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万灵儿与水芜珩以及洛青山一齐用早膳。当水芜珩看到万灵儿那脸色时,关心地问道:“灵儿,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
原来在默默吃早饭的万灵儿被水芜珩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尔后又猛然地摇了摇头。
洛青山与水芜珩相视一笑,心中知道眼前这女娃儿必有心事。
于是洛青山笑着打趣道:“灵儿,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你让我们作何解哟?到底是不是睡好了,还是没睡好哟?”
万灵儿只好如实相告:“洛伯伯,灵儿昨晚只是做了些刺绣,一时忘记了时辰,这才没怎么睡好,让你与姨父担心了。”
水芜珩夹了一个荷包蛋给万灵儿,随后悠悠地回了一句:“嗯,辛苦了,那你可要多吃些东西,一会儿我让厨房给你熬些参汤补补。”
万灵儿先是恭敬地接过那荷包蛋,忙摇头道:“姨父,多谢关心,不必了,我没事的。”
而洛青山则率先吃饱了,放下了碗筷,他笑着对万灵儿说道:“灵儿,前两天,我看你在书房看书,可有识得有趣的诗词,与洛伯伯说说。”
万灵儿则脸红一色,忙低下头去:“没,没。。。。。。”
随后,洛青山转头对着水芜珩说道:“你看,灵儿害羞了,莫不是她昨晚是因思念某个臭小子而辗转未眠?”
明眼人都知道,洛青山说的某个臭小子就是指梅道礼。
而此时,万灵儿更是羞涩得把头都快低到碗里了。
水芜珩此时也不忘加一把火:“是呀,那臭小子也不快快回来,这里可有人对他思之念之,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
随即,万灵儿娇羞地扬起头,佯装嗔怒:“哼,你们就知道欺负灵儿,我不跟你们玩了。”
说罢万灵儿则娇羞地快速离去。
而洛青山则继续对着其背影打趣道:“灵儿,你碗里的荷包蛋还没吃哟。”
“哈哈哈。。。。。。”水芜珩与洛青山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用完早膳后,水芜珩与洛青山边走边聊:“老洛,昨天的那个戏班子如何?”
洛青山双手置背,淡淡一笑:“还行吧!”
水芜珩心中一惊,他原以为洛青山会对他昨天的安排感到满意,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外地请来的赫赫有名的戏班子,没想到,居然还没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老洛,你怎么越老越挑剔呀,那可是我们这同安县数一数二的戏班子呀。”
洛青山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将就一下吧!”
水芜珩气得快吐血,佯装无奈而道:“唉,好一个将就。”
话说这几天梅道礼等人并没有再发现对案情有进展的线索了,这就更加确定那朱掌柜与这一连串的命案有脱不了的干系。
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要抓住这个朱掌柜,那么这几桩命案就能水落石出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一件事很蹊跷?”水玲珑突然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何事?”
水玲珑这话无疑勾起了王恩与梅道礼两人的好奇心。
“你们想想,这同安县被王大人治理得井井有条,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很少有发生凶杀命案之事。怎么这梅道礼一来,就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发生了这一连串的命案,所以,你们觉得这奇怪不奇怪?”
水玲珑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她的双眼一直在关注着梅道礼的面部变化,她可不想让他有什么误会。
没想到,梅道礼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说实话,他并没有特别关注到这一个问题,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透了。
看到梅道礼突然沉默了下来,水玲珑方才觉得是自己的话伤了梅道礼的心,所以连忙解释道:“梅大哥,你别误会,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会与这些命案有关联,只是心里猜测会不会有人故意针对你,或者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之类的。”
王恩见状,也担心梅道礼会因为这事心有芥蒂,忙附和道:“是呀,老梅,我和郡主都是信任你的,我敢用自己的人头担保,你觉得与此事无关。”
梅道礼听了这两人的话,会心一笑,感激之情顿时油然而生。
“你们多虑了,我也只是觉得郡主所说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我很少得罪人,在来同安县之前我得罪的人只有常胜寨的柯老大,不过他已死了。另外还有个得罪过的人便是张海沐,不过那也是命案发生之后的事情了呀。”
梅道礼边说边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便是马三月,莫非是她?
随后他心里便转否定这个事情,因为这也说不过去呀,毕竟当时马三月身受重伤,而且还怀有身孕,凭她一人断然不可能发生这么大的动静来,杀死这么多无辜之人就为了嫁祸给他?
还有一个重大的可疑之处便是那朱掌柜口中所说的“金丝方帕”又是怎么回事?
倘若马三月真对梅道礼有如此恨意,直接对付他一人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老梅,你在想什么?”王恩看到梅道礼在发愣,便打断了他的思路。
“哦,没什么?就是在想这些案子的事情。”梅道礼随即敷衍道。
水玲珑知道梅道礼一向比较有思路,便问:“梅大哥,那你说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这几天,咱们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看得出来,水玲珑心里有些气馁。
“看来当务之急咱们是要抓住这个朱掌柜了,或许只有他才是我们查破这一系列凶杀案的关键所在。”梅道礼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且将这些案情倒过来想想看,首先,这钱老板和林二苟之死与‘金丝方帕’有关,这凶手基本可断定就是朱掌柜;其次,这林二苟手中的‘金丝方帕’又是从何而来的呢?我断定便是那老田的婆娘张翠花手中所得,毕竟林二苟可是她的姘夫,至于他是如何所得我们还不得而知,或偷,或抢,或赠予,皆有可能,但这结果并不会对本案产生什么影响。”
说得口干舌燥的梅道礼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