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放有些感兴趣,白语晖也是思考了一番,
“大概是个很暴躁但是又可爱的人吧,他治理国家的能力不输于朕。
而且他的剑术很好,甚至和朕不相上下,
若是你们能见面,可以比划比划。
和不同的人实战可以让你进步更快。”
秦放听到白语晖对他的评价很高,心里不禁就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一个有能力的,甚至在剑术上可以与白语晖媲美的皇帝,
听起来难道不是和白语晖很般配吗?
秦放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能赢了他吗?”
听到秦放这么问,白语晖还觉得他是怕输了丢人,不禁笑着安慰他,想让他放平心态。
“傅亥他从小随父亲征战,他的剑术是在生死间悟出来的,
哪怕是朕也觉得他的剑气十分骇人。
你不是要赢了他,而是从和他的交手中学到什么。”
听白语晖的意思,就是他秦放完全不能和那个叫做傅亥的皇帝相比了。
而且秦放不知道白语晖怎么会这么熟悉傅亥的剑术和经历,
难不成两人私下里交流良多?
也是,要不然为什么这个傅亥会这么急匆匆地就要和昭妍交好,
还要亲自来昭妍。
危机感从秦放的心里升起,他觉得这个傅亥一定不是什么单纯的人,恐怕也对白语晖有所图。
他每天变得更加刻苦地练剑,这个真实存在的但没有见过的假想敌成为了他的动力。
他希望那一天的到来时,他能让白语晖大吃一惊。
……
傅亥到达昭妍的那一天,心里是满心期待的,
从出发时,他就换了好几套衣服,
“孤觉得这身衣服显得孤太过于死板。”
“孤觉得这套衬不出孤的身形。”
“孤不喜欢这玉吊坠。”
“给孤的大氅拿来。”
身边的太监小德子心里满是惊讶,
向来不注重这些衣物的皇帝怎么今日这样隆重。
小德子觉得恐怕是因为要跟昭妍的皇帝见面,陛下想要显示出诚意吧。
傅亥真的是因为要见到白语晖才这样隆重的。
他近几日的梦里,总有一个少女,拿着树枝的手满是鲜红的血,脸上也溅到温热的鲜血,
可是这些看起来恐怖的画面都没有折损一丝一毫她的坚毅。
梦里的少女,清澈而平静的眼睛总是看着他,
那张红润的嘴唇里说着,
“你很好,傅亥。”
傅亥的二十几年生命里,一大半的梦都是噩梦,
家人最后的恐惧哀愁无奈厌恶的眼神,总是一遍又一遍挤压着他的神经,
可是就在和白语晖分别后,他梦里的内容变了,
依然是血液,但是却是少女为了保护他坚毅的模样。
想要见到白语晖。
每一个梦醒,傅亥都这样想,
所以他在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后,就赶忙让使者前去昭妍。
他要去见白语晖了。
不过,这份心情在见到白语晖达到最高点,在见到宋砚修是又掉落至最低点。
白语晖身着通天冠服,头戴金冠,看起来华丽又端庄,
她身旁的宋砚修穿着和她相近颜色的服饰,
一看就知道这两身衣服是特别做得如此相像。
傅亥突然觉得自己换了一早上的衣服,这样的行为像个傻子。
“恭迎大驾,傅亥。”
白语晖笑起来的时候,傅亥就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生气了,
他故作矜持,冷淡地点点头。
“孤那日同你说了,要早日访问昭妍的。”
白语晖哈哈一笑,
“君子金口,语晖也心里满是期待。”
虽然知道是客套话,但是傅亥还是心里觉得开心。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这位是……”
说的是宋砚修了,
白语晖介绍,
“这位是宋砚修,朕的皇夫。
与你交战的那段时间,都是他在替朕主持朝政。”
傅亥看向了宋砚修,后者笑眯眯地行礼,动作挑不出一丝不到,
但傅亥就是想要针对他。
“你身边倒都是些能人,你们国家,这男子也能参政吗?”
“自然不是,只不过砚修是朕的皇夫,朕信得过他。”
说完,白语晖还和宋砚修相视一笑,
傅亥心里更是一揪。
“孤站在外面已久,不知语晖准备了什么?”
白语晖听到傅亥对自己的称呼,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她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傅亥和自己的关系这么好了。
不过,她没有纠正,而是抱歉地说,
“朕倒是忘记了你们长途跋涉,一定累了。
同朕去看看准备的饭菜吧。
希望你们能喜欢。”
白语晖领着傅亥他们,进入了大殿。
殿内白语晖和傅亥坐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两个人挨得极近。
白语晖特地吩咐御膳房按照季渊国的喜好来做饭。
傅亥见到满桌的家乡菜,知道白语晖一定是特地吩咐了。
他微笑着落座,
那个皇夫此时坐在下面,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傅亥不知道怎么的,就从这笑容里看到了威胁。
呵,真有意思啊,这白语晖的皇夫。
傅亥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后宫之人,如何能与他竞争。
傅亥坏心眼地夹了一筷子自己喜欢的菜,
他把这菜夹到白语晖的碗里,
“这个菜孤喜欢极了,你尝尝啊。”
白语晖越发弄不懂傅亥的意思,或许这是在示弱?
为了在结交文件上能够添一些更有利于他们的条款吧。
白语晖微笑着谢谢他,
傅亥有些挑衅地看了一眼宋砚修,
宋砚修手里拿着的陶瓷酒杯砰的一声就裂开了,
碎片划破了宋砚修的手,鲜血一滴滴掉下。
白语晖没想到这宴席还能碰到这样的事,
她急忙命人为宋砚修包扎,眼里的急切骗不了人。
傅亥没想到这位皇夫连苦肉计都能用上,看起来是一个真的狠人。
而且白语晖那急切的样子傅亥心里真的不爽。
“怎么,白语晖,你的皇夫是对孤有什么意见吗?
怎么连杯子也抓不好?”
说这话就是有点逼迫白语晖的意思了,
白语晖看着傅亥,
“言重了,这不过是讨一个喜兆,
岁岁平安罢了,
希望您还不要上上升到这么严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