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
管家急忙拦住要走的南汐,谨慎提醒她,“你要去哪里?”
“本姑娘的事,你少打听。”
话音落,南汐径直离开了客栈。
管家只得无奈回南宫府报信。
南汐走出客栈,就去了胡扬上次去的那家青楼。
青楼都是晚上营业,她去的时候青楼大门紧闭,里面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她犹豫了片刻,禁止上前敲门。
敲了很久,大门才慢悠悠打开,一道极为不耐烦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谁啊?不知道青楼晚上才开门吗?”
“大哥,不好意思啊!”
开门的小厮听到女人的声音,不禁好奇打量南汐,“你要干什么?”
南汐没说话,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厮。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真理能走遍天下。
小厮疑惑看着她递来的银子,“你这是……”
她把银子塞到小厮手里,问:“实不相瞒,我想和大哥打听一些事情,不知道大哥方不方便。”
“我就是个青楼看门的小厮,你能跟我打听什么?”
南汐冲他笑笑,“我既然找到了大哥你,那就是笃定能从你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了。”
“你要问什么?”
小厮擦了擦银子,把银子收好,抬眼看向她。
“你可知道一个穿着铠甲,说话大嗓门,长得……”
南汐把胡扬的外貌特征形容了一遍,问:“你见他来过你们这里吗?”
小厮仔细回想,飞快点头。
“见过。”
“你能跟我说说他来你们这里的情形吗?”
小厮单手托着下巴,开始回忆胡扬来的情形,“这位公子出手阔绰,也时常打赏我们这里的小厮和姑娘,但就是每次伺候过他的姑娘,都发誓再也不伺候他。”
“为何?”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出手大方的金主,还有把金主往外推的道理?
这可不是青楼的一贯作风。
小厮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小声说:“我听说那位公子有怪癖,每次都会把伺候他的姑娘往死里折腾。”
她上次跟着胡扬来这里,确实见到了他如何折腾姑娘。
没想到他还有这些嗜好。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了,昨晚伺候他的姑娘,就安然无恙一点事都没有,他今日还来找昨晚的姑娘,被她打了,撵走了。”
“昨晚的姑娘是谁?”南汐问。
“叫香雪。”
“她现在在这里吗?”
“在啊。”
南汐想了想,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厮,“你能帮我把香雪叫来吗?我想见见香雪。”
“香雪这个时候应该在房间休息,怕是……”
南汐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只要你能帮我把人带来,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好好,我这就去。”
小厮欢天喜地收下银子,就返回里头去找香雪了。
南汐耐心站在门外等候,她相信小厮收了她的银子,一定会想办法把香雪带来的。
半晌,小厮带着一个身穿翠烟衫的姑娘来了。
小厮笑嘻嘻指着姑娘,对南汐说:“她就是香雪,姑娘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有劳了。”
把香雪带到后,小厮很有眼力劲儿走开了。
香雪疑惑看向南汐,“你该不会是哪家公子的娘子,来找我算账的吧?我可跟你说,你有那个闲心来找我麻烦,还不如回去好好管好你家男人,我……”
“你误会了。”南汐打断香雪。
“那你是……”
他们青楼一年到头少不了,要应付几个来找麻烦的夫人什么的,除了来找自己麻烦的,香雪实在想不到谁还会来找自己。
“你昨夜伺候的公子,还有印象吗?”
香雪一脸狐疑盯着他,“你是他的家人?”
“我是他朋友。”
“那你可得好好管管你这个朋友了,他昨晚在我房里哭了一宿,一边哭还一边喊什么‘凤儿’,我在青楼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出来寻乐子的男人,嘴里还喊着别的女人。”
凤儿?
南汐微微皱眉,“他还说了些什么?”
“我哪里管他说什么呀,伺候完他就走了,谁知他今日又来纠缠我,还说要带我离开青楼,他是不是疯了呀?”
看来这个胡扬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兴许能借助这些故事,让胡扬断了和柳逸合作的念头。
她再次看向香雪,笑着解释,“我这个朋友之前受过一些刺激,脑子有点问题。”
“怪不得。”
“香雪姑娘能否帮我一个忙?”
香雪兴趣缺缺冷笑一声,“我像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
南汐拿出一张银票来,“那这个呢?”
香雪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咱们有话好好商量,只要你不让我跟他走,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
南汐把香雪带去胡扬入住的客栈,把香雪送到胡扬的房外,就去坐在客栈喝茶。
她很快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在客栈坐到太阳偏西,才见香雪从胡扬房间走出来。
香雪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大大咧咧坐在她对面,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渴死我了。”
“可问到了什么?”南汐问。
香雪点头,“他说……”
原来胡扬口中的凤儿,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因为家族缘故,凤儿嫁给了他的死对头,并且过得并不幸福。
他原本想把凤儿抢过来,可还没等他出手,凤儿就在生产时大出血离世,只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女儿。
因为生下的是女儿,凤儿的夫家并不待见这个孩子。
香雪说完,又喝了一杯茶,“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从他嘴里问出这些来的。”
“辛苦了。”
这些消息对南汐很有用。
她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香雪。
香雪高兴接过银票,“那我就收下了,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记得找我。”
“好。”
目送香雪离开,她起身朝胡扬的房间走去。
抬手敲门,她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喊:“胡扬,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胡扬气急败坏上前开门。
“你还想干什么?我不找你算账,你还自己送上门来?”胡扬怒不可遏冲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