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亮一脸惊讶:“老爷,自古以来审理案子都要坐在公堂之上才显威武,您坐在县衙外审案成何体统啊?”
吴敌一脸严肃:“梁元亮,门外这么多百姓,我如果坐在大堂审案,他们在门外怎么能够听清楚,我必须在门外审案与百姓拉近距离,不要问为什么,直接去做就行!”
梁元亮赶紧拱手:“是,老爷,我这就让衙役把您的公案搬到县衙门口。”
衙役抬着公案摆在县衙门口的时候,门外的百姓皆是一脸的问号。
“张屠,你说这县太爷是要干什么,怎么把办案的公案给搬出来了?”
张屠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去!”
“哎,你俩说这县官是不是长时间没有审理案子,业务生疏了?”
“对呀,业务生疏就关着门在县衙里审,怎么还搬到门前丢人现眼了?”
县衙门前的百姓还在议论,县衙内两队衙役踏着御林步整整齐齐的走出衙门,看到二十名衙役威武雄壮,县衙门前的百姓立刻安静下来。
衙役拿着衙杖在公案两侧站定,县衙内吴敌穿着一身类似于现实世界里汉朝的官服,看时间差不多了吴敌对梁元亮说:“梁师爷,准备升堂。”
梁元亮一脸担忧:“老爷,这从古至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办案的,你确定这么办案不会出事?”
吴敌正了正官帽说:“只有腐败的官府才会惧怕自己的百姓,本老爷行的正坐的端,被自己的百姓围着充满了安全感!少废话,升堂!”
梁元亮知道,连年征战已经让边城百姓苦不堪言,财富让奸商和大家族控制更是让边城百姓民不聊生,别说安全感,百姓不撕吃了你就够客气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吴敌毕竟是王子,是老爷,他说怎么办梁元亮就得怎么办,绝不敢有半点不遵。
梁元亮一脸担忧的冲着县衙外大喊:“众衙役,齐呼升堂!”
得到梁元亮的指令,县衙门前的衙役用衙杖敲击地面,带着戏腔齐声呐喊:“升堂,升堂~”
在这如背景音乐的升堂声中,吴敌带着梁元亮昂首挺胸的走出县衙。
看到官府的人出来,围观的百姓发自肺腑的骂道:“他妈的,咱们都快饿死了,这官府还在耍帅玩酷!”
“真他娘的日了狗了,这县官以为自己是在给我们摆大台,唱大戏吗?”
吴敌本是信心满满,可他刚坐在堂椅就引来嘘声一片。
看到这种情况,原本喊升堂的衙役连忙改口:“威武,威武,威武!”
后面的几个百姓就当是看笑话,他们嘿嘿一笑:“威武威武,威你妈的头呀!”
梁元亮带着埋怨的目光看吴敌一眼,吴敌却不为所动,他拿起石头重重的砸向公案:“来人呀,带人犯!”
衙役大声喊道:“带人犯周勇李沐跪于衙外公审公判!”
看到周勇和李沐被五花大绑的带出来,围观的百姓立刻保持安静。
吴敌手中的惊堂石再次往公案上一磕:“周勇李沐,梁师爷手中的保证书可是你二人亲手签字画押?”
周勇看到门前这么多围观群众,以为今天是要投票,于是他大声说:“没错,正是草民亲手签字画押,李沐不仅欠租不还,甚至恶意编造谎言栽赃陷害,今天诸位百姓在此,我周勇如果说的不是实情,我愿家产五万七千余两银子,三十六间房屋,八十亩良田全部充公,并当街斩首示众!”
周勇的话说的慷慨激昂,听到周勇的话,周围百姓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我看他说的不像假话,八成他是被冤枉的。”
“你没听他自己说吗,他有几万两银子,几十间房产,这样的人在我们光柱龙国的公堂上就是走个过场。”
“对,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在咱们光柱龙国碰见有钱人,你就是有理也要怕人家七分。”
周围的百姓还在讨论,堂下跪着的李沐也突然开口:“青天老爷,各位乡亲,我租住周勇老宅不假,可周勇与我约定只要在老宅里给他养鸡养鸭就能免去租金,可到了冬天鸡鸭不下蛋,周勇就说是我偷了鸡蛋鸭蛋,并以此向我索要租金,我与他理论他就带人打断了我的腿,还强暴了我老婆,我如果说的不是真话,愿意当场被县令斩首!”
李沐说完,周围又是一阵讨论声:“王武,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哭哭啼啼底气不足,一看就是假的。”
“我的看法和你不同,我看他表情到位声泪俱下,应该说的是实话!”
旁边周勇家的家丁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训斥道:“实话啥呀,那唱戏的比他哭的还好,你们能说唱戏的就是真的吗?”
吴敌拿惊堂石敲击着公案:“台下听审团,请保持肃静!刚才周勇和李沐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今天不管他们两个谁说的是假话,都将有一颗人头落地!”
说到人头落地的时候,吴敌的口音特别重,这也惊的周围百姓不敢出声。
吴敌接着问:“大胆周勇,你不遵守约定,强要租金不成就打伤李沐的腿,又当着李沐的面强暴人家老婆,你可知罪!”
周勇彻底懵了,这周围百姓还没投票,县官怎么就断起他的罪了?
想到这里周勇小心翼翼的问:“县太爷,你是不是少了一个环节?”
吴敌假装疑惑:“喔?少了环节?什么环节?”
周勇媚笑道:“投票环节。”
吴敌把惊堂石往堂案上一砸:“大胆周勇,公堂之上岂可儿戏,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来人呀,带证人上堂!”
衙役大喊:“带人证!”
随着这声大喊,陪着周勇一起去李沐家的几个打手被押解到堂下。
看到这几个人周勇彻底慌了神:“县太爷,我是本县乡绅,我要求投票,我要求择日再审!”
吴敌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看到证人刚刚跪下周勇就大喊大叫,吴敌拿起公案上的令牌往堂下一扔:“来人呀,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