感受到密密麻麻的妖兽正在此处靠近!若是现在不抓紧时机离去,恐怕一会想走都走不了!
本大爷好歹也是兽,不至于被同类攻击,可你们是人类,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草泥马罕见地露出担忧的神色。
宴清急忙将视线转向师兄们身上,女声带着催促之意:“师兄,草泥马说有许多妖兽来袭,我们快走。”
草泥马虽然不靠谱,但他好歹是只兽,能够感应到同类不足为奇。
“妖兽?”
步游睁着双大眼东张西望,将四周环顾了圈:“哪有妖兽来袭?”
修士们皆在议论妖兽现世,更有的神色间甚至多了贪婪之色,妄图得到妖兽所镇守的宝物。
宴清摇过了头,将心中所想道出:“我并未瞧见妖兽,但我相信草泥马的话,它好歹是关押在兽塔第七层的灵兽,兴许能够察觉到我们感应不到的事物。”
“小师妹说的是。”
蓝玉珏颀长的身影往那一靠,风肆意地佛乱他的发丝,男声缓缓落下:“我们的目的是去看看有什么宝物,若是去晚了不仅吃不到肉,连羹汤都喝不着。”
他们并未耽搁,抬步就走。
白笙笙一直留意着宴清,见她们离去,不由催促着:“师兄,斩道宗的人已经动身朝着宝物而去,我们也快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