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秋桑果,白笙笙的神色立即有了转变。
想要洗髓灵根,提高修为,她必须得到秋桑果。
当即,她靠近廖远敖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出声:“师兄,若是因为口舌之争丢了秋桑果得不偿失。”
廖远敖暮气沉沉的脸庞透着阴翳,沉吟许久方才出声:“宴清,我出言不逊是我的问题,日后若你对笙笙无礼,别怪我不客气。”
彭!
蓦地,整片大地颤了几下。
不远处,一束蓝光直冲云霄气劲霸道。
“这股气息好熟悉……”
步游俊朗的脸颊上五官紧紧拧在一起:“好像是大师兄的。”
宴清顾不得太多,踏步就走:“草泥马快!我们跟上去看看!”
草泥马识趣的俯下身,让她骑上。
几道身影狂奔而去,原地也只剩下了玄天宗众人。
白笙笙凝视着宴清离去的背影,久久方才收回视线:“我们也去看看,可不能错过秋桑果。”
廖远敖不假思索地点过了头,双目间掠过了诧异:“没想到宴清离开玄天宗后竟去了斩道宗,甚至还成为了蓝玉珏的师妹。”
这点也是白笙笙同样未曾想到的。
看来她得想办法和宴清缓和关系……
迷雾林内。
草泥马正狂奔着,蓝玉珏和步游在身后相继追逐着。
看着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的草泥马,步游伸手擦拭着额前的汗珠,唏嘘着:“不愧是关在兽塔第九层的灵宠,这速度可真快啊。”
许是听到了夸奖,草泥马摆动着四肢更加卖力地奔跑,圆润的屁屁上下颠簸着,险些没将宴清从背上甩掉。
宴清只觉得晕头转向,朝着草泥马的脑袋上狠狠一敲:“慢点!把你善良可爱的主人摔成肉泥你能有什么好处!”
草泥马委屈地哼唧着,腾出了只蹄子揉了揉脑袋,识趣的放慢步伐。
“等等!停!”
宴清看到什么般急忙出声。
不远处,一群修士正围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
男子身形清瘦,俊美的脸庞尽是清冷,嘴角挂着的鲜血添了分妖孽感,哪怕身受重伤,被众人包围,他也未曾慌乱,神色淡漠地环顾着周围的修士们。
“我与魔族并无勾结,方才魔族与我抢夺秋桑草重伤了我,我若与魔族勾结又怎会受伤?”
清脆的男声从他口中缓缓吐出。
修士们却不依不饶:“你若未与魔族勾结,此处又为何有魔族的气息?”
“秋桑果乃千年一现的灵果,定有品阶高的灵兽守护秋桑果,你的伤便是与灵兽争夺秋桑果所留下的,地上的魔族气息定是你和魔族勾结!”
“你若愿将秋桑果交出,我们便向各自的宗门长老说情,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按照书中剧情发展,修士们为夺秋桑果,不分青红皂白构陷南宫墨,南宫墨性子冷傲,清者自清,又怎会因这三言两语动摇?
哪怕他身负重任,也凭着一己之力突破围剿,最后坠崖废了双足。
步游和蓝玉珏匆匆而至,他们的脸颊上带着少许焦灼。
“大师兄果然出事了!”
步游急忙踏步前进着:“你们在这胡言乱语,大师兄怎会与魔族勾结?”
修士们心生忌惮下意识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南宫墨身负重伤,若只有他一人不足为惧。
他们的到来,也让南宫墨感到惊喜:“你们怎来了?”
蓝玉珏将视线转向了宴清,低声解释着:“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天才小师妹,她不放心你一人在迷雾林,带我们过来看看。”
南宫墨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宴清。
宴清身影娇小,肌肤白嫩细腻,稚嫩的脸庞透着少许明艳,这张脸似水出芙蕖,又似精心雕琢的瓷娃娃。
此时,她小小的身影站在了南宫墨身前:“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师兄,脸皮还可真厚!地上有魔族留下的印记又如何?区区印记能证明什么?”
她和草泥马一人一马站着,草泥马的个子比她还小,仰着高傲的脖颈气势汹汹的看着众人。
修士们一瞧,跳出来说话的是个小女娃娃,毫不在意。
“这印记便是罪证!能够证明是南宫墨和魔族勾结!”
“我们来的时候此处便有魔族留下的印记。定是他和魔族合力击退了守护秋桑果的妖兽!说不定这秋桑果便是要献给魔族的!”
“颜师兄,我们别和他们废话了,先动手再说!”
被称呼颜师兄的男人垂着眸,眼中掠过了少许忌惮,思索着要如何行事。
步游气得面色涨红,猛地抽出佩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打就打!”
蓝玉珏同样不甘示弱,双手肆意地环在胸前,面上褪去了一贯的笑意:“你们这群盛天宗的人为夺秋桑果胡编瞎造!颜阳朔,你的师弟们说这种话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你也不管管?”
宴清配合的笑出了声,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坨粪便:“颜阳朔,你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拉屎了?”
颜阳朔满眼惊诧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果然躺着一坨粪便。
修士们惊了,没想到她会睁着眼睛说瞎话,随随便便一坨粪便都能推到他人身上。
“胡说八道!”
颜阳朔面色阴沉,满眼不悦地看她:“地上不过是恰好有粪便罢了,与我有何干系,又有谁看到我公然拉屎?”
她挑了挑眉,啧了啧嘴:“怎么?你敢拉不敢认?”
“这粪便本就与我无关,地上随随便便有点什么都要归咎到我身上不成?”颜阳朔怒了,启唇忙不迭出声。
宴清眉眼一弯,不急不慢出声:“正如你说的,地上恰好有魔族所留下的剑式,和大师兄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比你们早一步到,又有谁看到他和魔族勾结?地上随随便便有点什么痕迹,都成了他和外人勾结不成?”
颜阳朔方才顿悟自己被套话了,本就阴沉的脸颊硬是多了分阴翳:“你个小女娃年纪不大,嘴巴子倒是利索。”
宴清并未搭理他,视线环顾了圈四周,银铃般清脆的女声徐徐落下:“无凭无据,凭着一张嘴便想构陷人,不如请回去各大宗门的宗主评理,若大师兄并未和魔族勾结,你们便当众磕头认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