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板凳和桌子全部都是固定好的,没有办法被拿起来当做武器进行攻击,
所以犯人们就用餐具和餐盘狠狠地攻击弗洛拉,
弗洛拉却一点儿也不显得心慌,或者手忙脚乱。
她每一次都用最小的幅度都来躲避那些攻击,那些被当做武器的餐具们总是擦着她的身体飞过,
搞地楼上观战的狱警们十分心慌,
倒也不是担心弗洛拉会被打中,主要是因为他们怕她被打死了,没人能把香烟提供。
米西亚站在一个角落里,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弗洛拉的武力值突然变得如此高,而且整个人焕发出来的精神状态也大有不同,
米西亚下意识地觉得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她甚至怀疑过弗洛拉是不是被人调换了?
但是在这个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监狱中明显是不可能的。
米西亚想,这会不会是上帝显灵了呢?
激战中的弗洛拉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那些不怕死得往前冲的犯人们也开始逐渐变得畏缩,
因为她们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她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弗洛拉的动作太快了,她们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
而且,这个女人仿佛是手上藏了一只电击棒一样,一拳便能让一个人丧失战斗力,
藏在众人身后的老大姐面上也露出不快,
“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认真打!”
一众犯人们都是有苦说不出,她们谁没有认真打啊?
但是,这一次明显是弗洛拉太过于强大了,
她们哪怕再怎么拼命,也无法靠近她身前半步,
这个女人强得简直不像是人类!
老大姐眼看着自己周围所有的跟班都被打倒,她一时间也稍稍慌了神,
弗洛拉觉得自己是个很温柔的人,毕竟,为了让场面看起来不要那么惨烈,
她甚至刻意控制了力度和打击的方位,让这些向她攻击的犯人们没有流血,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场平和的小打小闹,没有人流血,没有人死亡。
弗洛拉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她缓步靠近那个唯一站着的老大姐,
“……您说,您非要招惹我干什么呢?
我们相安无事不好吗?”
老大姐的眉头死死地紧皱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不能够露怯,
最起码不能后退。
弗洛拉的正在一步步靠近老大姐,
她的步伐非常缓慢,但是每一步都像是在老大姐的心尖上踩下去一样,
咕咚——
老大姐有些紧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弗洛拉,你确实很厉害。”
弗洛拉轻轻地挑眉,然后露出来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哦,谢谢您。
看来,暴力能够让人变得坦率。
您觉得呢?”
弗洛拉很有礼貌,她的笑容没有讽刺挖苦,更没有自以为是的傲慢,
平淡的,温和的,冷静的笑容。
可是,老大姐却在她这笑容下瑟瑟发抖,
“弗洛拉,你想要什么?”
弗洛拉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歪着脑袋,看上去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要什么?
是您,先攻击我的吧?”
那老大姐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突然间就发动了攻击,她想要用偷袭的方式将弗洛拉击杀!
老大姐虽然身材彪悍雄壮,但是实际上却拥有极强的爆发力和迅猛的速度,
她的拳头又重又快,下一秒便一定来到了弗洛拉的眼前,
弗洛拉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她一把抓住那个冲向她的拳头,
然后身体向右边一侧,拉着老大姐的拳头便用力一拽,
老大姐本身因为把重心放在了拳头上,自然底盘不稳,
被她这样一拽,由于惯性的施加的力量便直接扑倒在地,
扑通一声,她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油罐桶,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然而,这还不算完,
老大姐被摔地头眼昏花,但是还没等她揉着脑袋想要站起开的时候,
弗洛拉的鞋子便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弗洛拉不知道踩在了她的哪一个地方,让她的全身瞬间爆发出剧烈的疼痛,
啊啊啊——
她的口中爆发出了撕裂般的吼声,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但是还没等老大姐缓过神来,她就惊恐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居然麻木了,
她一点也不能动弹了!
“弗洛拉!弗洛拉!你想做什么?!
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
我背后可是有人的!
狱警!狱警!快来救我!这个女人发疯了!
快把她给我射杀掉!”
弗洛拉面无表情地掏了掏耳朵,她看起来很随意,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关到禁闭室中,
“你好聒噪啊,
话说,你应该知道战斗中偷袭是一个多么恶心的事情吧?
那你为什么还要干这样恶心的事情呢?
说真的,我对于你这样不讲诚信,没有契约精神的人很不爽,
所以,我要让你用身体永远地记住,
偷袭,真的很不好。”
“啊啊啊——”
弗洛拉轻柔的声音刚落,老大姐的口中便爆发出了能够震破天际的哀鸣,
她的表情绝望,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被活生生扒了皮一样,
痛苦,绝望,惊恐,全部都出现在了这张布满疤痕的脸上,
这些疤痕其实并不是老大姐在早些年战斗时落下来的伤口,
而是她被猫抓的,或者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她本身全身的气度都是靠着这些疤痕来维持。
弗洛拉的碎发落下,倒是遮掩了自己极为惊艳的面容,
隐隐约约的红色之后是一张美艳动人,并且带着侵略性的美的脸,
但是她那双淡金色的眼眸在红色的发隙间透露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平静,
她身上没有一丝鲜血,唯一鲜红的,就是她的发色和红唇,
她无疑是整个监狱最亮眼的存在,将称霸了多年的“老大姐”按在地上打,而且表现出来的是那样的轻松容易,
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典狱长路过餐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拥有着鲜艳微卷的长发女人,眉眼温和地掐着一个庞然大物的脖子,
她的手那么纤细,看上去仿佛是脆弱的瓷器,
可是那些被她殴打过的犯人恐怕并不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