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名死者家属,阮初夏和毛亚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办公室。
蔡伦调侃道:“你们怎么和打了一场硬仗般那样疲惫?”
毛亚楠晃动着僵硬的肩膀,“比打仗还累,死者的妈妈胡搅蛮缠的能力一绝,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她了。”
阮初夏不满的说道:“有些人就是越蠢越觉得自己厉害,人教人是教不会的,事教人一教就会,那些人典型的是欠收拾。”
王靖宇和蔡伦纷纷露出狐疑的表情,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能把他们的乐天派初夏气成这样?
毛亚楠抿嘴摇着头,示意他们别问了,此话说来话长。
这时包爱国从办公室内走出来,看着她们问道:“你们回来了,从她们身上问出什么线索了吗?”
“死者毛辉是从火车站失踪的,我已经联系北营派出所将火车站几条路口的监控视频和当初她们报案的资料送过来。另外还有死者的朋友和同学,联系过他们,他们说毕业后再没见过死者,从朋友圈可以看到死者在云南玩的很开心,也没有异常。”
“把他生前的照片和视频发我一份,我看看。”王靖宇要来了毛辉朋友圈的资料。
“嗯,我全部拷到U盘里了。”说着,毛亚楠将U盘递了过去,喝了杯水缓解了一下即将爆炸的嗓子眼,轻声问道:“那个幸运儿呢?”
王靖宇说道:“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脉搏了,多数器官受损严重,医院说如果再晚十分钟,他们也不敢收,现在除了心脏还没坏,其他的地方坏死严重,能不能醒过来只能靠伤者的意志力。”
“这种情况清醒的几率大吗?”
“50%吧!幸亏他只是上半身的皮被剥掉了,而且还输液、保暖,不然他绝对挺不过来。”
说不幸吧!伤者又很幸运,拥有一半的机会捡回一条命。
包爱国冰冷的问道:“伤者的身份查到了吗?”
蔡伦表情怪异的说:“查到了,而且你们也知道也知道,就是先前报警被女生嘎了,然后自己被自己送进去的那个男的。”
阮初夏脱口而出的喊道:“那个入室盗窃的没文化?”
“……”
这咋还起上外号了,这名字……现实又直观,贴切度100%。
“怎么回事?他不是被拘留了吗?”
“没有,那家伙叫蒋毅,家里挺有钱的,将他保释出来了,所以当天他就出了警局。”
“他家人难道不知道他从警局出来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那小子在家里就是目中无人的,跟父母关系冷漠,出警局后他们大吵了一架,因此他们也不知道。”
包爱国无语的说着,“这小子够叛逆的,去查查他的关系网,只要排查把他咔嚓的女生。”
“是。”
几人分配去调查,谁知这次他们竟然在排查过程中找到了关键的目击证人。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们询问的是距离北营公安局一公里的小餐馆,谁知道他们竟然真的知道。
“对,见过这个小伙子,当时骂骂咧咧的很生气的样子,然后有一个女生过来跟他说话,然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他们吵得什么?”
“太远了听不清楚,好像男的说我不会放过你之类的。”
阮初夏和毛亚楠对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人选。
她们拿出照片给那老板看,“是这个女人吗?”
老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是,不是这姑娘,她的皮肤再黑一点,身材也再瘦一点。”
“之后呢,之后他们去了哪里?”
“两个人都气呼呼的,分道扬镳了,不过那小伙子临走前看那姑娘的目光可有点瘆人,希望他别什么傻事吧!”
告辞了老板,两人继续向前走着。
“去一趟那个女生家里。”
虽然老板的口供排除了咔嚓蒋毅的女子,但调查是必不可少的。
她们很快又来到女生的房子,正巧女子休息在家,经过询问得知那天她陪客户喝多了,结果才稀里糊涂的做出那种事,但是她已经和蒋毅和解了,不知道警察又来找她是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这案件还有些疑点我们需要询问。”
“我要说的已经都说了,请你们离开吧!”女人态度冷淡的看着她们,一点都不欢迎。
毛亚楠眼底冷光闪过,与她四目相对说:“知情不报同样构成犯罪。”
女人目光晃了晃,无奈的摊摊手,“你们问吧!”
阮初夏立即问道:“昨天中午到晚上你在那里?做什么?”
女子歪头想了想,“昨天?我在上班啊!”
“从几点到几点?”
“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回来后我就睡觉了,一直没有出去过。”
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当离开女子家,阮初夏瞟到楼下的水果店,让毛亚楠等等,她进去要了份监控视频带回去,看看女子说的是不是真话。
当她们回去后,却发现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不仅包队和王靖宇狼狈不堪,就连乔桦姐和他们科室的几个小伙子都灰头土脸。
“怎么了这是?”
随后她们就被几声暴躁的喵喵声吸引,低头一看笼子里关了一只黄白相间的猫。
“这是……?”
“这是金属回收厂内的野猫,在它身上和爪子上找到一些皮屑和血液,怀疑跟凶手有关。”包爱国双目放着异样的神光,“它可能是这场凶杀案唯一的目击者。”
蔡伦遗憾道:“可惜猫不能说话,不然就可以告诉我们凶手到底是谁了。”
毛亚楠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的美,咱们第一次都没找到这只猫,现在能抓住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乔桦在给猫打了药,等猫没了反抗后这才对它身上染血的地方进行了采样,“这只猫我们先带回去了,出结果后就发给你们。”
“辛苦了。”
乔桦笑笑,带着科室的小伙子快速离开。
包爱国接了个电话,对阮初夏说道:“初夏,医院那边有情况,你过去看一眼,记得不要暴露身份。”
阮初夏疑惑的眨眼,但包爱国的目光却制止她将下面的话问出来,只能说:“好。”
随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在问清楚病床号后就在病房外不动声色的徘徊。
门口站着警局的同事,病房内有医生在给蒋毅检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她不明白包爱国为什么让她秘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