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爱国和程正奇因两个最不靠谱的人离开心神不宁,心里不断地打鼓,那俩货别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而被惦记的两人已经一路杀到了灵闻寺,目瞪口呆的看着恢弘壮阔的寺庙大门。
“这真的是这几年火起来的?”蔡伦震撼的眨眼,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宋元波同样错愕的嘴巴微张,结结巴巴的回道:“是……是吧!”
他知道那段时间算命很火,但这刚起的寺庙都镶上金边了,这合理吗?
再往庙内走去的路上,就看到不少前来上香的香客,他们虔诚的跪在一米多高的大佛前,而最前方透明的功德箱内早已装的满满当当,清一色的红票子十分的扎眼。
两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找到一个寺里的小道士问道:“请问灵闻大师在吗?”
小道士停下手中的清扫工作,一脸傲然的看着二人,“你们找大师做什么?”
还不得两人回话,那小道士又自顾自地说道:“灵闻大师现在没有功夫见客,如果你们有所求,还请添了香火钱在排队等大师的时间。”
“香火钱?”蔡伦震惊地喊出声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小道士见状越发鄙夷了,“你还想不添香火钱就见大师吗?”
他讥讽的嘲笑一声后立即转身离开,一点也不想跟穷逼瞎哔哔。
“等等!”宋元波立即喊住他,眉头紧锁的说道:“我们有要紧事需要灵闻大师一面。”
小道士哼哼唧唧的说道:“每个人见大师都有要紧事,大师是说见就能……?”
他的声音忽然变了音调,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警证,耳边听宋元波嗡嗡的声音,“现在能见了吗?”
“能,能!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大师。”
小道士火急火燎地将二人带到寺庙后一处幽静的院子里,门口柳树飘动,清风徐来带着幽幽的香味。
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小道士和一名穿着道袍的道士走了出来,五大三粗的臂膀加上一张横眉怒视的脸,颇有鲁智深的既视感,这就是灵闻大师了吧!
宋元波这时候有点懵,蔡伦上前表明身份和来意。
那灵闻大师对着二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两位警官请进。”
等他们坐下后,小道士也送来了一壶清茶,灵闻大师这才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知道他们家必定会有这一劫。”
两人都没有接话,只看这人如何圆下去。
通过灵闻大师自述,原来当年是陈家二老找他是想请他为儿子选一个风水宝地下葬,只怪他当初多了一嘴说出他们而至是横死之人,就算下葬也会怨气难消。此后他就被陈家人缠上了,不停的追问消除怨气的办法,他被逼无奈只能告诉他们方法,指认凶手和冥婚。
第一件事很顺利,但冥婚这件事本就触犯法律,用活人那就是买卖人口,用死人那就是盗窃尸体罪,即便盗取的是尸骨或是骨灰,都将处以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但陈家人只是听他这么说,至于怎么做他并不知道,过了一段时间陈家人就来请他帮助儿子下葬,他以为陈家人放弃了冥婚,然后就念了一段往生咒看他下葬。
“可惜,当年做下的罪孽终归是要还回去的,他们命该如此。”灵闻大师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怅然和遗憾。
“大师,等等!”宋元波冷眼看他,“我们有人证,他说当初用死人的建议是大师你提议的。”
“没错,而且如果不是你的提议,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家会有一劫?”
毕竟他们来只是询问当年陈家儿子的事情,并没有说过陈家会遭难,这事他怎么知道的?
“这事的确不是我说的。”灵闻大师严辞否认,“实不相瞒,在他们儿子下葬后,我就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中厉鬼索命,让我不得不重视这件事,经过我重新演算,这才知道是他们找了死去的女孩合葬,造下这桩孽事。”
宋元波两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但是他们并没有证据,现在当事人也死的干净,陈家二女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证,可不就是连指证的人都没有了吗?是非曲折都是这个老道士说了算。
“好,既然你说都是你算出来的,那你算算和陈家儿子一同下葬的女孩是谁?”
本来想直接将人定罪的宋元波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质问起来。
灵闻大师面色登时变得很是难看,“警官,我并没有参与这件事中,所以……”
“所以你是浪得虚名?所以你算不出来吗?”
灵闻大师哑言,脸红了又青,最后变黑,云淡风轻的表情都变得狰狞了。
对视沉默了三分钟,灵闻大师嘴角狂抽,最终被逼无奈的说道:“我当然能算到,是林家的女儿。”
林家是芙蓉市的一个村子,是最早进行农村改造的地方,每家每户都得了好几套房子,如果城市发展好,这绝对是富裕的村子。
“然后呢?”
蔡伦吊儿郎当的挑眉,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就这?
灵闻大师的脸又黑了三分,黑的快要滴出水了。
宋元波崇拜的看了蔡伦一眼,还是这哥厉害啊!
然后他也帮忙助攻,“是啊!听闻灵闻大师能掐会算,十事九准,相信能算的更清楚。”
灵闻大师目光阴晴不定的眼前笑眯眯的二人,咬牙切齿的低吟道:“女孩的坟墓就在陈家儿子的东南首,边上有一棵杨树。”
蔡伦和宋元波对视一眼,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不愧是灵闻大师,这都能算出来。”
“配合警方查案,是我们修行之人应该的。”灵闻大师嘴角微扬,脸部肌肉绷得紧紧的。
两人没再做纠缠,得到消息后立即回去复命,而灵闻大师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叱了一声晦气,转身回屋去了。
下山回城,他们遇到了一支出殡的队伍,车停了下来,在芙蓉市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遇到喜丧的车要让行。
听着唢呐嘹亮的声音,蔡伦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下,微微一叹,“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而宋元波的反应却很是异常,只见他下意识用手捂住口袋。
“你干啥?”
宋元波半晌回过神,尴尬的松开手笑道:“抱歉,习惯性动作。”
??
“忧不忧伤我不知道,但唢呐一响我就知道该随礼了。”
“……”
感情这货刚刚是捂住钱包啊!
蔡伦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是懂说话的,下次我坐你旁边,你负责说话。”
“……”
闪烁的电话屏幕,包爱国等人听到他们无厘头的对话,不约而同的露出难以言喻的眼神。
特别是当包爱国和程正奇两人目光对视的一瞬,所有无力在霎那间就释怀了,谁队里还没个老六,同是天涯当队长,这一刻的心境竟是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