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爱国和李家勇将东西拿到面前,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律师代替常淼开口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李家勇对着二人瞪眼,特别是常淼,你不知道会花钱找人去破坏尸体?
包爱国对律师说道:“你的当事人有没有跟你说她是怎么知道尸体内会有这样金属?有没有跟你说她是如何意外得知李雯、王艳在工地死亡的事情?由于我们现在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的当事人与凶案有关。”
“证据?”律师挑眉笑道:“包队,你所谓的证据是指什么?”
“凶案现场的虫蚁和死者家属的虫蚁就是证据,在那些虫蚁的对足上找到了不属于死者的血液,经过化验得到的结果是你当事人常淼的血液。”
不等律师狡辩……不,是辩解,常淼已经激动的叫喊起来,“我根本就没进去,你有我进入工地的视频吗?”
她目光快速扫过李家勇,当看到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眼神后,立即变得得意而张狂,不可一世的说道:“什么都没有你们就想冤枉我?周律师,不知道警方这种行为算什么?”
那位周律师轻咳了两声,嘴角带着尴尬的笑意,“包队,你们的证据看来并没有嘴上说的全面,既然如此,我现在要带我的当事人离开,可以吗?”
李家勇怒目而视,但一时间又拿不出什么关键性证据,说常淼杀人,连她进入工地的视频都没有,虫蚁虽然与她有关,但那并不是死者的致死原因。还有阮初夏二人被绑架一事,他们手上的证据还是太少了。
他心中暗恼,他就说不愿意跟律师打交道,这些人嘴皮子太溜,尽是些小心思,几句话就容易掉坑了。
而此时的包爱国对律师的话置若罔闻,直勾勾的看着常淼笑道:“对,常小姐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还没找你进入工地的视频。”
“那还说什么?周律师,我们走。”常淼傲然仰头,抬步就要往外走,不想却被包爱国拦了下来,沉声说道:“但是……”
他一脸冷漠的说:“这也使你露出致命的破绽。”
“你说什么?”
包爱国目光森然,“你连工地都没进去,又怎么知道两名死者是什么时候死的?还能精准的知道她们死在什么地方?”
“我……”对上迎面而来的锐利目光,常淼一个踉跄朝后退去。
包爱国步步紧逼,“你之所以会知道,有一种可能是你有预知的能力,早早知道她们会死;还有一种,就是你在威胁她们,导致她们死亡。”
他手中的那两枚金属物体散发着寒光,似乎要将她吞噬。
常淼的眼中瞬间充斥着恐惧和慌张,她矢口喊道:“不是我,她们是自杀,跟我毫无关系。”
“常女士!”周律师连忙呵斥住她,狂眨眼让她不要乱说话。
包爱国不禁失笑道:“周律师,你不用使眼色了,没听到你的当事人已经交代了吗?”
“包队,我的当事人只是陈述她没有杀人的事实,你这些话分明就是误导。”
“误导?周律师这张嘴的确是铁齿铜牙,就是嘴硬,我干刑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能误导人知道凶案的真相。”包爱国一双锐目紧紧盯着常淼,“我们从没跟你说过她们是自杀。”
常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就连她身旁的律师也黑着脸,两人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家勇此时眼中放着精光,“现在你还不承认?你这是故意杀人。”
“这位警官,请注意你的言辞。”周律师很快反应过来,“包队,我需要跟我的当事人再聊一下。”
“一下会不会不够?你的当事人可隐瞒了你不少事情,不如我们一起聊,有什么纰漏还能给你补充。”包爱国一张严肃的脸,说着最俏皮的话,顿时将李家勇逗乐了,之前满腔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痛快。
周律师此时也是哑口无言,能让他说什么?当事人自爆,这是他能拦得住的吗?
“两位,一起进去坐坐吧!”包爱国笑眯了眼,如果这不是警局,还以为他们这是进了茶馆,以茶会友呢!
常淼想拒绝,看向身旁的周律师,却见他对自己摇了摇头。
两人无奈的重新走回审讯室,这次包爱国公事公办的问道:“常女士,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死者李雯、王艳是自杀的?”
问话的时候,李家勇着急的扯了扯包爱国,目光在桌上的两枚金属上瞟去。
包爱国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目光,然后继续跟着自己的节奏问话。
“我可不可以不回答?”常淼第一时间朝着周律师求助。
周律师无奈的摇头,常淼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我见过她们写的遗书。”
“从哪里见到的?”
“在美容院。”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都是美容院的顾客。”说完,她看到包爱国别有深意的目光,他厉声警告道:“常女士,有件事我们需要重申,这次的笔录将会作为证供,所以请你认真、诚实的回答。”
包爱国的手指在她和高伟雄的结婚证照片上点了点,似乎在警告她,警方既然能找到这些隐秘的信息,其他事也不在话下。
周律师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如实回答即可。”
他也怕常淼有所隐瞒,到时口供与事实不符,增加自身疑点。
常淼沉思片刻说道:“美容院的美容液的汤药是我调配的,李雯、王艳算是我半个顾客。”
“你不是生物学教授吗?”行业跨度有点大,就连坐在一旁的周律师都有些懵,似乎第一次听到常淼是教授的消息,满脸的挫败,真是从没遇到这么不配合,连身份都隐瞒的雇主。
只见常淼自嘲的笑笑,“自从我失误注册了药剂后,就开始研究各种恢复容貌的美容护肤品和汤药,对女子保持美丽有一定效果。”
包爱国点点头,放松的笑道:“难怪美容院的生意这么好,你这效果显著啊!”
常淼紧抿着嘴巴,并没有接话,眼中苦恼、慌张、烦闷各种情绪一闪而过。
包爱国沉思片刻,“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写遗书吗?”
“不知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遗书?又是怎么确定她们自杀的日期?”
“大约在一个星期前,有一次我听到她们在美容室说话聊到的,说要这一天自杀。”
“具体哪一天?”
常淼为难的说道:“我记不清楚了。”
包爱国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