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脚步声在楼道里渐渐的扩大,显得格外的安静。
别看地面上丧尸挤满了,地下基层几乎看不见丧尸。
月镜乖乖的被季序牵着,跟着下楼,转角,来到灰暗的楼梯口。
“铃铃铃———”
挨着地面的细绳上挂着铃铛,季序故意踩在上面,惹得铃铛摇摆不停,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序故意停留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带着月镜季序向前。
隐隐约约的光线投射下来,墙壁的影子倒映在地上,仿佛下一秒就有阴暗的怪物爬出来。
“嗖———”
季序护着月镜侧身,东西擦过季序的脸颊,插在身后的墙壁上。
“父亲——”
季序开口,仿佛机器一般,冰冷的毫无感情。
“是你?”
来人从阴暗里走了出来,穿着洗着发白的军装,笔挺的身姿依旧彰显着军人的风范。
脸上被收拾的很干净,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月镜看着与季序三分相似的面孔,不停的打量,这就是序序的阿父么?看起来好凶!
“嗯,”
季序面无表情,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冰冷几分,但紧紧握着月镜的手,已经出卖了此刻心情的激动。
季燃静静的打量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眼里深深倒映着,面上却是半分不改,
“跟上。”
季燃走的很快,身影像风一样掠过,消失不见。
季序抱起月镜,下一秒就出现在季燃身后。
季燃挑眉,眼里多了几分欣赏,不错,没退步。
“阿黛,快来!”
季燃的声调没变,却多了几分雀跃,“坐吧,”
“怎么啦?这么高兴,”女人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很温柔,微微上扬。
“快来就是了!”
季燃的眉眼含笑,丝毫没有刚才的冰冷,弯起嘴角期待着门口出现的人。
季序握着的手也更紧,手心里微微的冒汗。
月镜挠了挠季序的掌心,“很紧张?”
“嗯?”
“来了———”
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季燃立刻迎了上去,拦在门口抱住来人的腰身,“给你带来了一个惊喜,猜猜看?”
被季燃高大的身材挡住,月镜根本看不见女人的脸,但凭着刚才的声音,想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序序,你阿姆一定很温柔。”
月镜说的很小,几乎是贴在季序的耳朵,没想到还是被听听见了,
“燃哥,是来客人了?”
木烟黛笑着拍了一下季燃的手,“你也是,来客人了也不知道收敛点,让人看了笑话,”
“别———”
木烟黛笑着,正要向客人表达歉意,看向椅子上坐着的人,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显得皮肤格外的白,与季燃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小序!”
木烟黛的笑的更大了,一把推开挨着自己的男人,飞快的跑到季序身边,“真的是你吗?小序!”
“妈——”
季序起身,任由木烟黛不停的打量着自己,把自己转了不知道多少个360度,随后被紧紧的抱在怀里。
“小序!”
季序感受到自己脖子的湿润,环住母亲,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哭了,我回来了,”
“阿黛,”
季燃瞪了一眼季序,回来就知道惹阿黛哭!
想拉过自己的老婆,被木烟黛一巴掌拍开,“你怎么不早说,小序回来了也不提前给我说一下!”
“在门口遇见的,我这不立马给你把人带回来了吗?”
季燃委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像一条委屈巴巴的小狼狗。
月镜觉得挺新奇的,看起来凶巴巴的人,没想到也会撒娇。
“好啦,我的错!”季燃一把把自己老婆拉进怀里,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
“回来了这么高兴,就别哭了,哭花了怪丑的。”
“丑了不是让你有机会去找新欢,这样不是更好?”
“嘿,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去找新欢?”
“那你说我丑,不就是这个意思!”
木烟黛瞪了一眼季燃,暂时不跟他理论,自己有好多话想跟儿子谈呢!
季序看自己父母吵嘴估计要一会儿,回到月镜的身边,握住月镜的手,
月镜看清了季序眼眶的红,反握回去。
“你父母感情真好,”月镜看着有些羡慕,“我阿父也是这样,阿姆说啥就是啥。”
“就是,你阿父看起来怪凶的。”
这句话是咬着季序的耳朵说的,温温热热的气息刺激着自己耳朵,“是啊,他很凶。”
“我凶?”
季燃冷眉一扫,全然没有刚刚的慈眉善目,看的月镜心里一跳,
“没,没有。”
“父亲———”
季序起身,将月镜挡在身后,
“喂,你吓着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