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帐摇曳,帐中活色生香,尽是春光。
娇软的身躯夹杂在两个男人胸膛之间,云澄被骆铮放开,她反手将燕执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腰间。
他的身材是云澄见过的男人中在最好的。
从小习武,常年锻炼,光是看着这身肌肉就腿软。
此时的燕执再无平日的自持,纯情到脸上通红,目光从始至终不敢仔细看她。
被推倒的模样更是纯良羞涩,让云澄想欺负他。
纤纤玉手取下他的面具,剑眉皱着,说不出的欢喜还是愁,但不难辨出被欲望折磨的呼吸凌乱。
“燕执……”
听她唤着,燕执闷哼一声偏过了头,抬起手臂搭在眉眼试图遮挡自己的表情。
他五指成拳,手臂上青筋紧绷。
开口的声音干涩发哑:“殿下、我……”
她眉开眼笑,风情万种,美得不可方物。
骆铮吃醋地抬起她的下巴扭着她的脸转向自己,衔住了她的唇。
“姐姐可得雨露均沾!”
对付两个还真是……
爽得雅痞。
……
自从云澄和家里两位侍君说了圣旨赐婚一事,她是深刻的意识到了男人吃醋能有多可怕。
尤其是骆铮,一天十二时辰,他巴不得十三个时辰粘着她。
在府中每日浑浑噩噩,男色在怀,她简直成了荒淫无道的王姬了。
这日云澄约了二皇姐宣王云霓出来吃茶躲清静。
云霓看着她约在这小小茶楼,兴致缺缺:“这两日本王约你你不来,今日主动约本王居然是来品茶?你不是真要收性子了吧?”
喝喝茶赏一赏盛京市井街头的淳朴景色也别有一番风味。
可惜了云霓不是这样想,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喝了两口茶就摆了手。
“不如出云楼的酒水好喝。”
云澄打趣道:“是出云楼的酒好喝呀,还是出云楼的美人好看呀?”
云霓笑道:“酒又好喝,人又好看。”
云澄摇了摇头,啜了一口清茶,唇齿留香,入喉回甘,她觉得比酒好喝。
瞧她这悠哉的模样,云霓转念想到了什么,正色几分:“听说前几日,老七得罪了你?”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便是本王二皇姐,提扫兴的事本王也会翻脸。”
云霓了然道:“罢了,本王也不多问,你行事向来有自己的想法。”
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起身道:“本王不陪你在这浪费时间了,听闻今日出云楼来了个新人,本王得去瞧瞧。”
说完,给随从使了个眼色,扔给伙计一锭银子后就扬长而去了。
可真是归心似箭。
云澄抬手搭在栏边,饮着茶望风,瞧见楼下云霓与随从直奔街角最大的楼阁,她笑而不语。
[宿主,三点钟方向,任务目标出现了。]
系统雷达响起,云澄闻言瞧去。
只见一道青竹色身影从一家玉器店走出。
那年轻公子身姿挺拔,青衣磊落,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打远瞧着很是出众。
他回身与随行的下人说话,云澄瞧见了他的模样。
面如冠玉,清雅隽逸,明眸皓齿,样貌非凡。
只道玉树临风好一个的书香门第公子,好一个杨知非。
那日宫中她见过他的画像,如今瞧去真人比画要俊美千倍万倍。
她打量着,旁侧靠窗的一桌茶客是两个女子,凭栏猎艳发现了尤物。
“那青衣公子真真是妙人……”
“不知是哪家的郎君,生得这般俊美,瞧了可真叫人心动。”
“他往这边来了!你可不许与我抢,是我先瞧上的。”
“怎的你瞧上我就不能瞧上了?大不了三个人一起嘛。”
云澄瞧去,杨知非和他的随从沿着街边走来,临近茶楼时她凤眸一转,动作轻缓地取下了发上一支珠花。
轻轻一掷——
楼下的杨知非脚下一顿,有东西掉落在身前半步外,定睛一瞧是女儿家的首饰。
“公子?”随从决明不解地询问,“怎么了吗?”
他稍作思量俯身将珠花拾起,抬头看去,茶楼二楼处探头的女子们纷纷吸了口气。
“可真好看,是哪个姐妹丢的珠花?可太会了!”
“小公子,要不要结识一番?”
他抬头看来时,数声调戏响起。
随从决明恼羞成怒,杨知非微笑着问道:“这珠花是哪位姑娘遗落之物?”
窗栏边的女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心虚着打算认领,却听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
“是我的。”云澄单手托着脸颊,凤眸微眯,红唇轻启,好听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数道目光。
且一瞧她的模样,众人都不由得心惊。
云澄之貌,称得上桑木国第一。
她懒洋洋地说道:“多谢公子拾起我的珠花,为表感谢,想请公子吃茶一盏,公子可愿赏脸?”
“好有计谋。”
“嗨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楼下杨知非与她遥遥相望,笑容温文尔雅,婉拒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心,我让随从送上去还你。”
他说罢,将首饰递给了决明,示意他送上去。
决明连忙跑进楼内。
“噫,这公子怪矜持的。”
“连这般绝色女子都拒绝,好高的眼界。”
云澄挑了眉,只听哒哒的脚步声踩着楼梯上来,随从将珠花送还后又忙不迭地下楼去了。
燕霏将珠花递给她,云澄拿在手中把玩。
楼下杨知非颔首示意了一番便打算离开。
云澄唤道:“公子如何称呼呀?”
杨知非脚下一顿:“某与姑娘萍水相逢,不过陌路人,名姓不知也罢。”
云澄又笑问:“公子怎知是陌路人?公子年纪几何,可曾婚配?倘若日后见了呢?”
她大胆的调戏,街上的行人都纷纷驻足看戏。
郎才女貌,大家甚至起哄。
决明满脸通红,杨知非摇头轻笑,头也不回说道:“已有婚配,姑娘不必多念,你我此生无缘。”
云澄嫣然一笑,明艳动人。
她将手中之物朝他掷去,力道之重划破风声。
杨知非警觉,反应极快回身接下了‘暗器’,摊开手掌一瞧,正是那枚珠花。
他不解地看去,只瞧见二楼处徒留一个背影。
“珠花赠与杨郎,还望日后杨郎为本王亲自簪于发上。”
杨知非:“……”
“杨郎?本王?”
“莫不是,杨大学士家的公子?”
“那、那位岂不是……宸王殿下?!”
再看去,人走茶凉,风过无声,杨知非握紧了珠花,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