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诶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哎呦,这是个什么东西”一般人在被绊倒的时候都会顺脚踢一脚,很巧,风禾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她踢的这个人,有点惨,浑身像是被锋利的刀刮的一样,身上都是伤口,但是老实说,不是刀,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割的,看着就很痛。伸手摸了摸,还有气?但是风禾不是很想管闲事,看这里荒无人烟的样子,也不是很像是能活的下去的。打算一走了之的风禾,走了,但走不动,被拉住了。她看了看这个男人,额,看不清了,怎么办,走又走不了,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所以等那个男人醒来,已经在一个山洞里了。别想什么带他好好捯饬捯饬,她没钱,能给他止血,让他活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衣服呢,还是那个衣服,甚至更烂了,毕竟包扎伤口需要布嘛,不能拿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吧,反正男人嘛,被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不过伤口给他敷好药了,能不能活下来看他造化了。天色已晚,风禾也休息了。
第二天,男人还是没有醒来,看样子是醒不了了?风禾看着他,是个俊俏的美男子,年龄也不大,怎么会伤成这样。这样下去不行的呀。本想一走了之,但救都救了,好人做到底吧。她观察过,这片地方,旁边山上有可能会有能救他的药草。只不过有点危险,看他很富裕的样子,风禾准备冒冒险。对,是很富裕,一看那衣服,她都差点没能弄下来,一看就很值钱。而她刚好没钱。而且,这是个怪男人,哪里怪呢,因为除了外袍,里衣她都撕不下来,她怀疑他的里衣不是凡品。不得不说,打瞌睡遇着枕头了,她正愁不知道去哪找他们这种人呢。这个男人必须救。
翻了快一个山头了,才看见想要的草药,学名叫做卷柏,又名一把抓、老虎爪、长生草、九死还魂草等,为卷柏科卷柏植物,远看是一整条又细又长的叶子,近看却有很多细小的叶片,全部交叉整齐排列。而卷柏的根茎则是紧紧地抓在岩石上,一年四季都是长这样的,不会枯萎,就算是晒干了,只要沾到水又会“复活”了,所以人们都称之为“长生草”。具有很神奇的活血化瘀的功效。看到了目标,风禾不再犹豫,在一群茂密的藤蔓中,到处找找,才看见一个可以到达荆棘丛的藤蔓,捆在自己腰间,就打算下去。不得不说,这山是真高啊,卷柏,需要几百米的悬崖才能见到爬得风禾气喘吁吁的,低头看得了,下面云雾缭绕,充满未解之谜,她一点也不想探索,但是,她又必须要下去。本来就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找不到,现在却真的看见了这种草药,放现代已经绝迹了。因为没人肯冒生命危险去找寻它,也算是他命不该绝吧,风禾只是试试看,没想到还真有。
原始的山,上面充满了未知的爬行的小动物,不是可爱的,是好多的虫子。还有蜘蛛,老恶心了。克制住心里的不适,继续往下,这双手太娇嫩了,不知不觉已经磨出了血。应在藤蔓上,一手一个血印。费劲千辛万苦,终于采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突然,旁边冒出一个红色的东西,吓风禾一大跳,尖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松开旁边的藤蔓,直直往下掉,红色的东西也被风禾吓了一大跳。整个鸟,张牙舞爪的差点不会飞。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只鸟,看自己没啥事,急忙往下飞,好不容易用嘴巴拉住风禾但是它太小了,拖不动她,风禾从疾速下落变成的快速下落,看到鸟翅膀都快扇出残影来了,还是没能阻止风禾的下落。鸟很急,风禾也很急,大概还剩个五十多米的高度,那衣服遭不住她俩的拉扯,光荣的“撕拉”裂开了。
“啊啊啊啊啊,死鸟!”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的鸟,风禾光荣的疾速垂直下落。“扑通”掉入一条流动的河里。还好她会游泳。鸟可能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在河上空啾啾啾的叫唤。风禾奋力游上岸,爬到旁边的石头上,大喘气。旁边那只鸟,看到她没死,又爬上来了,围着她啾啾啾的打转。
“你别转了,我快被你晃晕了。”鸟好像听懂了,不再打转,但是停在她面前,“啾啾啾,啾啾,啾啾啾的叫唤。”好像是在问她怎么样。而活下来的风禾也开始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鸟,看着是鸟是因为它会飞,但是它居然是蛋黄色的绒毛,像小鸡仔一样的黄色,说它是鸡吧,它又有翅膀,而且,这只鸟,很大,有人的一半大。不然也不会能拽住她,让她减速。而且它好像能听懂人话。不确定,试试。
“你能听得懂我的话吗?能就啾一声,不能啾两声。”风禾看着眼前的鸟。
“啾?”鸟试探性的啾出一声,也有点莫名。
“你该不会是什么灵兽吧!”风禾看着眼前的怪异鸟,对它说。
“啾啾”不是。虽然它不知道它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它不是灵兽。
“可是你跟别的鸟也不一样啊,你自己没有发现吗?”看着它略大的身体,风禾装作很疑惑的问它。
“要不我滴血跟你试试,听说灵兽可以结契的,要是你能和我结契,你就是灵兽,要是不能就算了吧。”
鸟儿感觉自己不是灵兽,但也不像这里的鸟,这里的鸟很小,它一巴掌就能拍死它们。也很疑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听到风禾的忽悠,感觉行得通,也就答应了。“啾”好。
看傻鸟那么容易被忽悠,风禾有那么亿点点的内疚,上一个那么傻的鸟被忽悠,还是上一次,而且,她有个很爱看的闺蜜,知道一贯的套路,这种半路冒出来的不正常的兽,一般都有很牛的身世,本身也很是很牛的存在。
但是,血已经逼出来了,感觉并没有什么卵用。没什么反应。风禾傻了,鸟也有点懵了。
“不行,应该是打开的方式不对,听说还要念什么咒语的,要不我们再试试?”风禾看着鸟,鸟也看着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可是要什么咒语呢?两个人都不会呀。
“你会吗?要不你试试。”寄希望于一只鸟,风禾也是很有才。
“啾啾?”你要不要再听听你说了什么。鸟也是服了她了,自学成才的翻了个白眼。
但是,鸟也认真的想起来了,因为记忆里,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东西,只是它想不起来了。一人一鸟,一个嗮太阳,休息,一个使劲想,想证明自己不平凡,想契约。倒也有岁月静好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