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传来窃窃私语:“哥,12班那个妹子,你知道吗,长得可好看了,那张脸犹如洁白无瑕的玉,就是不笑的时候,显得高冷得很,我是觉得比校花还美,就是没参与投票,不然也不会是何予菁当校花。”
“12班?叫喻禾啊?”
“好像就是。”
“她啊,如果她小时候没被她妈抢回来,现在都是你出钱就能嫖的,只能说她足够幸运吧。”
“啊?她小时候被卖进窑子了?”
“听说还是她亲爸卖的,找到她的时候,好像已经在窑子里了,回来后好像在那里受了不少苦,听说心里还得病了。”
“哥,你怎么知道的?可靠吗,不会是谣言吧。”
“你别不信,这是跟她小时候住一个巷子的人告诉我的,绝对真实,只是后来那个巷子拆迁了,巷子里的人都各奔东西了,不然这事啊,横竖都会闹得轰轰烈烈。”
“哦哦,现在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得过病的人。”
“谁知道她的病好没好呢,身体上的病,好了就好了,心理上的病可说不定,万一还在潜伏期呢,而且如果又受什么刺激,那复发的概率可就大了。”
“啊?那还是离她远点,万一疯了乱咬人。”
“诶,今天这些话,你最好烂肚子里,别出去乱说,知道喻禾身边天天都有个男的撒。”
“他们可谓是青梅竹马,那男的可在乎喻禾了,听说喻禾的心病也是他细心呵护好的,他要知道有人在嚼喻禾的舌根,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好的,哥,出了这道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时邬听完,悄然离去。
原来喻禾也不像平时那样光鲜亮丽,天真单纯,纯白无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
夜色下静谧无声,万物静默,唯有头上孤冷月色和脚下寂寂长街。
喻禾与陈瑾各自心怀鬼胎,最终还是陈瑾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
陈瑾心中一闪落寞,或许陈瑾已经有预感,留不住了,还是开口问道:“你跟时邬什么情况?”
喻禾心中一紧,又淡定:“没什么情况。”
陈瑾追问,想问出个名堂:“那他今天给你递纸条干什么。”
喻禾不喜被追问,火气上来了点还是隐忍道:“陈瑾,你现在要管我那么多吗?”
陈瑾无奈,或许时邬出现的时候就输了个透底,他不再是喻禾心中的哥哥了,陈瑾婉求:“喻禾,答应我别和他走的那么近好吗?”
喻禾不解,为什么这么阻止她与时邬接近,火气一下上来,毫不掩饰:“你是谁啊?难道你还要管我和什么人交朋友吗?”
陈瑾也气恼了,为什么喻禾就不听呢:“不是喻禾,你难道看不出时邬他什么人吗?”
喻禾脱口而出:“他是什么人?”
陈瑾破口大出:“哪个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高三这么特殊的情况下转学,难道你不觉得他有问题吗,时邬到我们班也不说话,刻意孤僻所有人,他成绩那么好又怎么偏偏就转来了我们学校?他身上穿戴的东西,一看价值匪浅,无论他干什么,老师们都对他温和的态度,难道你就不想一下为什么吗?”
喻禾:“难道就因为这些我就要刻意的避开他?”
陈瑾无可奈何,低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都闹得不欢,静默。
喻禾低沉说道:“陈瑾,那我呢?我小时候你还不是来招惹了我这个显眼的麻烦了吗?”
陈瑾咽了口气:“喻禾,这就不一样,你从来都不是麻烦,我也从来没认为你是麻烦。”
喻禾似是看透了,浅笑:“有什么不一样,你就是不想我与他来往罢了,我与你当时的心情一样,我也不曾觉得时邬会是个麻烦。”
喻禾一固执起来了,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
漆黑的夜晚,像是要将两人吞噬在这儿。
回到家后,喻禾第一件事就是与季蔚苒发消息:
“蔚苒,你多久回来呀?我好想你呀,发生了很多事,我自己都没想清楚怎么办。”
喻禾不敢多说,不想让远在国外的蔚苒无徒担心,她安心备考就好,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喻禾脱下外套,准备洗,突然摸到兜里有张纸条,掀开来,飞扬的字迹,不是时邬又会是谁呢。
喻禾将纸条放在书桌,摊在椅子上,没了想法,没了主意,只有烦,很烦很烦。
时邬的出现让喻禾宁静的生活一直暗流涌动,久久不能平复。
自从与陈瑾吵架后,两人就在没说过话,可陈瑾依旧会和喻禾一起回家,也会照看着她,只是谁也没说话,日复一日地上学,放学,除了读书和回家与秦叔和妈妈说话,喻禾再没和人说过话了,即使那个少言语的时邬叫她,喻禾也未回应。
要不是放假,喻禾都要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世上了,没有自己的思想。
这天,喻禾觉得应该和时邬聊聊,聊清楚他想干嘛,也好看清自己的心。
喻禾照着纸条上的数字,一个个按下,想了一会儿才按下拨通键。
嘟 嘟
许是喻禾没想到这么快就接了,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开口。
一声磁性嗓音响起“喻禾。”
喻禾疑惑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你怎么知道我是喻禾?”
时邬:“因为我只给了你一个人我的电话号码,除了你还有谁。”
喻禾心跳漏了一拍,好像情话,喻禾觉得自己对于时邬来说特殊,可又觉得这个想法荒谬。
喻禾还从来没有约过男生出来,总感觉约男生不好,而且一男一女走在街上别人总会觉得是男女朋友关系。
话中蕴藏着一丝怯意:“有空吗?出来见一面,在咖啡厅吧。”
时邬有些许偷笑:“有,你找我都有空,我马上到,你等我。”
这么些日子喻禾都不理时邬,时邬早就按耐不住了,时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一股劲地把心思放在了喻禾身上,怎么也移不开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