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女人不仅还活着,每个人脸上竟然都有动刀的痕迹。
“这是虐待造成的吗?”脸上的淤青配合手背上的针孔,的确像是遭受了暴力对待。
毛亚楠摇了摇头,她们对这类伤痕鉴定不了解,因此也无法分析出造成伤痕的直接原因。
她走到其中一个女子身前喊了几声,“姑娘,姑娘你醒醒!”
女子纹丝不动,如果不是身旁的心电仪显示着心跳波动,她们可能就以为人死了。
阮初夏忽然说道:“等等,你再叫她两声。”
毛亚楠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听话的喊叫了起来。
阮初夏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心电仪,每当毛亚楠叫人的时候,心电仪上的就会出现一丝波动,这让她肯定床上的人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我问你问题,你能用心跳回答吗?”阮初夏一边问着,一边关注心电仪上的波动。
可惜上面的波动没有规律,她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了。
毛亚楠眉头紧锁道:“我们要想办法将她们带出去。”
她们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必须尽快去正规医院救治。
“先找出口。”两人在这暗房中寻找起来,这比外面的手术室还要封闭,四周都是石墙,根本没有暗门或其他出去的方式。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毛亚楠在来回踱步,口中还不断地喃喃自语着。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阮初夏询问,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忽然毛亚楠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二人异口同声道:“空气。”
对,这里是密闭空间,那这的空气是怎么换新的?她们纷纷抬头望向头顶,排气口一般都安装在上面,只要有排气孔就会有通风管道,她们就有机会从这离开。
上面的白墙一览无遗,除了吸顶灯外,根本没有排气口存在,难道是她们想错了?
等等,吸顶灯?
阮初夏仰着头走到一侧,仔细的观察着吸顶灯,果然在侧面有黑色的缺口。
她不禁冷笑一声,这些人真是好脑子,竟然将排气口安装在吸顶灯内部,用灯罩挡住风口,如果不是她突然想到吸顶灯一般都是家用的,而这种场所用吊顶灯更实用,她都发现不了灯里面暗藏的玄机。
“有没有梯子?”
毛亚楠想了想道:“有。”
说完立即从外面的手术室拖来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架在一起正好能让阮初夏摸到上面的灯。
三下五除二地将吸顶灯拆下,上面有一个方形的换气口,那大小正好能容纳一个人出入。
看到这阮初夏立即将其拆下,抓着两侧的墙体借力,身体向上到一半又落了下来。
“你没事吧?”毛亚楠高举着胳膊要搀扶住她,阮初夏晃了晃晕眩的脑袋道:“缺糖,身体无力。”
“我看见柜子里有补充糖分的溶液。”
在毛亚楠找补充剂时,阮初夏又搬来一张椅子倒插在上面,并用绳子固定住。
“找到了。”毛亚楠抱着五六袋溶液走来。
阮初夏拿起一袋打开,“直接喝吧!”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口服,两人很快喝完了两袋,阮初夏眼前明亮了不少,那女人抽走她不少血,不是几袋糖就能补充过来的。
重新爬上去,这次她的身体都轻盈了许多。
通道内空间很大,人可以在里面爬动,她朝毛亚楠喊道:“我先过去看看。”
“你自己小心。”
眼看着阮初夏的身影消失在通风口,毛亚楠露出担忧的神色。
此时刑侦大队的审讯室内,包爱国和李家勇、大鹏还在审问那名男子,他缩着脖子一副害怕的样子,从头到尾不断重复着一句话,那就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包爱国的耐性渐渐被磨没了,他奋力摔打着手中的笔录本,厉声呵斥道:“你别给我耍花样,我们已经在你家找到你穿去凶案现场的鞋子,上面沾有死者李雯和王艳的血液,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吗?”
一个敢穿过虫蚁堆去割尸体胸口的人,怎么可能是他表现出来的懦弱?放屁。
男子猛然抬头,惊恐欲绝的看向包爱国大喊着,“警察打人了!打人了。”
包爱国顿时脑袋要气炸了,这还没说什么呢!就打人,他俩距离两米多,他是用意念打人的吗?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根本没碰你。”大鹏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指着一旁的监控道:“现在可是全程监控,有没有碰你拍的一清二楚。”
男子显然被他的话震慑住了,惶恐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时李家勇才轻轻的拍了下包爱国的肩膀安慰,对着男子警告道:“我们现在有你在现场的证据,而你鞋上也有死者的血迹,有理由怀疑你是杀害两名死者的凶手,一旦警方起诉是要判死刑的,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死……死刑?”男人震惊到结巴,这时眼底才真正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包爱国将手中一本刑法书拍在桌上,“故意杀人罪,我们可以帮你好好了解了解。”
男人一直喃喃着“死刑”二字,他们三人也没催,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
终于男人紧张的抬头喊道:“我没有杀人,她们两个不是我杀的,那人说只要将她们心脏里的东西拿出来,就给我十万块钱,他没说会判死刑啊!”
三人不禁面面相觑,大鹏接过包爱国面前的笔录本说道:“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男人这时才全盘脱出,他和李雯和王艳是老乡,二人拜托他找工作,因此他将二人介绍到工地当短期工。
不过他知道两人好像在外面卖,因为在工地干了没多久她们就变得有钱了,买得起名牌,做工也不是每天都来,偶尔还能看到她们被豪车接送,他还记得她们干了没几天就半个月不曾露面,害的工地还要招其他的短期工。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她们两个又回到工地,并且这次变化很大,不仅漂亮了,而且穿着也时髦了,但她们待在工地的时间却比以前多,只是收工后立即不见人影,就连他想找人都要打电话联系。
案发那天晚上,是有个带着墨镜口罩的人找到他,说是只要他能将两人心头的仪器拿出来就给他钱。
男人哭哭啼啼的辩解,“我也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但我对天发誓,我去的时候她们两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