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们干的。”
左月紧皱着眉,困难地大口呼吸着,身体每个角落都在叫嚣着疯狂的痛。
“我查过了,最开始出现这种传染毒的是第十九军,正是在那个对皇族极其不利的地形上与那队奇怪的敌人交过手的。”
“不愧是他们,真是手段肮脏之无所不用其极啊,故意让一群将死之人来送命,就是为了把这种毒传染给我们。”花不闻呸了一口。
“军医们已经在研究解药了,在此期间需要停战。”
花不闻怒道:“刚刚姜小友那边也有消息要停止行动,我们再停止,岂不是给了他们喘气的机会?!”
左月叹口气:“没办法,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能让痛苦的士兵们出战,就连您都快站不住了不是吗?”
花不闻哼了一声,掩了下背在后面颤抖的手,没有否认。
……
江渚醒来时,周围是许多不认识的女人,她们面目温和的询问她身体如何难不难受,简直就像家人一样亲切。
因此她愣愣的看着她们没能及时给出回应。
一个略显肥胖的女人便一拍手:“坏了,她不说话,怕是睡太久脑子睡坏了。”
她们便急急忙忙的去找水找毛巾找医生。
看着这一群人都正在为了她一个人着急,江渚实在不好意思,这才连忙出声大喊不用了不用了她脑子没事。
待女人们回头停了下来,她们才聊天相处了一会儿,然后江渚才明白了一些事。
距离她上次清醒之前,居然已经过去八年了。
她呆呆的回想着,八年前…发生了什么来着?
江渚做了太多太多梦,梦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有的梦里她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谁,因此她现在没法很好的回忆起来有关自己的事。
八年前…八年前…
脑海中忽然闪过她在大哭的一个画面,随后是一个少年抱着她焦急的奔跑着,她的眼泪落在她的脸上,两人的眼泪又被风吹干。
那个人…是谁?
女人们都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说过几句话便很快散开了。
江渚便出了门活动身体,她坐在她醒来的屋子外面的房檐下,听着竹林里大雨拍打叶片发出密集的击打声,阵阵凉风吹进脖子里,有些冷。
江渚打了个寒颤,起身正要回屋,这时看到远方走来的一群人,她们看到江渚,两边同时愣了一下。
她意识到她们也是这里的人,于是不好意思向她们打招呼:“那个…你们好,我刚刚才醒,脑子也没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只有一个看起来和江渚差不多大高的女孩举手回应了她的问好。
“你好!我脑子也没问题!”
有来有往,很有礼貌。
人群里,一个身形高挑挺立的女人背着另一个女人,她看着江渚,快速大步地走过来。
江判浑身都湿透了,她放下江流萤后,看了眼江渚那富有生机的、鲜活的双眼,不禁泪目盈眶。
“阿渚…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江渚手足无措的被她抱着,雨水也蹭到了她的身上,她只能疑惑的问:“那、那个,谢谢你,不过你是?”
江判一愣,所有人也都一愣。
……
待所有人整备好后换上干净衣服,江判带着江渚处理姐妹关系。
帝姦和弓妙赢则研究带回来的这十个人,她们已经被捆得紧紧的摆坐在墙边。
“还活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动了。”
帝姦的手上受了点小伤,此刻正坐在一边举着手让人给她上药包扎着。
“我记得我们这有一个之前带回来的西域的人,让她来研究研究呗。”
出身西域的高夏青便略显为难的过来了。
她看了看,确信的点了点头:“是西域蛊术,不过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是什么?”
她露出为难和不好意思的表情,犹犹豫豫地道:“其实我不太精通这些,我因为自小就更喜欢中原的武术所以也从来没怎么用心学过…所以不太确定。”
提过醒,然后她才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相当快速流利地解释起来:
“西域的蛊术只能做到短时间控制一个人的行动,并且操控难度很大,一个人只能让一个蛊师来操控,并且操控的过程中蛊师不能离开太远,否则就很容易脱离操控,她们的这种样子虽然有下蛊的痕迹但却被操控的彻彻底底又不太像我见过的蛊术。”
帝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真的没好好学。”
“我保证回去就学到宗师级蛊师为止。”
高夏青转身跑了。
弓妙赢无奈的叹口气:“听她这么说,可能的确很相似,那位季凌霜前辈,在被你抢走剑后不是还做出了很有情绪的非攻击行为吗?俞渐微前辈也在那时做出过唯一一个非攻击行为,她帮季凌霜拿回了剑还给她。”
“那个时候她们很像脱离了控制。”
帝姦看了眼江渚的方向,仰着头想了想:“我有个想法想尝试一下,可能会有点危险。”
弓妙赢:“……唉,我知道也拦不住你,你去做吧,但是一定要以保命为先。”
帝姦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一个安慰性的笑。
“没关系啦,大女人当然最重视自己的命啦!”
……
三天后。
花月军再次发动战争,她们综合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向着皇族大军主帅方进攻,看起来像是濒死前的挣扎,最后一次的不顾一切,
将军见此,以为他们的投毒成功对花月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喜不自禁的上马出征。
现在来进攻的恐怕是最后剩下的所有人了,她们后方部队现在一定薄弱至极,现在不去趁病要命擒住对方将军的话还要等到何时?
先前那样被压着打,总算有机会打回去了。
他们喜滋滋的出兵了。
另一边,京城内中心地带。
大雨早就停了,晴朗的天空下,帝姦笑嘻嘻的举着双手。
“我投降。”
围着她的两百多个宗师级女人听此,整齐到诡异的停止了动作。
见此情景,她的笑容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