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亦辰很早就到了球场。
这场比赛的时间安排在中午,队员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准备比赛。
中午的比赛受到天气的影响其实挺大的,而且队员们的身体机能也还没有达到最佳,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由于下午双方的使节还有些其他活动要参加。
这一天的天气特别闷热,坐在看台边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更不要说一会球员们到场上比赛了。
克服恶劣的比赛条件,也是一名运动员应该具备的素质。
足球比赛一旦确实了时间,只要不是实在无法比赛,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改变。
这就有了许多经典的闷热战、雨战,雪战!
足球史上最经典的雨战是1954年世界杯决赛,史称“伯尔尼奇迹”。
1954年世界杯决赛上,匈牙利队没有悬念的进入了决赛。最终在决赛里,站在匈牙利人面前的是小组赛8-3狂胜过的对手西德队。
开场仅8分钟,匈牙利队就连进2球。
当所有人都认为双方小组赛之战将要重演时,奇迹发生了,对手随后连进三球,完成了大翻盘!
但是这场比赛如果不是雨战的话,西德人就算有着全世界公认的钢铁意志,在对方巨大的技术优势面前,也是毫无作用的,可以说是那场大雨铸就了西德队的成就!
“风打飞絮霜华乱,鹅毛旋舞沙中转”。
冬天里的大雪令人产生美丽的浮想,但在足球世界里,暴风雪和严寒天气只不过是突显场上男儿气概的陪衬。
在这些恶劣的条件下比赛,对球员的意志品质和战斗力要求更高。
在平时的训练中,也很难真正培养这方面的比赛能力,这更需要的是球员本身的一种态度。
试想一下,在极度高温的条件下,球员们连走路都会觉得累,更何况还要在球场上奔跑呢?球迷们看着,也会觉得心痛。
更不要说他们冒着大雨,视线受阻,一跑前面就是水坑,一脚踢过去,看上去用足了劲,其实球根本就跑不远。
风如果再大一点的话,那雨水甚至会被只到眼睛里,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最难以让人克服的就是在雪地里比赛了。
不要说跑,有时站着都会滑倒。
而正是这些足球所特有的东西,又让这项运动的魅力增添了几分。
今天的情况还不算最恶劣,江亦辰也相信李唐队的队员们能够克服,可以如愿的赢下这场比赛。
当然,这只是一个愿望而已,或许他们能够打出气势,打出他们的风格,充分体现出团队合作及凝聚力,可能更重要。
对这场比赛,江亦辰有了更多的期待。
他踢过的比赛数也数不清,但是这样恶劣条件下的比赛,他还真的没有踢过几场,对任何人来说,这样的比赛也算得上是一次考验。
今天球迷们来得都比较早,第一场比赛给了他们不少惊喜,很多人都期望这场比赛能够更加精彩。
江亦辰选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坐下。
他故意戴了一顶帽子,换了一身衣服,他也不想太引人注意。
“今天的比赛应该比上一场更精彩,对了,你们下注了吗?”,旁边有人说话了。
“下了,早下了,听说大庄家都不再收赌注了,现在只有一些散户在玩。”。
“唉,我今天准备去下注的,可惜没人做庄呀!”。
这赌球行业,在这个世界还真有些火呀,江亦辰不由摇了摇头。
对了,小爷也没有下注呀,不赌上点,看球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激情。
这小子无奈的拍了下头,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四处看看,说不定能遇到几个庄家。
他摸了摸怀里的银子,这个念头又打消了。
人呀,沾什么都可以,可千万不要迷恋黄赌毒,这些东西害人不浅。
小赌怡情,可多少人因为这一句话而慢慢陷入到赌博之中,最后无法自拔,人呀,还是平淡一点,老老实实的做人,只挣自己能力范围的钱,不要异想天开,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那么容易挣的钱。
只是,小爷现在好像真的不知不觉中挣了不少钱呀!
江亦辰脸上浮起了笑。
呵呵,小爷这也算赌吗?
在他原来那个世界,国家还公开发行各种足球彩票,不要说大项的比赛,就算是周末的联赛,也会有竞猜。
小爷到了这个世界,也用这样的心态不行吗?
就当买几注彩票玩玩而已,又不是什么道德问题。
可这也不对,彩票的收益最后大部分是用到慈善事业和公益事业上,而这些庄家是为了牟取暴利,这可是本质上的不同,不能助长他们这种习气,小爷不赌了。
切!
这小子真的想得有点多了,他岂是那样的人,只是错过了,没有地方买而已,才这样自我安慰一番。
才到中午,温度就已经很高了,许多人已经开始流汗。
确实太热了,只要站着不动几分钟,就感觉到浑身不舒服,根本提不起精神,脑子昏昏沉沉的。
“你姥姥的,一会怎么看比赛呀,这衣服都要全打湿了。”。
身边一人一边嚷嚷,一边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结实的光膀子。
“你文明点,行不行?”。
“我靠!我一个大男人,露条胳膊怎么了?你少他娘的乱叫!”。
“你奶奶的,老子好好的和你说话,你还来劲了?”。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作势要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急忙把他们分开,“算了吧,大家都是来看球的,别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开心,都退半步吧。”。
总算安静了几秒钟,又有人说话了。
“是呀,你看那小子,都这么热,还弄个帽子戴着,小心头上长虱子呀。”。
“呵呵,还有那边有位员外模样的人,穿那么多,小心一会中暑,直接倒在这场边呀。”。
有时候,听场边的球迷聊天,也是一种乐趣,江亦辰脸上也浮起了笑。
他好像忘了,刚才别人说的那个戴帽子的家伙,好像就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