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在老妇人的怀里不哭不闹,刚刚被放在地上就哭的不停,那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心疼不已。
老妇人慢慢的后退着,摇着脑袋,想摒弃这婴儿的哭声,但随着距离越远,哭声却难过,最后居然有一些喘不上来气。
“哎,哎……”老妇人将拐杖在地上狠狠的蹲了两下,连叹两声气,“于心不忍呐,于心不忍呐。”
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到了婴儿的旁边,将其抱在怀里,婴儿瞬间就停下了哭声,张着嘴巴,吸吮着自己那小小的大拇指。
“真可爱”老妇人和蔼一笑,内心下了一个决定,自己一定要收养这个婴儿,无论什么困难。
雪越下越大,很快视线就已经模糊了起来,虽然婴儿身上裹着老妇人身上唯一的棉袄,但还是怕她受冻,于是将人带棉袄都裹在怀里,冒着大雪,尽快的朝贫民区赶去。
每个世界都会如此,不仅有科技发达的高楼大厦,也同样会有身处底层的贫民,而老妇人住的贫民区,就在距离龙头科技公司的两条街处。
……
到了家门口,破旧的木门有着老鼠打的窟窿,冻得通红的双手,尝试了3次才将怀中的钥匙拿了出来,纵使是在难,也将手中的婴儿抱的紧紧的,未曾松开一分。
这里是贫民区,同样则被称为强盗区,即使是家里剩下一张破烂的桌子,如果不加保护,也会被人偷去,或者抢去,俗话说,穷山僻壤出刁民。用来形容这里在合适不过了。
吱呀
木门被轻轻的推开,只有10平米的空间里摆放了应有尽有的生活用品,不过每一件都破烂不堪,都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将婴儿放在了床上,婴儿却开始啼哭,吸吮两下手指,哭一会,吸吮两下,哭一会儿,老妇人已经为人母亲,自然懂得这是什么意思,婴儿饿了。
“哎呀呀,这家里哪来的奶粉呀,这可怎么办呀”自己的儿子都已经32岁了,家里自然不会有这些东西准备,老妇人有些焦急的在家里转圈,“对了,去买,我还有低保。”
老妇人打开破旧的柜子,里面还有一个稍微精致的木盒,上了两把锁子,在床下的臭鞋子里面又拿出来两把钥匙,将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张身份证,一沓通币,和一张低保卡。身份证上妇人的照片相比较现在宛若两人,姓名一栏写着:千云
千云将通币拿了出来,虽然破旧的纸质通币有些旧,但是被叠的整整齐齐,数了数,正好500通币,将通币小心的用手帕叠起来,刚刚放进怀里,门口一个个子矮小,满脸猥琐的男人就踹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狐狸精一般的女人,
这男人叫张忠,是千云的儿子,女人则是张忠的老婆,名字为宴莺。
张忠刚一进门就扯着嗓门对千云呐喊,语气里没有一丝丝对母亲的尊重。
“老太,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所保留,赶紧把钱交出来。”
宴莺也依靠在破旧的门框上,冷漠的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千云看着闯进来的儿子,再看看床上的婴儿,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肯定不会给这小子服软,但是今天不一样了,这个婴儿还小,买奶粉需要钱。
“今天这个钱说什么也不会给”千云心里一横,眼睛一闭,将头转向一边,“你这个逆子,好吃懒做,听信谗言,都32岁了没有一个工作,整天吃我的低保,你怎么拉的下脸的。”
“这……”张忠有些哑口无言,毕竟母亲说的句句属实,自己32了,还没有工作,于是将头看向了依靠在门框上的宴莺。
“哼”宴莺冷哼一声,仿佛眼前的婆婆是陌生人一般,没有一丝丝怜悯,对着张忠说道“怎么?今天你这个钱要是要不到,就跟我离婚。”
宴莺本是贫民区的妓女,名字也是艺名,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并且她也不只和张忠来往,但是却和张忠有一张结婚证。
张忠明显很怕宴莺提起这件事,自己32岁,没有工作,分毫不挣,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乃是天大的福气,也很怕她和自己离婚。
“老太,我看你不给我钱,就是因为这个小崽子吧。”张忠一咬牙,将手握成爪状,轻轻的掐在婴儿的脖子上,相比较自己的母亲低保,还是选择了宴莺,因为宴莺不怕没有男人,说离婚可真的就离婚了!
张忠额头上的7字说明了他的实力,7级,双指用力一捏,便可以捏碎木板,更何况这个小小婴儿的脖颈。
“死老太,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我就这么一个媳妇,你不想抱亲孙子吗?”张忠软硬兼施,手上却一步步使劲,婴儿的哭声也越来也弱,想要咳嗽却被一张爪抑制,发出了“呼呼”哨音呼吸。
“张忠,你这样会遭天谴的,呜呜……”千云将木盒里面包裹严严实实的低保卡拿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递给了张忠。“你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个婴儿,这张低保卡里面有2000通币,你把这个拿去。”
“老太,敢骗我。”张忠却贼心不死,将眼睛放在了千云的怀里,“你刚才往怀里放了什么?拿出来。”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千云连忙捂住怀里的500通币,这可是给孩子买奶粉的钱,绝对不能在让这畜生抢去了。
依靠这门框的宴莺直起了身子,拍了拍衣服挨着门框的地方,一脸嫌弃,“好了张忠,你今天要是逼死了老太,低保就没有了。”
“哼,老太,下次在骗我,我就……”说完张忠将手抬了起来,想要打一巴掌。
咔嚓
头顶一道七彩玄雷划破天空,其声震耳欲聋,这一下也将张忠震慑。
看来儿子打母亲的天谴是真的,张忠心里极为惧怕,立即转身将低保卡递给了宴莺,“嘿嘿,老婆大人,上交,咱们去吃海鲜怎么样。”
“哼”宴莺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将低保卡用两根手指一夹,放到了裤子口袋里,扭着腰枝就离开了,张忠却在后面咽了口唾沫,看着这迷人的腰,心里极为得意,
“有此老婆,死而无憾呀。”
两人走后,门口围着的邻居也都散去,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别人的家事,也不好插手什么,千云也哽咽着抱着怀里的500通币和婴儿。
“千孝义,你以后就叫千孝义了”
本来还在啼哭的婴儿听到千云说出千孝义的名字后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