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丝烧了一大锅水,舒服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
晚饭没有大队借的粗粮,从空间里拿出些大米蒸了一锅白米饭,炒了个豆角,煎了个鸡蛋烧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汤。
留了今晚的量,其余的米饭收进空间,一小碗米饭,一盘豆角,一大碗汤,撑的肚子都圆鼓鼓的,收拾好厨房,苏青丝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到水井边洗掉,唉,就当饭后消食。
七十年代,城里都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更别说乡下,为了省灯油,大家都是吃过晚饭就睡觉的。
苏青丝进了空间定好闹钟,躺在空间的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还是空间好啊,四季恒温,不像外面,现在热的要命。
凌晨两点闹钟准时响起,苏青丝睁开眼睛,伸手关了闹钟,穿好衣服拿了支手电筒出了空间,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来到后院的院墙边,白天她观察了下,她房间旁边那一段院墙比较矮,从那里翻出去应该没问题。
把手搭在墙头,一用力纵身就翻到了墙外,在村子里苏青丝不敢开手电筒,只能借着月光往山脚下的去,虽然有月光,但这路不熟悉,深一脚浅一脚的。
牛棚旁边有两间茅草屋,两间茅草屋的两侧搭了的棚子,估计是厨房。
苏青丝心心念念都是要见到父母,可是现在站在门外却犯难了,自己冒然过来,根本不知道爸爸妈妈住哪间屋子,这要是敲错了门麻烦可就大了。
就在苏青丝为难的时候,其中一个屋子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月光虽然朦胧但是明显的门外有个人。
“啊!”中年妇女失声叫道。
“锦华,你怎么了?”屋里人问道。
锦华!是妈妈!
苏青丝快步走上前,压低声音道:“妈妈,是我。”
黎锦华的尖叫声瞬间咽回喉咙,紧张的四下看了看,哦,现在凌晨应该没人,吓得厕所也不上了,拉着女儿就往屋里走。
屋里的苏文谦没听见妻子的回答,正套上衣服想出去看看,就见两个人影进了屋。
“锦华?”
“老苏,小声点,你看看谁来了?”
黎锦华说完又想到屋里黑灯瞎火的,丈夫哪能看得见啊!
拉着女儿在炕沿坐下,也不敢点灯,紧握着女儿的双手,哽咽着说道:“老苏,是女儿,是我们的女儿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见到我女儿。”
苏文谦听妻子说女儿来了,也是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说道:“囡囡,真的是你吗?”
“爸,妈,是我,是你们的囡囡,我来了,我来陪你们了。”苏青丝一边说一边哭。
从爸妈被带走到自己报名下乡,她一直表现得很坚强,可前世的她生长于太平盛世,这一世也是在父母呵护下长大的,突遭变故,不得不逼着自己坚强面对,可她心里也怕啊,现在突然见到父母,内心的脆弱再也绷不住了。
三人抱头痛哭后,苏父苏母才想到女儿为啥会在这。
“囡囡,你怎么在这?”黎锦华止住哭声问道。
“妈妈,我当然是来陪你们的呀,我现在是柳树村下乡的知青。”哭了一场后苏青丝心情好了很多。
跟父母解释了自己登报断绝了关系,所以父母的是没有连累到她,又把自己利用以前的关系打听到父母下放的地址,去知青点报名下乡,因为主动报名下才能有机会选择下乡的地点。
“妈妈,我把家里的钱都带出来了,钱票换了很多需要的东西,我不知道你们住哪间屋子,没敢把东西带过来,我明天晚上再来。”
“傻孩子,既然已经下乡了,那就好好呆在这,现在的形势可能农村比城里更安全。我们这什么都不缺,你不要来看我们,不能让人发现你跟我们的关系。”苏文谦想着女儿一个人在京市可能更难,乡下反而更安全。
“爸,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人发现,你们放心。”苏青丝安慰着父母。
“傻孩子,你好好呆在村里,干活不要那么拼命,缺什么就去买,那些钱足够你花的。”黎锦华只要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儿要过面对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心里就抽着疼。
“妈妈,你放心,我会量力而为的。”苏青丝安慰着她。
“爸,妈,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有事?”苏青丝有点后知后觉。
“隔壁住的是秦老夫妇,北大医学系的教授,我刚来那几天生了一场病,多亏了秦老区山里采药,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黎锦华说着有哭了起来。
既然救过妈妈,那以后要多照看点才行。
苏青丝跟父母约好明晚再过来,就悄悄回了知青点,依旧从原来的点位翻进院子,回到房间看看时间还早,进了空间继续睡觉。
接下来几天都是除草,苏青丝干活也是越来越熟练,每天可以保持八工分。
牛棚那边在第一次去的隔天晚上送了二十斤白面,十斤大米,一罐熬好的猪油,还有上次饭店打包回来的红烧肉,和一块两斤的五花肉。
这些东西够吃好长一段时间了,苏青丝也不敢去的太勤快,走多了夜路总会遇到鬼,小心点更好,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在黎明到来之前守着父母,尽量让他们少受点苦,等到他们回城就好了。
苏青丝没有大目标,不像前世看的穿越重生的女主,要走出一条康庄大道,自己最大的理想就是做米虫,等父母回城了,自己继续摆烂。
不过要摆烂之前先要把这段时间度过啊,还有高中的课本还要时不时的温习下,自己下乡户口是迁移到柳树村的,到时候回城要么是恢复高考时考上大学,要么是父母回去了找关系,还是考大学来的快点,父母刚回去肯定一大摊事。
今年的天气特别炎热,已经快一个月不下雨了,地里的庄稼都晒叶子都卷起来了,再这么下去就会影响到今年的收成。
大队几个干部商量下决定从河里挑水浇地,村里男女都出动,先浇离小河近的那一片 ,三人一组,两人挑水,一人浇灌。
苏青丝和宋临渊、柳二婶分到一组,三人中有两个女同志,但却只能一个人浇灌,柳二婶看看苏青丝的小身板,主动说要去挑水。
结果不到两小时苏青丝就发觉柳二婶脸色开始泛白,脚步也有些不稳,这段时间她也经常和柳二婶一起干活,柳二婶比一般男同志干活还利索,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想到这苏青丝不淡定了,前世及经常听人说夏天有人中暑,以为不是什么大问题,结果闹出人命了。
“婶子,我看你脸色不对,是哪里不舒服吗?”苏青丝在柳二婶放下水桶,拿起毛巾擦汗的空档问道。
“没事,就是小日子到了,肚子有点坠痛。”
“这还没事啊?你真不知道心疼自己,我两换下,你来浇灌,我去挑水。”
说完不等柳二婶回话,把水瓢塞进她手里,抢过她手里的扁担挑起空出来的水桶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