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吧唧吧唧“你们村还有祭祀的地方?”吧唧吧唧。
晏清平一边虎吞着小火锅,一边对杨奇函说道。
杨奇函的表情有些僵硬,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你们看见了?”
晏清平点点头,咕噜咕噜的喝了口汤,打了个饱嗝儿,
一旁的杨心玲闻着香味,直咽着口水,眼睛时不时的往晏清平手里看,却又不好意思的撇开。
晏清平想不发现都难,随后看向季序,
“序哥,给点吃的给他们吧。”
季序没有犹豫,又回到桌子边,拿出两包泡面,一袋花生,还拿出了一瓶二锅头放在桌子上。
“不,不不用了,食物很珍贵,还是给我们两个面包吧。”
杨心玲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有些羞赧。
“有条件的。”
季序在桌子边坐下,又拿出几袋面包和两瓶水,
“说说吧,村子里的树。”
杨奇函没有犹豫,先把酒的瓶盖撬开,给自己灌了一口。
杨心玲见自己的父亲也动了,便走过去拿着泡面干啃。
“老头儿,可以说了吧!”晏清平扯了把椅子坐下,撕开了辣条的包装,
“我被军队抓走,并不是杨虎的栽赃,而是心怡在拿到种子之后,被进来的杨奇瑞发现了,不小心之下打破了罐子。”
“杨奇瑞借事情威胁我,让我给他儿子顶罪,他同意封嘴。”
杨奇函又连灌了几口酒,将酒瓶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一旁的杨心玲都被吓了一跳,
“可是这植物一碰到土,就长的飞快,一晚上就冲破了屋顶,杨奇瑞见事情保不住,就把心怡卖了出来。”
“为了保护他们,我只好跟军队的人说,用我换我女儿,于是我被抓过去在禁闭室待了一段时间,就派我去打扫实验室的卫生。”
“可是,可是后来,我跟着军队再次回到村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孩儿她娘,被用来祭树了!”
杨奇函再也忍不住,一边灌酒,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
杨心玲也偷偷的流着泪,泪水流到了嘴角,混着面包一起吃下。
糖分也遮不住泪水的咸。
“别哭了,哭坏了就不好看了。”晏清平递了一张纸过来。
杨心玲呆了一会儿,接过。
“为什么要用活人祭树?”
杨心玲,放下了面包,开了口,
“有一次村子的人感染了丧尸,半夜里突然就乱了起来。丧尸见人就咬,村里的支书被逼到了大树边没了退路,宁愿死也不要变成丧尸,于是在树边自尽了。”
“血淌在了树边,浸到了土里。那树居然有了灵性一般,开始攻击丧尸,卷起来吊在树上,吊了满满一树。”
“这事儿怎么听着这么邪乎?”
“爱信不信,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嘿,你这妹妹,怎么吃饱了就不好好说话了?我有说不信吗?不知道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吗?”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
“后来,每次丧尸攻过来的时候,杨虎都会找个人祭祀大树。他们只挑老弱妇幼。”
“那次,就挑中了我阿妈。我,我亲眼看见她被活活的放血而死,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我看着她被欺辱,看着她被割开伤口,看着她闭上眼睛。”
杨心玲的声音哽咽,被杨奇函抱在了怀里。
“是阿爸,阿爸没有保护好你们。”
晏清平递了根辣条到杨心玲的面前,
“吃一根吧,会好点。”
杨心玲接过了辣条,细细的品味辣条的味道。
原来,辣条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