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辞在圆满寺休养了一周后就乘车返回了京城,这次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该回去继续给皇帝干活了。
社畜就该有社畜的自我修养。
重回京城后,陛下体谅他身体不好,免了他一个月的早朝。江清辞也乐得清闲,除了偶尔去学堂里教教皇子,其他时间里不是四处闲逛就是待在府里看话本,日子好不惬意。
这段时间池砚舟也总是不见踪影,只雷打不动地在每天傍晚时出现在江府里,给江清辞按时擦药。不再像之前那样整天粘着江清辞。
江清辞猜测他这是在忙着建立自己的势力,也没多在意。
转眼之间,半年过去了。皇帝年纪大了,身体逐渐不行,皇子们的党派之争在这个时候也是愈演愈烈。
下午的时候,一封来自东宫的请柬被人送到了江清辞的府邸。
得到消息时,江清辞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手一抖,一朵长势美艳的牡丹花便被他不小心给剪落了枝头。
来不及心疼,江清辞放下剪刀接过请柬,心里隐隐约约猜测是太子想要来拉拢自己了。
原剧情中也有这一段,江清辞便是在这一次东宫的宴会里加入了太子池和泽的阵营,和他一起开始对付池砚舟。
放下请柬,江清辞对着站在一旁的管家说:“你准备一下,今晚东宫设宴,我们备份厚礼。”
“是。”
江清辞准备和原文中一样,加入到太子的阵营当中。
烈日不惜花,被人无意间剪下来的牡丹花孤零零地垂落在土地上,没一会儿就被太阳给灼烧得蔫巴巴的,不复枝头的美艳。
夜晚降临,提前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的江清辞坐着早已备好的马车赶往东宫。
东宫热闹非凡,流水一般的美酒佳肴被宫女抬到大殿里。
江清辞才进入大厅,就被人引着来到了较为靠前的座位坐下。这周围坐的不是王子皇孙就是世家权贵,江清辞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太傅坐在这里属实有些不合规矩。
江清辞皱了皱眉,刚准备起身换个位置,就见太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说:“先生就坐这里吧,你是孤的老师,坐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
池和泽竟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稍一犹豫,江清辞终究点了点头,随后便与池和泽站着聊了一会天。
因为宴会里人多,江清辞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一道视线始终牢牢地落在他的后背,随着他和太子的亲密交谈,那视线的主人眼神越发的阴鸷起来。
等池和泽离开了,池砚舟才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对太子越发不爽起来。
酒过三巡,江清辞有些醉了,脸颊上浮现出红云,看得不远处的池砚舟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走过来把江清辞劝离这场无趣的宴会,不让更多的人见到这个状态的江清辞。
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有一个小厮走到江清辞身边朝他耳语了几句。
然后池砚舟就眼睁睁看着江清辞跟着小厮走了,随之离开的还有太子池和泽。
池砚舟眼神一暗,江清辞看不出池和泽对他有别样的心思,作为同样抱着那样心思的池砚舟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池和泽这是要趁着江清辞醉酒做点什么吗?
这样一想,池砚舟一刻也等不下去,站起身来就悄悄地跟上了江清辞。
来到池和泽的书房当中,两个人客套地说了几句话后池和泽就单刀直入了:“先生觉得我如何?”
江清辞喝了一口茶醒酒,然后问:“太子殿下丰神俊朗,文采无双,自是及其优秀的人。”
别问,问就是闭着眼睛往死里夸池和泽就完了,毕竟他今天是来归入池和泽阵营的。
池和泽被很多人夸赞过,但还是第一次被江清辞这样夸赞,心里不由开心不已。
池和泽掩饰住心底的愉悦说:“那在先生看来孤能否顺利继位。”
他这话问的实在是大胆不已,皇帝都还活着,他就已经在觊觎皇位了,这也是他在对江清辞抛出自己橄榄枝的意思。
江清辞斟酌了一下言辞,最后学着原著里那样回答:“太子殿下必定是这江山的不二之主。”
池和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江清辞会给自己那么高的评价,却还是假装烦恼道:“可如今孤的那几个皇弟实在是……唉。”
江清辞静静看着他表演。
池和泽见江清辞没说话,继续补充道:“若是能得到先生帮助,未来孤一但继位,定不负先生这一路的帮助。”
意思就是你现在帮我,等我以后登上皇位,我给你一个很好的职位。
江清辞放下茶杯,认真地看向池和泽说:“好。”
江清辞的眼眸是淡棕色的,像极了琉璃,在摇曳的烛光下看起来十分清亮耀眼,竟让池和泽心神一晃,体内莫名有一股热气升腾而起。
一直躲在房梁上偷听他们说话的池砚舟听到这里,没忍住捏碎了一块身边的砖瓦,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惊到了屋内的两人。
池和泽生怕有人偷听,立刻叫道:“外面是何人?”
随着他的声音传出,隐在暗处的暗卫顿时出动四处搜寻起来,一个侍卫也推门进来说:“殿下,我们一直守在外面,没有什么人靠近过,应到是飞鸟吧。”
池和泽放下心来:“嗯。”
侍卫退了出去。
……
池砚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多来暗卫的查探,心里回想着刚刚江清辞答应池和泽的话,一股怒气怎么也压不住,于是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身形。
那群池和泽的暗卫立刻将池砚舟团团围住:“何方宵小竟敢擅闯太子府?”
池砚舟冷笑一声,拔剑杀人。残花飘落,混着一地血腥卷入了泥土里,随着最后一个暗卫倒下,池砚舟也不见了踪影。
当晚,累了一天的江清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里休息,一推开门就对上了一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眼眸。
池砚舟披着一身深蓝色的薄纱上衣,常年练武的腰看着不软却十分有劲,此时被黑色的束腰一收,看起来十分……性感。
呸,江清辞唾弃自己这个糟糕的想法。
他怎么能觉得未来的暴君性感呢?
这样想着,江清辞就看着池砚舟站起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撩开了自己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