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乞丐并不知道梅道礼是谁,但是县衙门在哪他还是知道的。
幸运的是,小乞丐在去的路上碰到了梅道礼与王恩两人。
“恩公,很高兴能见到您,您这是去哪?”小乞丐直接上前有礼貌地问候一声。
梅道礼与王恩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小乞丐,因为他们两人正在边走边说话。
“你怎么在这?”梅道礼看到小乞丐来到眼前,也是很惊讶。
“恩公,我这帮人去县衙门送个字条。”
小乞丐眨着那清澈的眼眸,笑着回道,那笑容是如此的纯真与自然。
“哦,送字条,给谁的?”
王恩一听,也是很奇怪,这年头谁会无缘无故给县衙门的人递字条。
小乞丐忙回道:“是一个叫梅道礼的人。”
这时,只见梅道礼与王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而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倒是把小乞丐给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两人一听梅道礼的姓名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王恩摸了摸小乞丐的脑袋,指着身边的梅道礼说道:“不用去县衙门了,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乞丐惊愕地看着王恩,然后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看梅道礼,试探地问:“恩公,难道您就是梅道礼?”
梅道礼笑着点点头,说:“如假包换!”
于是那小乞丐兴奋地跳了起来,随后从怀里掏出那张字条递给了梅道礼。
梅道礼接过字条,王恩也凑过头来一看,只见那字条上写着一行字:事已办妥,速至顺丰酒楼。
王恩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梅道礼,心里嘀咕道:莫不是这家伙什么时候又背着我偷偷摸摸做什么事情了。”
“别这么看着我,该知道时,自然会让你知道的。”梅道礼笑着看了一眼王恩,因为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又不是你心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王恩现在有些茫然,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梅道礼内心的想法是什么,虽然他们两人经常在一起,可梅道礼还是会背着他有所安排。
梅道礼听出了王恩言语中的不满和埋怨,于是他用手肘顶了一下王恩,安慰道:“行啦,别在这里当怨妇了,你可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可像极了一个满腹怨气的小媳妇。那我现在带你去揭晓谜底,行不,我的捕头大人。”
王恩听了这话,气得不行,他也直接用肩膀顶了回去,幽怨似地骂道:“去你的,你才是满腹怨气的小媳妇呢。”
一旁看热闹的小乞丐此时乐得不行,开心地笑了起来。
梅道礼劝着王恩,“好了,好了,咱不闹了,别让人小孩子看了笑话咱们两个大人这么不正经。”
王恩总觉梅道礼的话都在贬低自己,于是忍不住又回了一句:“你才不正经呢。”
梅道礼于是不再理会王恩,他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叮嘱道:“好了,我收到信了,你的任务完成了,谢谢你。”
小乞丐则开心地回道:“恩公,你言重了,举手之劳,早知道是恩公您的事情,我就不该收钱了。”
梅道礼笑着安慰着,“不,你这是劳有所得,比讨饭可强多了,以后若有机会,还是要靠自己自食其力才好。”
“嗯,恩公,您的话,我记在心里了。”
小乞丐那眼睛此刻变得如此的坚定,它闪烁着一种无比沉重的决心,这一刻,梅道礼倍感欣慰。
“去吧!”
梅道礼看着远去的小乞丐,眼神有所迷离,他此刻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王恩看着一动不动的梅道礼,只见他眼睛一直盯着前方,若有所思,于是伸出手掌在他的眼睛晃了一下。
梅道礼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王恩问。
“没什么。”梅道礼略有些尴尬,于是胡乱地敷衍了一声,
王恩也很识趣,并没有打算打破砂窝问到底。
梅道礼此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换了个精气神,然后笑道对王恩说:“走,带你揭晓谜底去。”
顺丰酒楼。
那店小二已回到酒楼,并告知柳千秋那字条已交至梅道礼手里,可他并不会傻傻地把这其中的经过告诉他,结果都一样,那又何必在乎过程呢。
柳千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正小酌着酒,等待着梅道礼的到来,他已兴奋地按捺不住了,他终于可以知道梅道礼上次在惠来客栈给他布下的谜了。
因为他现在有了梅道礼的一个把柄,他拍了拍自己怀里的那封信,得意地笑了,有了它,不怕梅道礼再耍赖了。
梅道礼带着王恩一并走进了顺丰酒楼,上次他们就在这里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酒。
上了二楼,梅道礼一眼就看到了柳千秋的背影。
柳千秋一见王恩,先是惊讶而后又转变成热情的笑容。
“柳兄,让你久等了,待会我先自罚三杯。”
梅道礼看到柳千秋那得意的神情,估计今天自己是要栽在他这里了,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放开来,先给自己攒点名声。
“梅兄,王兄,三杯可不行,至少三百杯,哈哈哈。”
柳千秋说罢,一阵大笑,梅道礼与王恩也跟着附和,笑了起来。
三人坐下,柳千秋又吩咐店小二上几壶酒和几个小菜。
王恩很是纳闷,他问梅道礼:“你找人帮忙,找的就是柳兄么?”
梅道礼看了看柳千秋,点头道:“正是!”
紧接着,王恩不解地问道:“既然是柳兄,都是认识的,为何要瞒着我?难道你是这么信不过我这个人吗?”
梅道礼先是摆摆手,他给王恩的酒杯斟满了酒,然后又给柳千秋的酒杯斟酒。
还不等梅道礼开口,柳千秋便率先开口道:“王兄,你错怪梅兄了,这件事情其实是我们两个商量好的,我在这里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我声名在外,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更何况,云华山庄的弟子耳目众多,若被他们打探到我们要做的事情,那梅兄弟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王恩转头看了看梅道礼,只见他笑着点了点头。
顿感莫名其妙,于是王恩接着又问:“那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居然连我都瞒着。”
梅道礼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然后解释道:“其实也并不是刻意要瞒着他,只是不想解释得太多,我也担心我的计划是否能成。倘若我的计划当真是水中月,镜中花,那说了反而会让你们心理负担得太多。”
“好了,我信你还不成吗?那计划到底是什么?”
王恩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个计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