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熙:“玩儿铲二条不?”(就是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就打输了的人的手臂,轻重看各人)
董莳榆和贺莅薇:“……”
董莳榆心想“为什么要提这个游戏,真不知道这个游戏是玩什么。”
郑業:“不好吧,两个女生。”
常熙:“没事,我知道分寸,玩不玩嘛?”
郑業面色将就:“那行吧”
董莳榆瞧着他们都答应了,为了合群,望了一眼贺莅薇一同附和道:“嗯。”
石头剪刀布,郑業赢了,不过还好,他虽然嘴有时候有点欠,但对女生还算绅士温柔,下手都轻,反而对常熙开始较真儿了,原来这就是男生之间的较真啊,看着他俩较真的样子,真好笑!
石头剪刀布,这局贺莅薇赢了,别看她是女生,玩游戏可认真了,来了个出其不意。
耳边响起清脆一声,贺莅薇对男生下手可没有留情面,瞧着皮肤都泛了红,也不知久了会不会青。
常熙嘶了声惊讶道:“你下手真不轻。”
对于董莳榆,贺莅薇下手还挺轻的。
石头剪刀布,这局常熙赢了,他一副要给你们好看的样子,便来一一讨债了。
又是清脆一声,好家伙,常熙居然毫不留情还了贺莅薇一次,董莳榆和郑業一脸不可思议,常熙居然对女生以牙还牙,这下这个游戏终止了。
贺莅薇愣了没吭声,董莳榆看着她眼眶微红,似是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但眼底仍有一丝愤怒,但贺莅薇并未打回去。
董莳榆一看姐妹受气,想也没想,就直接打了回去。
自认为无辜的常熙,挨了一打,愣了一下,又给董莳榆打了回来。
董莳榆一气,一口骂道:“你一个男生打的重量跟女生打的重量是有区别的,虽然贺莅薇打你也重,但你打得更重,如果你觉得这个游戏是为了打人,那就不该玩这个游戏,男女之间的力量是不对等的,你说的分寸是我看是一丁点都没体现出来。”
董莳榆心想,这人丝毫不懂绅士风度,懒得与他讲了,转身就将拉着贺莅薇走了。
这一场游戏就不欢而散了。
贺莅薇声音哑涩的说:“他有病吧!”
董莳榆微微安慰道:“唉,他可能就是情商低得很,以后不理他了,离他远点就好了。”
贺莅薇不服气道:“如果有下次,我肯定要打得比他还重,让他感觉一下疼不疼。”
董莳榆淡淡叹气:“没何必呢,离他远点,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贺莅薇带着泣涕道“嗯……嗯……。”
安慰好贺莅薇后,董莳榆陷入了沉思,不知是个人经历(可能是小时候与别人聊天时,过于信任别人,告诉了别人自己没有爸爸后,那个人就开始带有嘲笑的意味肆意宣扬我没有爸爸的事)还是什么原因,董莳榆不爱与别人说自己的事。
董莳榆身边就像有一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所有事,但永远都触碰不到实物。
董莳榆只想一个人,不想结交朋友,也不想轻易相信任何人。
报名报好了,董莳榆就准备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回家。
贺莅薇背着书包站起来东望望西望望,看到董莳榆后大声叫道:“董莳榆,等等我。”
董莳榆回头看到那个满脸笑容的贺莅薇,停下了脚步。
贺莅薇轻微喘着气:“你家住哪里呀?我们一起走。”
董莳榆不太喜欢与别人走太近,但处于礼貌说:“我家在西宁路,你呢?”
贺莅薇喃喃道:“噢噢,有点远,我家在洞苓街,你平时坐公交车回去啊?”
董莳榆:“我一般中午回去坐公交车,因为时间来不及嘛,下午回去的时候,就看心情,有时候走路。”
贺莅薇:“那下午我们一起回去嘛!”
董莳榆:“可是,我家和你家不顺路欸。”
贺莅薇笑着说:“不顺路的时候我们再分开走呗!”
董莳榆瞧着贺莅薇的热情,不忍拒绝:“额,好吧。”
一路上和贺莅薇像个话唠聊了很多,贺莅薇总是吐槽着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董莳榆则做倾听者,偶尔附和一两句。
分开时,贺莅薇十分开心阳光道:“我在班级群里,申请了加你好友,你要记得同意噢!”
董莳榆微微笑道:“嗯,拜拜!”
走往公交车站的路上,董莳榆心想:“贺莅薇开朗又热情,看起来还单纯,可我不善言语,好像也接不住她的热情,我该不该明确跟她说保持距离呢?”
董莳榆拿出手机,同意了申请,然后拿出耳机带上,边听着音乐,边想着事情,边走路回家。
到家楼下,爬上6层楼,打开房门,小黑(拉布拉多犬)摇着尾巴,开心的站在门前等我回家,董莳榆摸了摸它的头,它可开心了,走进一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妈妈叔叔都还没回来。
董莳榆放下书包躺在床上,有些许累。
“或许本不应该感到累,应感到开心,可对于一个内向又些许自卑的人来说,与人交往可真累。”
董莳榆起身,去煮饭,不然等妈妈回来了又该被骂了。
董莳榆在最早的记忆里就没有爸爸这个词。
偶然,某天幼儿园放学时,叔叔来接董莳榆逗乐说:“叫声爸爸,给你买糖吃。”
被抱着的董莳榆,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叫了有糖吃,就叫道:“爸爸!”
后来随着一年年地长大,董莳榆才知道“爸爸”一词的含义,也在妈妈的口中得知我的爸爸是个牌鬼。
听说为了打牌从不回家,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还是要钱继续去打牌,他的所有工资都压在了牌桌上,没了钱又去借。
妈妈说,有次她怀着我,讨债的人找到了家里,要我妈还钱,可孕妇,能有什么钱,又没有劳动力。
后来爸爸妈妈彻底闹掰了,分居多年后才离了婚,从此毫无瓜葛。
董莳榆从小便没感受过父爱,也不知道父亲会给自己女儿很多很多爱,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漠不关心,还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虽然从小跟着母亲生活,但母亲时常因对父亲的憎恨,让董莳榆感到母亲是恨她的,恨董莳榆是她的累赘。
董莳榆也曾抱怨过,因为在这个世上,自己的开心很少很少,也没有人说过喜欢她,爱她,感觉可有可无。
董莳榆也曾想过,既然活着那么痛苦何不死了痛快呢?
不,不能,如果死了,那连痛苦都没有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生而为人,我得为自己负责,活着才有翻盘的机会。
我想每个人都会有沼泽样儿的经历,有的人,生来就陷得更深,可依旧斗智斗勇,不放弃。放弃了就成了懦弱的胆小鬼了。
有人说:“痛苦永远不是最糟糕的词,因为在所有的痛苦前都可以加个“更”字。”
过去就让它过去,现在董莳榆只需,抬头,前行,即可,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