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帖木儿使者团的一些人,也聚在一起讨论着事情。
这群人本来是打算在朱元璋过完生日之后就走人的,结果,因着知道了大明储君搞出来的事,他们也决定先不走了。
原本他们就挺关注这位大明储君的,一直都想要搜集更多关于这位大明储君的情报,经过这次的事后,他们对这位大明储君的关注度,已是超过了大明的皇帝。
毕竟,大明的皇帝再是了不得,年纪已是大了。
皇宫又是他们无法轻易安插人进去的地方,想要从其他地方搞到大明皇帝的机密情报,也是很难的一件事。
再加上大明皇帝一旦有什么大的动静,他们无需特别关注,就能获知。
毕竟,皇帝一动弹,整个天下都要跟着颤三颤。
相比于更好收集普通情报的大明皇帝,大明如今的这位储君,可就要神秘多了。
按理说,这位大明太孙作为一国储君,也该如大明皇帝一样,无论做什么,都是被人看在眼里,无论做什么,都该能传出消息来的。
这种道理,放在原本的那位大明太子身上,都是可以生效的。
那位大明太子,这次过来的帖木儿使者团成员就有人曾见过,那也是一位相当出色的储君,但那位储君的身上,有着很正统的储君味儿。
所谓的正统的储君味儿,就是从小受到了嫡长子教育,一言一行,都很符合一方势力继承人身份的那种气质,无论做什么,说什么,甚至是个人喜好,都很符合正统继承人的身份。
无论是对外,对内,还是对下,对上,那位大明太子,都是无可指摘的合格继承人,近似于完美的一个继承人。
但也正因为那位大明太子近似于完美,所以,有些不能干的事,那位大明太子也是绝不会去干的。
但凡是做了的事,都是可以拿出来让人说道的,都是符合他身份的。
当初帖木儿使者团到来时,搜集那位大明太子的情报,就要比现在搜集大明太孙的情报容易得多。
因为只要顺着一个继承人会做的事去推,有时候就能推出那位大明太子接下来的举动。
就算偶有失算,但也不算是什么。
可现在的这位大明太孙,就显得很……棘手。
是的,棘手。
如今的大明太孙,真是一个让人感到棘手的储君。
听说对方来自民间,几岁之前还是生活在皇宫之中,突然病逝之后,又死而复生,然后被大明皇帝偷偷养在宫外,一直养了十年之久!
十年时间都生活在宫外,生活在民间的大明太孙,性格方面,既有着皇室成员的那种上位者的狠厉跟狡猾,同样也有着民间某些人的那种狡猾与混不吝。
比较熟悉中原文化的一个使者团成员,就是用这句话形容了现在的这位大明储君。
“……他就是个狡猾与混不吝的人!别被他的外表所蒙蔽!这个人,完全不像一个生活在宫里的皇孙!更像是……”
这个人回忆着他曾见过的大明皇室成员,觉得这位大明皇孙,其实更像是经历过打天下时期的那几个大明皇子!
也像大明皇帝!
在这个人身上,有着大明皇帝的一点影子,也有着那几个年长的大明皇子的影子!
难怪大明皇帝如此喜欢这个孙子,这个孙子的确与其他养尊处优长大的大明皇孙不同,有着狡猾跟混不吝的一面!
而这一面,就让大明太孙做事情,看似是可以推测一下的,实际上,人家很可能突然就神来一笔,搞出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大事件来。
这种神操作,估计还不会只搞一次两次,而是时不时就会搞一次。
每搞一次,就能让一批人心理崩溃。
“这个人,相当麻烦!有没有办法……”一个使者团成员,络腮胡让他本就凶恶的长相更凶狠了几分,此刻,他就用手划了一下脖子,虽然没说出后半句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其他人对视一眼,都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怕是不成,这个人,身边总是带着不少护卫,怕是没办法做到。”
“若真能做到,便是我等都死在这里,也是值了,但我觉得便是我们所有人都赔上,也做不到这件事。”
“这个人还不好色,便是用美人计也不成,可恨啊,怎么会有人男人不好色呢?”
发出这个感慨的人,曾经想过用美人计来引诱一下大明储君。
当然了,他当初想这么干的时候,可不是为了让美人儿趁机干掉大明储君,而是觉得,安插几个美人儿在大明储君身边,这是一件完全不会亏本的买卖,不做才是傻!
可问题是,他打算让人献给大明太孙的异域美人,人家根本就不收!
别说是不收异域美人了,便是富商们想要托人献上去的美人们,大明太孙也根本不收。
这就让人感到棘手了!
这世上,还有男人不好色?
旁边一人嗤笑道:“恐怕不是不好色,是看不上外面不明来历的女人吧。”
“都省省吧,以大明的富饶程度,若是人家想收美人,从各地选秀女就能选到许多美女,根本轮不到咱们安插人进去,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那人就说:“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说说,我们该用什么办法?送美人不成,难不成,送男人给大明太孙?”
这话,让现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突然有人开口说道:“……也不是不成。”
“啊?”这人所说的话,直接让其他人惊呆了。
不是吧,这位大明储君可不好男色啊,难不成,真送美男给对方?
这样做,确定不是在找骂吗?
对方顶着一众不解的目光,笑着说道:“你们忘了?这位大明储君可是不走寻常路,最近不是求贤若渴吗?既是送美人行不通,那咱们就送几个人才给这位大明太孙。”
“对着美人儿,他可能心怀警惕,可对着能给他办事的人才,他总不能也心怀警惕吧?”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