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狼看了眼白九音,突然低下了头一字一句,而又无比清晰地说道:“卑职等,参见帝君,参见帝后。”
白九音微微一愣,还没缓过神来,底下夜煞夜雾和夜刃,皆是微微低下了头,异口同声说道:“卑职等,参见帝君,参见帝后。”
“卑职等,参见帝君,参见帝后。”
这,便是承认了白九音成为他们释宗国未来的女主人,释宗国的帝后了。
“师父,师父,人家四大主将跟你行礼呢。”一旁的云九子,抬了抬眼,打破了白九音的愣神。
白九音回神来,却是往后方看了一眼。
洛北弑微微一扯嘴角,朝着白九音鼓励一般地点了点头,夜中白月光,一片柔意,衬托得身后的人,更是面如冠玉,姿色无双。
世间再难有,唯独洛北弑。
“四大主将,平身。”白九音一抬手,红色斗篷,经风一吹,鼓鼓做响,更是增添了莫名而来的气势。
底下四大主将站起了身,各自站到了两边。
夜色越加暗沉,半空之中的弯月,不知何时入了层层的乌云之中,忽暗忽明。
七日之后,飞天鹰降落到了层层的汉白玉阶梯之上,宽大无比的广场之前。
而这,也昭告着洛北弑白九音一行人,经历了七天之后,再次回到了释宗国的国都,权利的集中所,皇宫。
“怎么都没有人?”夜煞率先下来,看着除了寻常的守卫之后空无一人的广场,有些疑惑地说道。
任是如今是半夜,也说不过去此刻,这里竟然是没有人来迎接。
洛北弑带着白九音下来,眼见前方四大主将脸上的异色,开口问道:“怎么了?”
“启禀帝君,末将觉得有些寻常。”
洛北弑听闻,又扫了四周一眼,自然也是发现了此刻的异常。
“怎么了?”白九音看了眼四大主将,又见洛北弑脸上的神色,问了一句。
洛北弑沉吟片刻,又猛然抬起了头来,冷声说道:“速去玉嘉宫。”
声音还在耳畔,洛北弑和四大主将的人影已经朝前方一跃而过。
“玉嘉宫,不就是清平公主的寝宫吗?”站在白九音另外一侧的云九子道了一句,看向前方。
莫不是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白九音心中微沉,而又抬头向前方看去,突然冷声道:“我们也过去,快。”
刚刚白九音没想出来所谓的异常,这一刻,心中却是突然想了起来。
洛北弑回来,竟然是没有人出来迎接,这是其一,其二是几天之前,长姐寄给北弑的信中写着,帝君帝后归,长姐自来迎。
“诶,师父,等等徒儿。”身后云九子,看着前方一闪而逝的白九音,愣神片刻,是谁跟他说起白九音没有灵气来着?
只是,等到白九音到达玉嘉宫之时,眼前所见的一幕,却不由的让白九音的瞳孔不断的收缩,她似乎是不能够相信一般地退后了一步。
前方白九恒披头散发,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把匕首,此时那把匕首,正往白玉石铺就而成的地上滴着血液。
再往前方,是已然昏迷过去而倒在洛北弑怀中的洛北嫣,她脸色苍白,胸口之处,红色血液,渲染而成一朵鲜红色的血花。
此时这一幕,任是白九音如何想,也不能让自己想透,然而,前方已经停了下来的白九恒突然又朝着前方扑了过去。
白九音眼见这一幕,目叱欲裂。
“阿恒,不要!”
眼看着白九恒手中的匕首将要再次朝着清平公主而来之时,不知何处,突然跑出来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九恒手中的匕首,晃着冷冽的光芒,而又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前方白衣女子的肚子处,鲜红色的血液,再次充满着白九音的整个瞳孔。
被白九恒一刀刺中的女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最后一刻,口中呢喃地那句话,亦落到在场众人的耳中。
“是他,是他,是这个人杀了长姐,帝君,你,你要为长姐报仇。”
女子摔落在地,绝美的脸上,却是让在场的有些人,一愣。
“大胆白九恒,竟然敢伤害我释宗国清平公主,来人,杀!”底下四大主将,皆把视线放到了场中,正不断笑着的白九恒。
随着四大主将的声音响起,团团的侍卫皆朝着白九恒的方向袭来。
“不,不要,阿恒!”眼见前方,侍卫层出不穷,白九音手中白绫,犹如飞龙一卷,直把正中的白九恒给带了过来。
“是白九音,是这个贱人!”眼见前方的白九音,夜狼的眼中,仿若是要喷出火来。
“白九音,我帝君待你如何,我长姐待你如何,你竟然敢,你竟然敢!”三王爷站了起来,双眼通红。
“阿恒,阿恒!”白九音抱着白九恒,却发现对方已经昏迷了过去。
她抬起头来,看着前方的三王爷,摇了摇头“不,三王爷,不,阿恒不会做这种事,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你弟白九恒杀我释宗国清平公主,人证物证皆在,白九音,你究竟是什么人?”三王爷冷声道,手中的蓝界已经笼罩而起。
“一定是由千之的人,一定是他们的人,白九音,枉费我们四大主将已经认同你,白九音,你不配。”夜煞一字一句,仍然可见其情绪的激动。
“不是由千之,不是他,我白九音怎么可能是由千之的人,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本王只相信事实。”三王爷冷冷一瞥白九音,扬袍而起“白九音与白九恒,杀!”
四面八方,团团而来的侍卫,似乎是要把白九音就地格杀勿论。
白九音手中白绫染血,拼杀之中,她的眸亦是不时地看向不言不语抱着洛北嫣的洛北弑。
她知道,洛北嫣对于他来说,是什么存在。
“噗。”片刻之后白九音已经是浑身染血,好似地狱归来的撒旦。
“你们,住手!”一语出,朝着白九音击杀而去的团团侍卫,皆在一时之间,收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