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上两个男人坚定不移的目光时,蔡伦等人一致认为他们脑子被鬼踢了。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拿出了手机,那是陈家二妹的死亡现场,死者四肢打开的躺在床上,而在床旁边是一对巨大的黑色脚印,不对,应该是黑色爪印,如同野兽驻足在床边。
“你们看,这是人的脚吗?这是恶鬼啊!她就是被鬼杀的。”陈家二妹丈夫大声辩解着,就因为看到了这些,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相信陈家大姐的话,才会立即让妻子下葬,才会阻拦警方开棺。
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才最重要,而且……陈家二妹的丈夫不像是深情人设,自然是无论如何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其他。
包爱国和程正奇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内容,随后将手机交给王靖宇,示意让他好好查查这照片是不是真的。
与此同时,冷冰也注意到那张诡异的照片,地上留下的爪印大小与死者脖颈上伤痕的形状如出一辙。
包爱国看了一眼后方的冷冰,脸色阴沉下来,指着昏迷的陈家大姐道:“你们先将她抬走。”
那男子一怔,迟疑的点头答应,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妻子的身体,慢慢向外沿挪动,生怕惊扰了正在进行检验的现场人员。
清场后,他才小声问道:“冷法医,尸检有什么发现吗?”
“死者的鼻腔内发现丝绒材质的物体,怀疑是窒息死亡,双目、脸上的伤口和脖子处的切口都是死后伤。尸体四肢有移动的痕迹,是被人为摆放出大字型。死者死前曾出现过挣扎,十指被人清理过,因此没有找到任何皮屑组织,不过……”冷冰忽然轻咳了一声,“死者在挣扎的时候应该藏起了某样东西,她背后一个长方形的印记。”
此时包爱国几人也看到了尸体后腰处的印记,立即转头看向陈家大姐三人,然后蹙眉。
基于常年合作的默契,阮初夏立即明白包爱国是想要询问陈家大姐,快步走上前,在她的手背和人中摁了几下,那个昏迷的人悠悠转醒,茫然的看向前方。
而她的视线在目触那打开的棺材后顿时全部意识彻底回笼,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双瞳莫名放大,恐惧从眼眶中溢了出来,他的嘴张得很大,似乎要尖叫出声,但最终一句话也没发出来。
“你妹妹是被人杀害的,不是什么鬼怪,因此你不用害怕。”
“不,我看见那鬼了,就是鬼杀的她,你们不用骗我,我们陈家所有人都要死,我也逃不了。”
蔡伦怒不可遏的地吼道:“我们已经从尸体上找到证据,证明死者根本就是被他杀,还被死哦能手清理过身体,否则如你所言是鬼怪所为,又怎么可能抹除痕迹呢?”
“那之前我爹娘不也是鬼怪杀的,不然你们为何到现在都抓不到凶手?”
“……”
蔡伦被气的岔气,警方找到的线索并没有告知陈家二女,而这么久警方都没抓到凶手却让她们以为凶手是鬼怪的可能性剧增,否则怎么会杀人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此即便现在警方告诉陈家大姐她妹妹是被人为杀害的,她依旧拒绝相信。
阮初夏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世上真的有此愚昧无知的女人,就连警方的澄清她都不相信,难道她不想抓到真正的凶手,让妹妹得到安息吗?
怎么才能打破这女人的榆木脑袋?
蔡伦抓狂的挠着头,“脑袋好痒。”
王靖宇头也回的说道:“可能是你要长脑子了。”
“……”
哥,现在真不适合这种冷笑话。
包爱国找了最直接的办法,“你不就是害怕鬼今天来杀你吗?我们警方会24小时保护你。”
“当真?”陈家大姐一改先前的惨败,立即惊喜的瞪大了双眼。
如果有人保护就不一样了,转头义正言辞的说道:“警官,我也觉得我妹妹的死有蹊跷,还请你们一定要抓住真凶,替我妹妹讨回公道啊!”
蔡伦那些准备撬开她嘴的话瞬间卡在嗓子眼里,这女人的变化太大了,她之所以癫狂成那样是不是就为了有人能保护自己吧?
包爱国面无表情,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继续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说鬼不让你妹妹的尸体被外人看到,是不是真的?”
“是,我没说谎,他真的那么说。”虽然陈家大姐现在愿意好好配合,但说到出现在她梦里的鬼还是有点打怵。
“你一直在说鬼,那你倒说说那鬼长什么样子?”
陈家大姐虚弱的摇头,“我看不清楚,但我睁开眼他就不见了,而且我的床前也有一双黑色的爪印。”
“对对,我们也看到了,能证明真的有鬼。”那两个男人争先恐后的举手抢答,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讨好的问道:“警官,我们是陈家的女婿,你们看能不能也24小时保护我们一下。”
“……”
包爱国沉思片刻说道:“程所,麻烦将尸体带回去,我跟他们去看一下现场。”
程正奇点头答应,打了个电话让人来运送尸体,包爱国几人则带着陈家大姐去了她租住的民宿。
话分两头,在他们兵分两路的时候,芙蓉市的警员也找到了灵闻大师说的林家村,在跟村支书确认后,陈家二老的儿子就被葬在这里,只因为村里有一处市里直属的公墓,可以接收外来人员。
提供姓名后很快找到目的的位置,在公墓的边缘处,紧邻的就是村里的墓地,那女孩的墓地就在附近。
只是当他们寻找时却没有任何发现,村支书也表示没有挖坟的事情,否则村里早就闹翻天了。
“那大师不是说杨树吗?有没有十八、九岁葬在杨树附近的?”
村支书想了想,点头道:“有,是好利家的闺女。”
“他们家还有什么人?”
“没了,当年意外来的太突然,最后只剩下好利,他许多年没回村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被带到好利闺女的坟前,边上杨树、公墓东南首,几个条件都符合。
阮初夏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坟头,“你说此人的父亲很多年没回来?”
“对啊!”
“那为什么上面的土是新的?”
几人对视一眼,女孩的家人回来过,就在最近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