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来了两个衣着光鲜,眼神轻佻,油头粉面的家伙。
两人脚步轻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
身后跟着二三十个豪奴,牵狗架鹰,一看就是襄阳的豪强子弟,几十人乌泱泱走在大街上。
脸色阴鹫的是苏象玉,襄阳豪族苏家的少爷!
眼神冷酷的是沈英,豪族沈家的公子!
二人走在大街中间,身边是几十名豪奴围绕,一群人就像王八一样横行霸道,街上行人看到他们的就远远的躲开。
他俩看路上行人的眼光,就像是在看奴隶、在看货物,看牲口看猪狗,就是不像在看人。
哼!
苏象玉眼里露出鄙夷的目光,“下次出门就应该让家里的奴才先清街,你看看他们那穷酸气,倒霉样,看着就晦气。
活该一辈子做下等人!”
沈英摇摇头道,“苏兄,怎么可以让他们一辈子都做下等人。”
苏象玉闻言露出不满之意,“咦!没想到沈英你还是个心善的人。”
沈英呵呵一笑,面上表情阴毒,“一辈子怎么够,当然是要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做下等人,要不然我们找谁干活收租,找谁做奴才仆人。”
啪啪啪!
苏象玉拍手称赞,“好,还得是沈兄你啊,说的太对了,就让这些狗东西世世代代做下等人,为我们种田做事,做奴隶!”
沈英面有得色继续道,“苏兄刚才说出门清街,大可不必,整日吃喝玩乐多没意思。
欺负这些下等人,看他们在你我的蹂躏下苦苦挣扎哀求不好玩吗?”
苏象玉露出残忍的笑容,“哈哈哈哈,妙啊,沈兄说到我心里了。”
他们身边的豪奴听着两人说的话,非但没有不满,反而一脸自豪。
他们仰着脸,看着大街上的人一脸嫌弃,做狗还做出优越感了。
“两位公子说的太对了,能做公子的奴仆都是抬举这些贱民了。”
“能让公子看上眼欺负,那是他们祖上烧了高香。”
…………
这些豪奴一脸谄媚恭维这两人,正在这时,有人躲不及撞上了他们,沈英上去揪住那人衣领啪啪啪几个大嘴巴子。
“好狗不挡道,踏马的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挡小爷的路,活的不耐烦了 吧!”
苏象玉也不甘示弱,上去一脚把人踹翻在地,大脚丫子雨点一样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踢。
“你个下等贱民,猪狗一样的东西,活着浪费粮食的玩意。”
两人边打还边骂,完全不顾被打之人的死活。
边上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出言劝阻。
“两位公子再不停手人就要被打死了!”
“两位大人有大量,何必给他一般见识。”
一顿拳打脚踢把地上的人打懵了,他蜷着身子抱着头,硬生生承受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沈、苏二人这时才停手,脚下踩着那人的脸,斜眼看着劝阻的人,一脸嚣张。
沈英:“一群贱民,也敢管小爷的闲事,都皮痒痒了吧。”
苏象玉:“你们这些下等玩意,知不知道小爷是谁,再哔哔看小爷不弄死你们。”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气呼呼道,“岂有此理,你们这两个恶霸,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踏马的,这两个玩意吃屎了吧,嘴巴这么臭。”
“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你爹妈没教过你们怎么做人吗?”
…………
苏沈二人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张口下等人闭口贱民,把所有人都骂了,引起了公愤。见有人出头,围观的人群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二人。
“好好好,好得很!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反了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找死。”
苏沈二人眼中射出残忍的光芒,指着四周的人对着手下豪奴道。
“都踏马愣住干嘛,白养你们了,给我打,打死了有小爷顶着。”
几十个膀大腰圆的豪奴闻言怪叫这冲了上去,见人就打。
可怜这些平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个瘦骨嶙峋,哪里是一群豪奴的对手,这些豪奴显然做惯了这种事,眼神凶狠,下手狠毒,完全不顾被打人的死活。
大街中间的一处酒楼,官府的衙役头领梅梁鑫正在二楼吃饭,一桌的好酒好菜,身边是几个没有编制的帮闲。
突然一个衙役噔噔噔闯了进来,喘着大气道。“梅头,大街上打起来了,你快起看看吧,都快闹出人命了。”
梅梁鑫喝了一口酒,悠悠道,“是那个不开眼的东西找事,踏马的扫老子的兴致。”
衙役上前一步道,“是沈家和苏家的公子,带着一群豪奴在打人。
嗨!头你是没见,那些豪奴下手真黑,好几个人都快被打死了。
这些豪族子弟就会仗势欺人,咱们现在去正好抓个现行,”
梅梁鑫一瞪眼,“你看清楚了,真是沈英和苏象玉两位公子。”
衙役点点头道,“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俩。”
“嗯,你过来!”梅梁鑫笑着对报信的衙役招手。
他刚到梅梁鑫面前,梅梁鑫突然变脸,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站起来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尼玛的,我抓你老母啊抓,你想害死老子吗?”
苏家、沈家可不是一般的豪强世家,苏家的家主是襄阳郡的郡承,沈家主是襄阳郡的郡尉。
两家在襄阳权势滔天,可以说两家随便掉跟毫毛都能压死他一个小小的衙役头子。
梅梁鑫正要坐下继续吃喝,突然一拍脑门停了下来,眼珠子咕噜噜乱转。
“我踏马傻呀,我可以去抓惹两位公子动怒的刁民啊,这可是一个露脸的机会。
要是入了两位公子的眼,以后还不是前途无量。”
说干就干,梅梁鑫拿起桌子上的腰刀就走。“都踏马别吃了,跟老子去抓人。”
“头,不是不抓吗?”躺在地上还没起来的衙役道。
梅梁鑫回头对着他又是一脚,一脸嫌弃道,“怎么不蠢死你!”
噔噔噔!
梅梁鑫带着几名帮闲下楼,刚要出了酒楼大门,老板突然出来拦住了他们。
“差爷,还没给钱呢。”
梅梁鑫一瞪眼,恶狠狠道。“你踏马的,老子都还没吃,给什么钱。”
“可是,酒菜都上去了,几位差爷咱这…………”
酒楼老板还没说完,梅梁鑫抡起刀砸在他脸上,“老东西你敢跟老子要钱,我看你这店是不想开了。”
啪啪啪!
梅梁鑫用刀鞘砸的老板皮开肉绽,几个帮闲也没闲着,把店里的桌椅一通乱砸,然后一群人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畜生啊!一群畜生!”
酒楼老板一身是血,看着满屋的狼藉,只敢在一群人走远后咒骂几句,出一口恶气。
乒乒乒!
啪啪啪!
大街上,不时有人筋断骨裂,头破血流,一时间大街上惨叫四起,有聪明的看情况不对撒腿就跑,倒也逃过一劫。
最先撞到沈英的那个人可就惨了,两条腿都让打断了,躺在地上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