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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彻底死心(1 / 1)


一堂课三个人的心思,各飘四方。

喻禾一节课都没听进去很烦,也很累,此时貌似没有办法解决了。

时邬自打落座后,就一直默默观察着喻禾,想说话但又找不到时机。

陈瑾则脑子飞速运转,分析着喻禾究竟怎么了,那神情,没猜错的话就是因为那件事,可那件事也没人知道啊,蓦地,脑海闪过一句季蔚苒说过的话。

“陈瑾,我不在你一定要特别注意李雨晴,那家伙可坏了,而且净干些阴招损人,之前她刻意接近我,我就发现原来她以前是和喻禾住一个巷子里的人,真是没想到竟会对自己的同乡使坏,你可别神经大条,细心点,不然等着我回来揍你吧。”

陈瑾忽地双手捏紧,屁股如坐针毡,怒气达到了万分。

叮....叮.....叮....

铃声一响,陈瑾看着蒋老师一出门,怒气冲冲直向李雨晴走去,众人瞧出了陈瑾不对劲,但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也不敢茫然阻止,不然可能会引火上身,毕竟没人打得过这只野兽。

喻禾发现陈瑾气冲冲地走出时一下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起身追了去,可晚了就是晚了。

陈瑾直接走到李雨晴面前,将一切怒气溶于拳头中,一拳砸到李雨晴桌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周围人连忙退避三舍。

坐在位置上的李雨晴惊愕失色,被吓得魂飞魄散,动都不敢动。

陈瑾依旧不足泄愤,将李雨晴书桌上的书,一掀落地,警告道:“李雨晴,你那些下三滥的阴招,你既然敢用,那我陈瑾就更敢用,从今往后,你是落入我的黑名单了,你最好小心你的一举一动,今天我没动你,下次就不一定了。”

李雨晴一听,笃定了是喻禾给陈瑾告状了,不然根本没人别人知道这事,一双死不悔改的眼神直直盯着陈瑾身后的喻禾。

陈瑾看见了李雨晴的眼神,侧身挡住了视线,还十分恶气地瞪了回去。

李雨晴被陈瑾的眼神吓得到处乱飘,不敢直视。

陈瑾还想警告什么,手臂却传来触感,他不照心宣,喻禾叫他别说了。

喻禾还拉了拉陈瑾,陈瑾才没说,回到座位。

陈瑾走后,李雨晴才委屈着收拾地下的惨状,东西都被摔得四分五裂,化妆镜碎了,眉笔断了,笔也写不先了,桌上还残留着一个坑。

即使看见李雨晴这么狼狈也只有刘静默默帮着,其余人都不上手帮忙,冷眼旁观,因为谁都知道陈瑾不是好惹的,定是李雨晴做了触碰陈瑾底线的事才会这样,李雨晴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值得同情。

喻禾眼神一瞟,落于心底:“陈瑾,走去医务室。”

陈瑾被喻禾一提醒,才发现手已经破皮了,还有血渍。

陈瑾本觉得没多大点儿伤,不用去的,可与喻禾眼神相交之时,选择了妥协。

从始至终都坐在座位没有离开的时邬,全身上下满是戾气,耐不住,忍不了,想尽快拔了陈瑾这个眼中刺,想穿越时空,让自己代替陈瑾,为什么是陈瑾先遇见幼时的喻禾,为什么今天是陈瑾先找到的喻禾。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为何不发生在我时邬身上,难道我和喻禾真的无缘吗。

......

教室里温热的人烟气随着黑夜的落幕,逐渐降低直至消失。

喻禾埋头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刚起身,时邬垂头拉住了喻禾的手腕,宽大的手掌围住纤细的手腕,足足有余。

男人的手不似女人柔软,是一种很有质感的磨砂感,是一层薄茧。

被拉住的喻禾,只觉得电流一瞬穿过身体各处,迈不开脚步。

喻禾不明白,不明白时邬为什么会这样做。

喻禾试着继续离开,可自己向外倾斜一分,腕处的力量就又重了一分。

陈瑾等着喻禾,还没出来,探头询问:“喻禾,好没有啊?”

陈瑾一看喻禾,站起来了,但没走,目光一下放到了时邬身上,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十分足,下一秒似乎就要冲进来和时邬干一架了。

喻禾最近精神状态本就不好,不想听人吵架,也没精力去劝架。

喻禾面无感情,垂眸望着桌子,不掺杂任何感情说道:“陈瑾你先出去一会儿吧,我和时邬谈谈,马上就好。”

陈瑾靠着门,双手环抱,眼中满是气愤,周遭也如火灾一般危险,言语间满是不乐意和怒气:“你跟他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喻禾镇定自如,沉默不语。

陈瑾脑海中飘过喻禾说过的“尊重”和“不是附属品”两个字眼,火气逐渐下降,妥协道:“好吧,我出去。”

陈瑾半个身子还未转完,突然回头:“快点儿。”

犹豫半晌,低声说:“有事记得大声叫我,我就在门口。”

喻禾回应式点点头,在陈瑾即将出去之际,喻禾突然出声:“把门带上。”

陈瑾一听,双目十分惊讶:“我陈瑾还会偷听你们说话不成?”

语气非常不满,但动作还是十分听话的把门带上了,只是每一个动作都粗暴不满。

时邬的手自牵住喻禾之后就没有放开了。

喻禾没有坐下,依旧站着,只是回头望着时邬:“可以放开了吗?”

时邬的一举一动都难以猜测,捉摸不透。

握着喻禾手腕的手依旧没放开,喻禾想趁机逃脱,可是没有一丝机会,握的力度感觉很讲究,很紧但不会很疼,松但在喻禾每一次想趁机逃脱的时候都逃不了。

时邬也不想这样,但不拉住喻禾,害怕她下一秒就跑了,下一次机会又不知道是多久了。

一直僵持,也不是问题,毕竟时间宝贵,一会儿保安来了不走也得走了。

时邬终于退后一步:“你坐下吧,坐下我就松。”

面对这样的力量差距,喻禾只能接受。

喻禾留下,不是为了遂时邬意,而是说明白,彻底死心。

喻禾坐下,时邬也如约,松了手,手腕被久握,不经活动,酸痛满满,还染上了一圈圈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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