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姑娘一听,就知道又是有些有钱的公子哥在那摆谱了,仗着自己身上有几个臭银子,便敢为所欲为,这样子人她可见多了。
“好,妈妈请稍等,我这就下来。”
说罢,紫烟姑娘便笑盈盈地让梅道礼在屋里等她,她去去就回。
梅道礼也没多想,欣然点头。
那紫烟姑娘与老鸨来到一楼时,发现吵着要见她的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喝茶。
随后他又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道:“紫烟姑娘呢,怎么还没出来,信不信我把这给拆了。”
“哟,不知哪位大爷,火气这么大?紫烟在这给大爷您赔不是了。”
紫烟姑娘一来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同时也给客人台阶下了。
“你就是紫烟姑娘?”那男子瞬间火气消了不少,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这时紫烟姑娘方才看清这男子的真实面容,只见此人贼眉鼠眼的,右下马还有一颗痣,痣上还有一根长长的黑毛。
随后紫烟姑娘给这男子行礼后便道:“正是,只是大爷您来得真不巧,今儿姑娘我身子不适,还让妈妈挑个更好的姑娘来伺候大爷您,可好?”
这男子却是一脸淫荡地笑了笑,拒绝道:“不好,本大爷就你紫烟姑娘你来伺候。”
此时的紫烟姑娘稍有怒意,但还是很平心静气地规劝道:“紫烟多谢大爷如此抬爱,要不这样吧,今晚先给您挑几个好的姑娘相陪,待我身体好转后,定会预留一晚给大爷您。”
紫烟姑娘原以为这样应该能让眼前之人满意,没想到还是吃了闭门羹。
“无论如何,今晚紫烟姑娘一定要好好陪我才行,要不然。。。。。。”
还未待这男子说完,紫烟姑娘便厉声斥道:“要不然又不如何?大爷这是来我们相思阁找茬的吧,若是这样,恕本姑娘不奉陪了。”
说罢,紫烟姑娘便转身要离开。
然而却被这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奸笑道:“想走?也得本大爷同意才行。”
这时,那老鸨双手腰间一叉,大吼一声:“你们还不快给老娘滚出来,要是紫烟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扒了你们的皮。”
话音未落,从后院跑出来几个护院,他们个个手持木棍,将那男子和紫烟姑娘两人团团围住了。
只是现在紫烟姑娘在这男子手中,他们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这男子并无半点惧色,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轻蔑地瞥了一眼,随后仰天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
这一笑顿时也把这些护院们给笑懵了,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敢笑得那么狂妄。
“上!”
那老鸨一声令下,这些护院便一窝蜂都给冲了上去。
这时,胆小怕事的客人则逃出了相思阁,稍微胆子大些的,则躲着远远地看着热闹。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场热闹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些护院个个躺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呻吟着。
果然,狂妄还是有狂妄的资本。
这男子看着这些躺在地上打滚的人,笑得更加猖狂了,随后又拉着紫烟姑娘便要往外走。
紫烟姑娘不从,奋力地拍打着他的手。
可紫烟姑娘本就是一女流之辈,又岂是他的对手,只好向那老鸨投来求助的眼神。
此时的老鸨也是急得团团转,束手无策。
紫烟姑娘挣脱不开那男子的手,情急之下,便一口咬了下去。
那男子一吃疼,转过身来怒斥道:“臭婊子,竟敢吵老了。”
说罢,那男子眼中冒着火,扬起手便要对着紫烟姑娘打下去。
“嗖”的一声,只见一道光一闪而过。
紧接着,那男子扬起的手一疼,顿时放开了紫烟姑娘,低头一看,伤他的正是一粒黄豆。
这时他知道,自己遇上对手了。
“谁?”那男子环顾着四周,厉声怒道,“有种就给老子出来,当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
正当紫烟姑娘蜷缩在地上不知所措时,从楼上飞下一个翩翩公子,正好落在她的身旁。
紫烟姑娘抬眼一看,此人正是梅道礼。
梅道礼弯下身将紫烟姑娘扶起,关切地问道:“可否有受伤?”
紫烟姑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这时那老鸨忙过来,将紫烟姑娘从梅道礼身边拉走,生怕她受伤。
在她眼里,这紫烟姑娘就是一座可行走的金山。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那男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梅道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梅道礼是也!”
“梅道礼?那敢问梅兄弟为何要管这等闲事?如果你若此时离去,我可既往不咎,如若不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男子见梅道礼在江湖中也没什么名气,才敢如此嚣张。
“哦,兄台好大的口气呀,偏偏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若是此时给紫烟姑娘磕三个响头,叫声姑奶奶,我便当作此事没发生过,放你离去。”
梅道礼自然也不会惯着这些人,该怼的还是要怼。
“看来你是活腻了。”
说罢,那男子便恶狠狠地向梅道礼冲了上来。
一时间,这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只因梅道礼并未全力以赴,难得有次架打,一下子结束了多没意思啊。
不过话说回来,梅道礼还真觉得此人的身手不差,并不像一般的毛贼。
这男子出手阴狠,招招致命,这也让梅道礼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一开始男子以为梅道礼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后他越打越吃力,方才知道眼前之人的武功修为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于是,男子不敢再恋战,打算找个机会逃之夭夭。
可是梅道礼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更不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知道,若是这个麻烦今晚未解决,总有一天还会再来的。
眼看男子只有招架之功时,梅道礼便不再打算跟他闹着玩了,暗暗发力,一举将这男子拿下了。
“啪”的一声,梅道礼畜力于掌心,重重打在这男子的心窝子上。
那男子飞出一丈远,重重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捂着胸口,眼里透着一丝丝恐惧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