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人猝死的方法有很多,幕后黑手知道他们警方一定会过去查,不过是用一个人的死来警告他们,告诉警方他们从不畏惧,甚至还有警告的意味,让他们少伸手,少多管闲事,不然就像那爆炸的芯片一样,炸烂他们的手。
顿时,蔡伦双拳紧握,他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幕后黑手是谁?敢伤害他的兄弟,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回去的路上,包爱国对毛亚楠说道:“亚楠,你再去跟一下那两名锁匠,一定查清楚他们半年前发生的到底是不是意外?”
“是。”毛亚楠立即打了另外一辆车,前往两名锁匠的家。
随后他又对蔡伦吩咐了几句,自己也打车离开了,三人兵分三路,务必尽快将查到有用线索。
然而蔡伦回到大队并没有继续审问那位蒋夫人,而是重新审问蒋毅的父亲。
“蒋先生,你现在还不准备说吗?”
“说?说什么说?你们如果有本事就直接给我定罪,现在你还剩下36个小时,如果你们警方还是找不到证据,那只能放我离开。”蒋父不屑的说着,丝毫没将蔡伦一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谁知蔡伦却是连连点头,“蒋先生你说的对,如果我们有证据就不会让蒋夫人遭受意外了。”
蒋父大惊失色的喊道:“你说什么?”
“哎呀!我说什么了?”蔡伦急忙捂住嘴巴,像是说漏嘴一样的慌张。
只是这做作的表演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假的一匹,也就当事人心慌没看出破绽。
蒋父厉声呵斥道:“我有权利知道我妻子发生了什么。”
蔡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将今天蒋夫人意外落水,险些溺水身亡的事情告知。
“落水?怎么会落水呢?”蒋父焦急万分,但他眼中的焦虑却并非是对妻子的担心,而是……
蔡伦眼底划过一道精光,别有深意的说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今天蒋夫人能落水,那明天可能就轮到蒋先生您了。”
“你在威胁我?”
蔡伦立即矢口否认,淡淡的笑道:“不,我是在提醒和劝告,毕竟我们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我们也不希望蒋先生你出事。”
“你……”蒋父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散,只能自己低着头生闷气。
蔡伦语重心长的提醒道:“蒋先生,你儿子被害,妻子遇险,他们在背后搞得那些小动作你真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蒋父绷紧着脸,依旧颔首默不作声。
“我知道你做这一切不过是想保住自己多年来奋斗的公司,但是你再好好想想,那些人的目标真的是你儿子蒋毅吗?亦或是他们一开始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你的公司,之所以说成你儿子就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
“不,不是这样的……”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蔡伦的声音犹如魔音绕耳在他脑中不断回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的声音有节奏的牵动了他的心,一点点变得慌乱。
屋内变得安静,蔡伦目不转睛的看着蒋父肉眼可见的纠结,现在强行质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只有从心理上打破蒋父的心理防线,让他明白自己坚持的底线都是无用的,最终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只有这样他交代的话才是最可信的。
沉默半晌,蔡伦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你宁愿相信一个要你儿子、妻子命的凶手,也不愿意相信我们警方吗?”
将蒋父依旧不为所动,蔡伦无奈的合上做笔录的本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们警方也不用做无用功了,请吧!”
蒋父惊喜的抬头问道:“你们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
蔡伦怜悯的看向他,“蒋先生,你说笑了,我们警方现在已经找到人证证明你就是为了那份巨额保险金故意谋害你儿子蒋毅,我的同事等会儿会送你去看守所,然后跟法院提起诉讼。”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们有人证,你们的人证是谁?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蔡伦为难的摇摇头,“这恐怕不行,因为证人正是你的妻子。她已经证明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所以我们将对你依法扣留,请吧!”
说完,他已经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等候,与此同时另外还有两名警员来到门口,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由不得蒋父不信。
可越是这样,他越发的不敢置信,他的妻子竟然这么说?
不等他多想,两名警员已经强行将他从座位上拉起,直奔着警车而去。
他人就这样云里雾里的押上警车,蔡伦则一直跟在后方观望。
忽然蒋父脸一横,大声说道:“你不仁,我不义。警官,我要举报,我告诉你那人是谁。”
蔡伦顿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确定要说出来吗?”
“对。”蒋父歇斯底里的咆哮,“我还有一个电话,就藏在我卧室的保险柜里,那个电话可以联系到那个女人。”
蔡伦立即将这个消息禀告给包爱国,蒋父重新被带了回去,这次他非常安静,之后蔡伦又说了几句他都无心在听,仿佛因为先前的话丧失了希望。
另一边的包爱国在接到蔡伦的电话后与对面的人打了声招呼,“找到新的线索,那条线你继续追。”
“嗯。”低沉沙哑的声音回了一句,暗黑色的背影只能看到是一名男子,看不清长相,而他的桌上堆满了纸张和照片,里面竟然是常淼、高伟雄、陈红、石磊等之前刑侦大队曾经侦查过的案子中的受害者或者凶手。
画面一转,阮初夏在法医部遇到了满头大汗赶来的包爱国。
“包队?验尸报告很快就出来了,我带回去就行。”
包爱国摇头,将证物袋中的手机交给检测人员,“快!验一下上面的指纹。”
化验人员二话不说将手机拿了进去,这时验尸房的门也打开了,一名女法医从里面走了出来,淡淡的看了阮初夏一眼说道:“给,验尸报告。”
阮初夏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冷法医呢?”
“冷法医有事,那名护士的尸体是我验的。”因为阮初夏的质问令那名女法医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连忙摇手,“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但她是越说越乱,女法医冷着脸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可以了,我知道了。”
阮初夏怯生生的致歉,“抱歉,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女法医摆摆手,示意让她看报告。
阮初夏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报告交给包爱国,包爱国一眼就看到报告上写着死者背后一道紫青色的伤痕。
“生前伤?”
女法医点头道:“是的,死者伤在这个位置和形状,应该是被门把手等物撞击造成的。”
“跟死者死亡有关吗?”包爱国还记得死者办公室同事的口供,死者死前并没有异样,只是正常上班。
女法医摇头,“死者死前应该曾通宵忙碌,上班的时候会出现头晕目眩等不适,但她并没有重视,最后才会忽然猝死,死因的确没有可疑。”
这时化验室的门也打开了,乔桦也走了出来,“初夏,死者的手机在死前曾删除一条信息,现在科技信息部已经将短信还原了,你看。”
说完她又对着包爱国说道:“包队,你拿来的手机已经查到了,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