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这封书信交给宣王。”
等她入宫为妃后,和宣王就再无可能了。
这封信,就当是了结了她多年的一厢情愿。
柳飘雪不解问:“你为何不自己给他?”
“我马上就要参加选秀,此时见他不合规矩。”
容玥高调追了宣王这么久,若此时再见宣王,传出去对她选秀影响不好。
“我知道了。”
柳飘雪收起信。
“谢谢你。”
见容玥道谢后就起身了,南汐立即下楼避开她们。
容玥走后,柳飘雪并未急着离开酒楼。
躲在暗处的南汐,见到西临二皇子齐磊来了,这才明白柳飘雪是在等他。
齐磊径直上楼,来到柳飘雪面前。
柳飘雪恭敬起身,“见过二皇子。”
齐磊笑着摆手,“这里是大兴,不是西临,不必行礼。”
“是。”
“坐吧!站着干什么?”
“是。”
柳飘雪听话坐在齐磊对面。
南汐头一次看到齐磊和柳飘雪私底下见面,疑惑柳飘雪对他的态度,为何会这般恭敬。
“听说你在离王府吃了不少苦头?”齐磊问。
“为了二皇子的大计,这些苦头算不得什么。”
齐磊满意笑笑,“你还是这般会说话。”
齐磊的视线落在她面前的信封上,“这是什么?”
她如实相告。
齐磊拆开了信封,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
“哈哈……有意思,大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过后,他将信重新装回去,放到柳飘雪面前,“记得把信给人家送到。”
“是。”
“接下来……”
南汐刚要凑近听仔细些,忽然发现他们换了一种语言。
她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这是什么语言?
她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待在京城,还从未听到过大兴以外的方言。
难道他们说的是西临语?
柳飘雪是大兴人,怎么会说西临语!?
“是,我明白了。”
柳飘雪恭敬对齐磊行礼后,便离开了。
齐磊在二楼坐了片刻,也走了。
南汐本来也要返回离王府,却意外听到了柴韵夫妇的对话。
“夫人,你真要把酒楼转出去?”
柴韵幽幽轻叹,“不转又能怎么办呢?上次修二楼花了不少银子,最近酒楼的生意一直冷冷清清的,这样下去我们一家只能喝西北风了。”
“可这家酒楼是你的心血,你不是还要等一个朋友回来。”
柴韵看向远方,“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男子没再说话。
夫妇二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惆怅。
南汐径直上前,把银子递给他们,“给你们!”
柴韵夫妇疑惑、诧异看着她和银子。
“这是……”柴韵问。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些银子给你们周转,酒楼不要关。”
说起来这里是她曾看中的地方,柴韵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这里,还在等她回来。
她不该让柴韵满怀希望,又失望收场。
“姑娘,我们萍水相逢收你的银子,不合适吧?”
虽然柴韵觉得和她有些投缘,但投缘归投缘,他们终归不熟。
柴韵不敢贸然收下银子。
她将银子塞到柴韵手里,笑着说:“这些银子就当我入股了,你们挣了钱再给我分红吧!”
“可我们酒楼生意冷冷清清的,怕是要让你亏本了。”
她刚好不忙,倒是能听听酒楼最近发生了什么。
三人在一楼找了一个空桌坐下,南汐的听他们说起了酒楼的事。
原来,酒楼自从发生容松坠楼的事后,生意才变得冷清。
她和容松当日砸坏了不少桌椅,还有容松坠楼拽坏了二楼扶手,这些都是酒楼自费修葺。
酒楼出了这样的事情,京城的公子们也不敢再来,酒楼生意越来越差。
说完这些,柴韵长长叹了一口气。
“姑娘,我不想诓骗你,眼下我们酒楼就是这个情况,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了。”
南汐自信说:“我有办法让你们酒楼生意变好。”
柴韵夫妇对视一眼,同时问:“什么办法?”
“拿纸笔来。”
“我这就去。”
柴韵的相公很快拿来了纸笔,南汐飞快写下了一套经营方案。
写完后,她给自己的方案取名为——苏氏经营理念。
她把经营理念递给柴韵,“你们就拿着我给的银子,先把酒楼重新装饰一遍,再多请几个伙计,提升服务质量,我回头再一份食谱交给你们,让厨子按照我写的做,咱们就酒楼一定会红红火火的。”
柴韵翻看她写的“苏氏经营理念”,越看越觉得熟悉。
这些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
柴韵猛地抬眼看着她,“你是南汐?”
南汐大惊!
这样都能被认出来?
她对柴韵笑笑,“老板娘,你认错人了吧!我叫苏南。”
柴韵盯着她看了好久,才抱歉接话。
“对不住啊!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和你一样会这些奇思妙想,看到你写的这个,我忽然就想到了我的朋友。”
“能被你一直惦记,你那个朋友真幸福。”
“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柴韵相公握住她的手,劝道:“别想那些了,咱们继续把酒楼开下去,总有一天她会看到的。”
“嗯。”
柴韵嫁了一个全心全意支持她的丈夫。
多好!
她之所以愿意帮柴韵,不仅仅是因为和柴韵的交情。
她想把南归酒楼打造成京城最豪华的酒楼,最好多吸引一些富家子弟来这里,她能从他们身上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把酒楼这边安排好后,她就回离王府了。
走到半路,她忽然想到自己好久没去临安药铺了,也不知道药铺最近如何。
反正都出来了,不如就去看看。
她刚到临安药铺,周掌柜和武大夫同时迎上来。
周掌柜:“苏老板,你没事了?”
“没事了。”
“你没事就好了,之前好多官差在找你,我们都吓坏了,又不敢去找你,生怕给你添麻烦。”
“劳烦你们惦记了,药铺最近还要吧?”她问。
武康点头,“一切都好。”
“辛苦你们了。”
周掌柜若有所思开口,“我想到了一件事,最近药铺隔三差五,就来人买好多跌打损伤的药,一次性买好多。”
“都是同一个人吗?”南汐问。
周掌柜仔细回想后,对她摇头。
寻常人家里备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也不一定用得上,这些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