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你们一起上吧!”南汐道。
刀疤男冷哼道:“事到如今还敢这么嚣张,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给老子上,谁卸下她一条胳膊,老子重重有赏。”
听到有钱拿,那些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向南汐。
南汐勾了勾唇,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所有冲来的人撂倒在地。
看着自己的人全部倒地,刀疤男傻眼看向她,“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大夫而已。”
她骗鬼呢?
一个普通大夫能有这么好的功夫?
刀疤男惊慌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南汐挑眉问:“还打吗?”
刀疤男立即赔笑脸,讨好道:“不打了不打了。”
“算你识相。”
南汐本来想去追鲁金水的,但转念一想又走近刀疤男一些。
“赌坊的地契和房契呢?”
“女侠……”
“愿赌服输,你自己把赌坊输给了我,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我……”
刀疤男的确想赖账,可他打不过南汐,最终只能乖乖奉上赌坊的房契和地契。
拿到房契和地契后,她再次看向刀疤男,“以后这家赌坊背后的老板就是我了,但你们还是可以留下继续经营这家赌坊,我不要你们每月的营收,我每月象征来收一点分红就行了。”
“真的?”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刀疤男赶紧点头,“只要还能让我继续留在赌坊,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们这些人没什么本事,就指着赌坊吃饭,若是离开赌坊,今后连个谋生的差事都没有。
“我只是你们幕后的老板,你们不能对外透露我的身份,我要你们今后替我收集情报,成为我的情报站。”
刀疤男听的有些迷糊,不解挠着后脑勺,“情报站?这是什么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替我搜集有用的情报,及时传递给我,具体该怎么做我会慢慢教你们,你们只要听我的就行。”
刀疤男立即点头,“好,我们都听你的。”
“成交!”
古代最容易搜集情报的两个场所,就是赌坊和酒楼了。
眼下她有了南归酒楼,又有了这个小赌坊作为自己的情报搜集站,今后京城的大小事都能尽在她的掌握了。
她嘱咐了刀疤男几句后,就拿着地契和房契离开了赌坊。
此时天已经黑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在赌坊消磨了小半天的功夫。
关键最后还让鲁金水跑了。
可恶!
鲁金水,你给我等着!
大晚上的找人也不方便,她便想着明日再来找鲁金水。
她往回走,经过南归酒楼时停下脚步。
酒楼平时这个点,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可今日酒楼却大门紧闭,看起来好像早就打烊关门了。
她好奇走上前去,才看到门上贴着一张歇业几日的纸条。
酒楼为何歇业?
她抬手敲门,“柴韵?你们在里面吗?”
她敲了很久,酒楼的门才打开。
柴韵看到她,愣在原地,“你是……”
她对柴韵笑笑,“我是南汐,好久不见。”
柴韵上前抱住她,“南汐,真的是你,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总算是把你等回来了。”
“辛苦你等我了,我们进去再说。”
“好。”
柴韵松开南汐,领着南汐进门。
经过酒楼一楼时,她留意到一楼的桌椅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看样子酒楼有一段时日没开业了。
她跟着柴韵来到酒楼二楼,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
“酒楼为何会歇业?你们遇到了何事?”
柴韵红着眼眶望向她,“南汐,我……”
“怎么了?”
柴韵抽泣了几下,忽然就失声痛哭起来。
她起身走近柴韵,柔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不见你相公?”
“我相公他……”
柴韵最终还是将她相公的事如实告诉了南汐。
“你说什么?”
柴韵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我相公还算运气好的,其他人都死了,就他还能活着回到酒楼,现在好歹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原来,柴韵相公徐生就是那些被砍掉双臂,唯一还活着男子!
“可有给你相公请过大夫?”南汐问。
柴韵点头,“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瞧过了,都说他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今后怕是就只能这样了。”
“能带我去看看你相公吗?”
“嗯。”
徐生的房间只点着一盏微弱的灯,点了相当于没点。
南汐瞥了灯一眼,问:“怎么点这么暗的灯?”
“自从我相公失去双臂后,不愿说话也不愿见光,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我……”
话没说完,柴韵再次大哭起来。
“你别担心,我先去看看他。”
“好。”
柴韵把南汐带到徐生床前,轻声细语说:“相公,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跟你提起的好友南汐,她回来看我们了。”
徐生听到南汐的名字,略微转头看了她一眼,但脸上还是没有太多表情变化。
南汐对徐生友善笑笑,“徐生,你……”
“出去!我谁也不想见。”
柴韵急忙上前解释道:“相公,南汐会医术,你让他给你瞧瞧好吗?”
“她能把我的双臂医好吗?”徐生反问。
柴韵哑然。
南汐如实接话,“你现在这个样子,医好双臂的可能性不大。”
“走!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徐生,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徐生沉默不语。
“我叫南汐,之前的苏南也是我。”
徐生和柴韵同时看向她。
徐生一脸诧异,“你是之前的苏南?帮助我们重开酒楼的苏南?”
“正是。”
“你……”
徐生诧异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所以你能相信我,让我给你瞧瞧吗?”南汐问。
徐生的抵触情绪小了很多,但还是没应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见徐生没拒绝,她掀开了徐生的两条袖子,检查他的伤口。
伤口很整齐,应该是被一刀切下的。
伤徐生的人不仅兵刃锋利,还拥有不俗的武功。
这样的人在京城不多见。
她将徐生的衣袖放下,问:“你能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