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羊走后,许攸走了进来,:“公子,城门已经开了,要不你先去城外吧,留在城中实在太危险了,万一城中兵马造反。攸留下来处理也是一样。”
陆凡笑道:“子远,你放一万个心吧,还敢有人谋反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天下真正敢谋反的没几个。”
“桑羊已认我为主,他去找都尉秦文,只要秦文归降于我,不会有事了。”
“本以为会安安稳稳的交接,没想到还闹出这么一出,死了几十兄弟,真是太可惜了。”
“哦,王喜的伤怎么样了?”
“医匠已经看过了,箭矢也拔出来了,伤在手臂上,箭矢上也没有毒,应该过几天就能好。”
陆凡道:“没事就好,但也不可大意。”
“子远,你说王睿在汉寿养了这么多幕僚,怎么到现在一个都不见?这些人难道还不知道刺史府的情况吗?昨晚的动静已经够大的了。”
许攸笑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这些幕僚?这些人肯定也怕公子报复,当然不敢来。而桑羊明显是想得到公子的重用,这才来投靠。”
“而那些幕僚,他们当中也肯定有些人看不上公子,有些人会离开汉寿去投靠别人也有可能。”
“嗯,倒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走了我也不稀罕。”
这时王喜走了进来,:“主公。”
“王喜,你伤还没好,去休息吧。”
“主公,一点小伤不碍事。主公,兄弟们翻箱倒柜,找出了不少铜钱,可没发现什么珍贵的宝贝。”
许攸道:“王睿在荆州不可能没贪污,要不拿锄头挖吧,挖地三尺,一定也能找出来。”
陆凡摇头:“现在不是时候,咱们要是掘地三尺,这成何体统?要是传出去还不以为我是来刮地皮的?我可是堂堂的刺史,多少得顾及颜面。”
“等这些事情一切安稳了再说吧。”
“诺!”
“你们先下去休息,子远,你现在可以去城中看一看,看看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善!”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桑羊跟秦文来了。
秦文40岁左右,中等个子,皮肤黝黑,长相有些猥琐,手里却提着个脑袋。
“拜见明公!”
陆凡道:“秦将军不必客气,你这手里……”
“明公,这是末将的小妾,也是王睿二夫人的妹妹。末将亲手杀了这妇人,以证明未将与王睿没有任何瓜葛。”
陆凡皱了皱眉头,这厮真是毫无廉耻,毫无底线,真TM鄙视你。
陆凡道:“秦将军言重了,王睿是王睿,秦将军是秦将军,怎能混为一谈。”
“请坐!”
“仲民,你也坐!”
“哦,秦将军,如今军中是什么情况?”
秦文说道:“明公,您呼我表字叔德即可。”
“目前在汉寿有四千兵马,其中有一部分在城外,还有1000多水军,六七十条战船。”
陆凡点头:“叔德,我打算把刺史府迁到襄阳,不知叔德可否愿去襄阳?”
“啊……明公,汉寿历来都是荆州治所,何故迁往襄阳?”
陆凡想了下,:“汉寿虽好,但远离中原,如今天下时局不比以往,北方诸侯若攻打荆州,首当其冲便是渡汉水南下,而襄阳便是关键。”
“反之,荆州要想进取中原,从汉寿出发,也太远了,粮草转运不方便,而且汉寿地处长江以南,又是平原地区,也容易发洪水,故而襄阳,不论是从政治还是军事角度来说,都远远重于汉寿。”
“叔德放心,迁往襄阳后,你将带领更多兵马,我还会重用于你。”
秦文不出声,他不傻,去了襄阳他就得听陆凡摆布了,是生是死,就看陆凡的心情了。他这几千人马根本就不够看。
桑羊说道:“叔德老弟,你还犹豫什么呢?明公这是要重用于你。”
哪知秦文还不出声,心想,自己是荆州都尉,也是两千石的官员,其实跟刺史是平级的,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官。去了襄阳就可能什么都不是了。自己的私盐买卖也做不成了。自己在汉寿的府邸也就白建了。
秦文道:“明公,刺史府迁往襄阳我没意见,只是这荆州都尉府能否不迁?末将还是想留在汉寿,继续为朝廷与明公效力。”
陆凡笑道:“行,既然秦将军想为朝廷效力,我怎敢不依,那就有劳你了。”
“来人,上酒,我要跟秦将军喝几杯。”
“诺!”
“来来,喝酒。”
酒上来后,还没喝几口,陆凡便起身去茅厕。
来到门外,找到黄忠:“汉升,你集结几十名兄弟,等桑羊出来后,让他带你去秦文府上,把他的兵符印绶,以及家眷全部控制。让桑羊想办法夺取兵权。我把秦文拖在这里。等你们大功告成,我再收拾他,即便没有成功,他在这里也是我的人质,可以确保大家的安全。”
“汉升,最好最快的办法夺取兵权就是提拔他的副将,让他接任都尉,明白了吗?只要副将不反,便大功告成。情况危急,我手中又无兵马,咱们现在只能这么干了。”
“老夫明白!”
陆凡返回房间,又拉着秦文继续喝酒。
秦文觉得有些不对劲,“明公,文不脸酒力,就暂且告辞了。”
陆凡笑道:“叔德海量,这才哪到哪呀?”
“仲民,你出去一下,我跟叔德有些私话要说。”
“诺!”
桑羊出了房间,黄忠立马把陆凡的话告诉他。
桑羊道:“好计,只要主公把他拖在这里,夺其兵权并不难。”
“走!咱们快速行动!”
随后黄忠桑羊俩人带着几十名亲兵,快速向秦文府上走去。
而在房间内,秦文问道:“明公,到底何事如此神秘?”
“嘿嘿,叔德兄,喜欢美女否?”
“明公,你这是何意?”
“叔德,前段时间我去了趟洛阳,把宫中的一些美女带到了襄阳,不知叔德可有兴趣?”
“啊……既然是宫里的女子,文岂敢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