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可能有这个?”王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孩子已经死了。”
“姜慧兰的孩子的确是死了,但是孩子的尸体被送到白子安的婚礼现场,这种恶劣事件我们是要对尸体进行DNA验证的。”
王迩显然没有将王靖宇的话听进耳朵,他激动中带着不敢置信的问道:“那真的是我的孩子?”
王靖宇和包爱国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他的关注点显然和他们不一样,询问的方向也要改变一下策略。
“是,DNA报告就在你面前,事实正是如此。”
王迩颤颤发抖的手拿起那份报告,眼中流露出太多让人读不懂的情绪,短暂的激动感慨后他忽然破口大骂了起来,“姜慧兰,你怀了我的孩子竟然还敢去找别的男人,你真是该死。”
包爱国冷声质问,“在警方严谨的调查和证据的分析下,已经确认你有谋杀的动机和行为,姜慧兰是不是你杀的?”
“呵呵!你们现在恐怕没找到我杀人的证据吧!不然就不是在这询问我,而是直接给我定罪。”王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你们没有证据就放了我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包爱国淡淡一笑,“你不会忘了那个在你家生死不明的女人吧?无论你跟姜慧兰的死是否有关,但你跟那个女人却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王迩嘴角微扬,笑而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顿时陷入焦灼,王靖宇烦躁不安的攥动着手中的笔杆,他们就两个小时,过了时间还问不出来的话,那王迩只能交给省里的调查组。
这时包爱国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看了眼手机,对王靖宇附耳交代了一句,然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开门就看到一名警员抱着一个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器官站在门外。
然而关门的瞬间,外王迩却发了疯似得大喊大叫,“放开,你们不配碰兰兰,把兰兰还给我。”
即将关闭的房门顿时停在原处,包爱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接过警员手中的罐子,直接将那东西抱进了审讯室,就放在王迩对面。
看着那罐子里的物体,王迩的眼睛瞬间煞红,“给我,将兰兰给我。”
“经我们法医鉴定,这里面的器官是属于姜慧兰的,玻璃壁上留有你的指纹。”
原来就在他们回来审讯的期间,警员在王迩家中挂画后发现一件惊恐的东西,人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是姜慧兰丢失的器官。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其他几个房间采集到李琴的指纹和血液,另外还找到属于死者白子安、简单的物品,经过两人亲属的确认,那是他们随身携带的物品。
“四名死者的物品都在你家发现,你现在还想狡辩吗?”
王迩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罐子,一言不发。
包爱国见状,对王靖宇使了个眼色,不冷不热的说道:“既然嫌疑人不配合,整理手上现有的证据,直接起诉。”
只要有证据,就算没有凶手的口供也不会影响他们起诉,毕竟凶手可能会说谎,但证据不会,他们只需要收集好完善证据链就行。
“是。”说完,王靖宇收起笔录本,抱着那罐子就朝门外走去。
“不,别走,我说!他们是我杀的。”王迩猛然抬头,目光狰狞的瞪着他们,“那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该杀,我这是替天行道。”
王靖宇快步坐了回来,重新打开笔录边写边问道:“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王迩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他们之间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原来他和姜慧兰是幼时的朋友,姜慧兰还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他也因此发誓要守护姜慧兰一生一世。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姜慧兰的感情渐渐变了,那种背后的守护变成了爱慕的暗恋,在上学期间他终于忍不住向姜慧兰表白,姜慧兰也接受了他,那时他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姜慧兰考上大学,而他名落孙山,为了供女朋友念大学,他开始各地打工赚钱,只是为了给姜慧兰凑齐她的学费和生活费,让她可以活的像公主一样不必为生活琐事所困。
但是后来他发现姜慧兰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甚至还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清,但是姜慧兰解释那都是普通朋友,让他不要多想,并且承诺他在毕业后就跟他订婚、生孩子,绝对不会辜负他这么多年来的付出。
说到这儿,王迩惨烈的笑出声来,“这辈子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如果她不爱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谎言不是因为它好听就不伤人。”
包爱国将抽纸放在他面前,“你不要激动,慢慢说。”
王迩擤了擤鼻涕继续说道:“姜慧兰她一直在骗我,我母亲从几个月前病重,我去找她才知道这来能年她一直跟那个姓白的小开搞在一起,我知道后就去找她对峙,她开始还不承认,说什么都是误会,直到我拿出他们亲密的照片时她才承认,她说那都是逢场作戏,需要姓白的资源和人脉,我不信她的话要求分手,只是她要将我转给她的五十万还回来。”
当即姜慧兰就跟他闹了起来,姜慧兰她不给,并且表示钱已经花光了,一毛钱都没有。当时两人就吵了起来,后来姜慧兰怕闹大,就诱惑他再次发生关系,没过多久就跟他说怀了他的孩子,那五十万就当养胎费,等孩子生下来会自己养,不会给他带来负担。
包爱国匪夷所思的看向他,“你同意了?”
王迩嘲讽的笑了,“怎么可能,我母亲的病急需用钱,我怎么可能不找她要呢?就是在找她的时候发现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因为她跟那个姓白的说那是姓白的孩子,威胁姓白的跟她结婚。”
“她就是嫌贫爱富,打心里瞧不起我一个送快递的,如果不是我能将挣的钱给她花,她早就把我踢了。后来我母亲病危,医院连夜下了病危通知书,我最后一次问她要钱,但她却冷漠的说我母亲是个累赘,早死早解脱。”王迩双目煞红的攥着拳头,“我实在想不出曾经善良天真的她怎么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当时头脑一热,一个没忍住就将那个肮脏的她杀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凄惨的笑道:“你说好不好笑,杀了她以后,只要我不去看她的脸,她就像曾经依附在我身边的乖巧女孩一样,我还是那样的爱她,我怎么能爱一个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呢?于是我将她的头割下来,让她重新变得干净。”
“那你为什么要杀李琴?据我所知你们之间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