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弱弱的周忆柳在汹涌的水流中挣扎着,无助凄厉的惊叫划破了沉寂,她的双手紧握着水面,求生的欲望不断加剧,但是努力不足以让她摆脱困境。
她睁大了双眼,看着不断来到湖岸的人群,看着他们的焦急匆忙,却没有一人救自己,包括她的哥哥,他们站在原地,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无意识地扫过一处,看到了清染淡漠的双眼,眼眸里没有任何人类的温度,在这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命运,她所有慌乱的源头。
周忆柳自嘲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她完全无法逃脱,当湖水淹没身躯的时候,她脑海里响起了清染的那句祝福,“我永远只是我。”
周忆柳手背上的花瓣飘散出金色的光芒环绕在她的身上,保护着她沉睡的脆弱的魂体,与此同时异世的灵魂侵占了少女的身躯,此刻穿越女主正式登场。
清染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忆柳沉入了湖里,感觉着水漫过身体,封住口鼻的刺痛和无力感,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明明有那么多人,少女却依旧陨落,一大群人都在等着女主到来才会有所行动,可清染无法表达,只能看着,和那群人一样,她本也没什么同情心却也觉得可悲。
司翊施从身后环抱着清染冰凉的身体,柔和的声音安抚着她,“不要难过我会处理的。”
清染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大后期再处理吧,这种人大有用处,尤其对于祁书淮。”
司翊施收紧了抱着清染的手,那张红尘脱俗的脸靠近,唇轻咬着她的粉嫩的耳垂,有些吃味的说道,“你对他可真好啊。”
清染眨着无辜的眼睛,还在看湖边的闹剧,她不咸不淡地说着,“和珈应该告诉你我在做什么吧。”
司翊施唇齿溢出情动声息,沙哑的说,“没有,不过我大概能猜到小染你应该是利用了某些工具来小世界修复自己的。”
他突然轻笑一声,唇贴上了清染的额头,认真的说着,“小染你现在弱的就像我们第一次相见,你引诱我堕落的样子我一直都很怀念。”
清染幽幽道,“司翊施,你是在发骚吗?”
司翊施直接大笑出声,树影绰绰下如仙如魅,眸间似有潺潺的水色,他的吻自额头而下吻上了清染香甜的唇,只是简单的相触,他就疯狂的情动不能自已。
他对她真的没有自控力啊,从前佯装不识的痛苦历历在目,修无情道也没有用,她一直是他灵魂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小染看那边书淮要行动了。”
司翊施边吻清染边提醒她看戏,他这是啥特殊的癖好嘛,不过他身上有她的味道,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气,清染确定了司翊施应该是变态了,温柔的轻吻逐渐变为唇齿间的交缠,他泛着情欲的双眼逐渐疯狂,肆意索取。
他们在无人之处炽热缠绵,吻的难舍难分,岁月静好,而在离他们几米之远的湖边,嘈杂混乱,人心惶惶。
祁书淮到湖岸的时候,周忆柳其实还在水面漂浮着,周忆宸很是焦急又不会水,在场的又大多都是男性,救人可以救但是难免会遭人非议,辱了女子的名节。
其实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丞相府的大小姐攀上了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了,他们想行动却被周忆宸冷若冰霜的眼神喝止。
祁书淮波澜不惊脑海里是那一群富家子弟的意淫还有湖里周忆柳的呼救,最后关头她竟然心里想的是师姐,他余光扫了忆眼周围,好巧不巧地对上了司翊施挑衅般的眼睛和他怀里化成水的清染。
少女脸色绯红柔媚入骨是他从未见过的潋滟风景,他盯了一会儿僵硬地转过头,异常冷漠地看着湖面趋于平静,他才有所动作。
祁书淮脱下了外衣眼神里逼人的寒气比湖水还要冰冷,他跳入湖中粗暴地抓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周忆柳游到了岸边,把她扔在了地上,仆人立刻给他披上了衣服,防止受凉。
“谢二皇子殿下。”
周忆宸慌忙道谢,就去查看周忆柳的情况,这可是他亲妹妹啊。
今天本来是她及笄的好日子,现在却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嘴唇青紫,手脚冰凉的躺在这里,让人没来由的生出恐惧。
看人已经救了上来,司翊施才带着清染姗姗来迟一般的来到这里,眉头紧皱,似是不解发生了什么。
周忆宸像是看到啥救命稻草一样,过去拽着清染的袖子就往周忆柳身边去,清染没有挣扎任由他拉的走了。
司翊施看着身旁的人突然没了,心情瞬间就不好了,祁书淮更是冷眼他只瞧着清染红润的唇瓣,指甲直接掐进了肉里。
“清染救她!”
清染淡淡睨了周忆宸一眼,周忆宸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口吻中也带了些恭敬之意,“求圣女救救我妹妹。”
清染简单地看了看,身体没有损伤,就是死了而已,过两分钟就活了,但是她又不能什么都不做,象征性的把脉,司翊施从一侧挤了进来地递给了清染一颗药,周忆宸想阻止清染已经将药喂给了周忆柳,无法融入的默契和信任。
好一会儿,周忆柳传来了轻咳声,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她有些头疼,身体好冷啊,清染直接把自己披的斗篷披在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上,抱起了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周忆柳感受到了一股热源紧贴了清染,15岁的少女很瘦弱,清染常年习武自然抱着很轻松,司翊施祁书淮和周忆宸都在后面跟着,并让其他人继续游玩。
迷迷糊糊间周忆柳睁开了眼,只看到了乌发雪衣,一双清幽的眼,一张绝美的脸,还有若有若无的好像是玫瑰的香气,她这是在哪儿,她不是死了嘛,是她救了她嘛,在香气的熏陶下周忆柳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将周忆柳放在了床上,清染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对着房外好像相处的还比较和谐的三人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休息休息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