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联军骑兵赶快收住马缰,掉头四散而逃。格根塔娜立即命令挪开牛阵,拔出蒙古弯刀就带头冲了出去,吓坏一众护卫,急忙加速往前冲保护主帅。
骑兵师一阵追杀,逃无可逃的联军将士最后纷纷下马投降,仅有镶蓝旗主和正黄旗主带着800残兵败将,逃往正黄旗营地。
此战,第一骑兵师伤亡一百来人,击毙四部联军2千多人,俘获3千多,并同时俘获了镶红旗和正红旗近8万部众以及无数的牛羊马等牲畜。
格根塔娜下令杀掉所有俘虏,包括镶红旗、正红旗旗主,以及营地里高过车辕的男子,并留下1千人掌控镶红旗、正红旗的营地,率3500人朝正黄旗察哈尔杀去。
正黄旗察哈尔和镶蓝旗主猖狂逃回正黄旗营地后,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向北转移营地,向东北方的镶黄旗营地靠拢,同时向镶黄、正白、镶白、正蓝四旗发出警示,华军杀来了。镶黄、正白、镶白、正蓝接到警讯后,立即齐聚正白旗营地商讨对策。
得知华军以轻微代价已经灭了三旗后,四人都吓得不轻。华军这次采用的是蒙古成吉思汗常用的灭国手段,杀掉所有成年男性,强行吞并部众来壮大自己。打是打不过了,最后四旗只能联合派遣使者,向华军表示臣服,却遭到格根塔娜的拒绝。
格根塔娜明言,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察哈尔男人,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光他们。任何胆敢收留他们的人,就是华国的敌人。格根塔娜就是要用血腥的手段让蒙古各部落都知道反抗华国的下场——灭族。
镶蓝旗察哈尔、镶红旗察哈尔、正红旗察哈尔三旗被灭的消息,通过三旗的溃兵,很快在整个蒙古草原迅速传开,内蒙各部落这才知道华军是一个怎样的恐怖存在,比清廷更狠。当年清廷进入草原时,还是讲草原的规矩的,只要臣服,还是给一条活路的,就算主谋被杀,整个家族统治依然被允许继续存在。
华国的手段则激烈的多,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不光是家族不保,就是整个部族也会连根拔起,这更接近蒙古草原古老的杀戮法则,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所以,当伯彦讷谟祜万户率领怯薛军来劝说时,昭乌达盟、锡林郭勒盟、乌兰察布盟、卓索图盟四盟立即表示臣服,各派5千骑兵随伯彦讷谟祜出战。同时,锡林郭勒盟和乌兰察布盟还派出精骑,堵住八旗察哈尔的逃亡路线,避免战火烧到自身。
伯彦讷谟祜率领1万怯薛军、2万四盟附庸兵从伊林(今二连浩特附近)杀入乌里雅苏台(今蒙古国),直奔直奔土谢图汗部汗庭所在库伦(今乌兰巴托)。
土谢图汗部,又作图什业图汗部,即喀尔喀后路,汗阿林盟,简称土盟、图盟,是乌里雅苏台蒙古四部之首,原来有37旗,在雍正三年(1725年)被分拆,西部21旗为赛音诺颜部,自留16旗,后来增加4旗,共20旗,爵位21个。
土谢图汗部的始祖是阿巴岱汗。阿巴岱汗是明代蒙古可汗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即“达延汗”的重孙,成吉思汗的第十八世孙,孛儿只斤氏,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嫡系子孙,现任的土谢图汗部汗王是那逊绰克图。
首当其冲的土谢图汗部中次旗起兵反抗,随即被伯彦讷谟祜屠灭。
伯彦讷谟祜押着抢来的女人和牲畜继续赶路,所到之处望风而降,伯彦讷谟祜没有连续杀人,而是接受投降,只要求提供牛羊补给,便继续往库伦杀去。除了土谢图汗部南方各旗纷纷投降外,连附近的车臣汗部的右翼中旗和右翼中右旗也向怯薛军投降。
华国四年五月二十五,伯彦讷谟祜率3万大军兵临库伦,两军在库伦东南的昭莫多相遇,爆发大战。土谢图汗部联军3万7千人,包括2千俄国步骑兵。
两军相隔有6里,伯彦讷谟祜在千里眼看到对方竟然配有30门火炮,不禁皱了皱眉头。怯薛军因为要长途征伐,考虑到行军速度和外蒙古各部没有火炮,所以就没有携带火炮,没想到在土谢图汗部竟然遇到了俄军的火炮。
千里眼中可以隐约看到,这是一款前装的老式滑膛炮,不仅射速慢,射程也有限,应该在1公里内。不过,为了稳重起见,伯彦讷谟祜让乌兰察布盟派1千骑兵做试探性进攻,结果俄军在600米左右才开炮,且全部发射的是实心炮弹。
心中有数的伯彦讷谟祜等试探部队撤回本阵后,左右各派2千怯薛军从两翼向土谢图汗部的侧后方袭去。由于火炮转向需要时间,汗王那逊绰克图急令左右各分2千迎敌。
怯薛军避开迎面冲来的敌军,从敌阵边上弧形划过,砰砰砰砰就是一阵快速射击,冲过后掉头再来。左右两翼联军遭到怯薛军的远程打击,又始终挨不上边,根本攻击不到华军,纯粹是单边被虐的状态。
联军刚以扇形围攻过去,调转马头的怯薛军却拔出了蒙古弯刀直冲冲地拦腰冲杀过来,联军分散的队形被华军一冲即溃,两名千夫长也被斩于马下。
遭受打击的那逊绰克图这才知道怯薛军的厉害,急忙让俄国炮兵调转炮口对付两翼。可等俄军调整好火炮时,怯薛军已经杀穿联军左右两翼,退到火炮射程之外了。
现在,俄军的火炮被一份为三,中路、左右两翼各10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其实问题大了去了。原本整体的炮阵,各炮相隔不是很远,而火炮这个时候都是号令兵统一号令指挥的,三个号令兵、三个指挥声音,会造成极大的混乱。可俄军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怯薛军的打击能力太强,没有火炮支援扛不住啊。
怯薛军杀出后,始终在火炮射程外监视联军,并没有发起新的攻势,这种压迫感让联军如坐针毡。没多久,怯薛军的两翼部队竟然继续分兵,左右两翼都一分为二,以千人为一队,向两翼侧前、侧后发起攻击,联军逼迫再次分兵作战。
俄军炮兵只能打击左右两翼其中一支千人部队,而另一支部队则冲入近距离枪击联军,给联军造成极大恐慌。此时,伯彦讷谟祜带着中军缓缓压上,两军相隔只剩1.5公里,一个冲锋瞬间即到。
怯薛军就地构筑简易工事,把华军临时调过来的两个卒的4挺重机枪布置在中军前沿,随后,就让四盟的部队分左右两翼,去协助左右两翼的怯薛军冲击敌阵,2千怯薛军从中路正面攻击,中军主阵仅剩4千怯薛军在坚守。
这就是伯彦讷谟祜给土谢图汗部设的陷阱,引对方来攻击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