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待我踏雪归家,与你共饮清茶
鸿是江边鸟
愁是心上秋
心意随鸟去
秋寒江水流
——卷首诗 作于2023年6月15日
第一章 张星
世界上有些事很奇怪,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刚见面,就一定能聊得来。
张星就是这么个货色。
至于我俩为啥成了兄弟?不知道。可能是那几分之几的概率,也可能是上边那位糟老头子的安排。
张星学理科,高二时选了日语。
他不懂为啥选日语,只知道他英语那可怜兮兮的六十多分不足以支撑他上大学。
于是他选了日语。
我:“你丫这是要抛弃十几年的结发夫妻去和别人好上了?”
张星:“那我咋办,英语又学不懂,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呗,要不然我还能咋?等完蛋啊。”
我哑口无言。
第一次月考,我英语一百一十二分,张星日语一百二十二分。
期中考,我一百零八,张星一百一十七。
月考二,我一百一十三,张星一百一十九。
正当我以为这货能靠着日语逆风翻盘时,反转来临。
期末,我一百一十五分,张星九十分。
而后就开始了下跌,直至六十三。
我呢?一百零五到一百一十五之间来回浮动。
为啥呢?
这里不得不科普一下日语的一些起源故事了。
关于日本语的起源有很多的争议,明治时代的日本人把日语划为阿尔泰语系,此说法已经普遍遭到否定,默·赫尔伯特和大野晋认为日语属于达罗毗荼语系,西田龙雄认为日语属于汉藏语系,白桂思认为日语属于日本-高句丽语系,列昂·安吉洛·塞拉菲姆认为日本语言和琉球语言可以组成日本语系。还有一种假设认为南岛语系、壮侗语族和日本语系三者都有共同的起源。(本段摘编自百度百科)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日语早期并没有文字,全靠“空耳”,也就是全靠人和人口口相传。直至日本应神天皇时期,由遣唐使引入了汉字,285年,百济近肖古王时期的博士王仁把中国的《论语》、《孝经》等带往日本,是为日本接触汉字之始。自此之后,日本开始大面积的接触中华文化。
这就是很多本国人却能猜出日语的大致意思的原因。
早期十分好上手的日语,在后期难度骤增,成了压倒张星的最后一根稻草。
早年班主任安排的座位极度离奇。我和张星,两个平均身高在一米八三以上的汉子,被安排成了同桌,还坐在教室中间靠前的位置。不允许更换。
憋屈到上课时两人只能把腿伸到过道里。
心中一万匹羊驼呼啸而过。
青春是长白山的皑皑大雪,是海南岛上的烈日炎炎,是帕米尔高原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是内蒙古草原上的旷野与开阔。
张星说,不对。
我说,还有啥啊。
张星坏笑一声:
“还有甜甜的恋爱。”
我大惊,看向这货手上戴着的银手链,慢慢闭上了嘴。
你特么的。
提前退出组织。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