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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除夕夜(1 / 1)


江清辞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还是很耐心地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在宣纸上书写,“我姓江,‘可惜异香珠箔外,不辞清唱玉尊前’的清辞。”

池砚舟现在还听不懂听不懂这些文邹邹的诗词,只是默默把江清辞的话记在心里,然后集中注意力地跟着江清辞的动作去记住那三个字。

写完了以后,池砚舟又抬起头问:“那我的名字怎么写?”

江清辞有些诧异:“你不会写你的名字?”

“嗯。”池砚舟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没人教过我。”

江清辞微微回忆了一下,然后又教着他写下“池砚舟”三个字:“砚与笔墨乃舟船,论功次第谁能攀。这个应当是殿下的名字。”

“我的名字含着的那句诗又是什么意思?”

江清辞想了想说:“希望你文采斐然。”

“哦。”池砚舟有几分失落,却也不气馁只是在江清辞放开他的手后,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写了一遍又一遍的。

江清辞知他学习东西快,又教了他几句诗后便放他下课了。

……

转眼之间,便到了除夕夜。

这半年里,江清辞时不时带些好吃的给池砚舟,将原本瘦唧唧的小男孩给养得长高了一大截,身子骨看着也结实了不少,站直了身子以后差不多会到江清辞的鼻子那里。

今天宫里举行宴会,上至妃嫔帝王,下至宫女太监都自得其乐,在浓浓的宫宴氛围当中热闹得不行。

江清辞没在宫宴上看到池砚舟,一问才知道往年妍妃还未沉冤昭雪的时候陛下不想看到池砚舟,宫宴名单上便没有他的名字,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把这个皇子给忘在了脑后。

今年陛下没有提及,礼部也就把他给忘了。

江清辞人在宴会里喝酒,心思却已经飘远了。

也不知道池砚舟这会是不是又是一个人待在冷清的冷宫里。

宫宴还没散,江清辞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席。

等他赶到冷宫的时候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九皇子殿下?”江清辞提着宫灯试探着喊了喊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应当是去哪里过节了。

江清辞刚放下心来,一个路过的宫女就忽然开口说:“江大人,你是在找九殿下吗?”

“对。”江清辞转过身温和地看向那个宫女,“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宫女犹豫了一下说:“他好像在后面的乱葬岗里。”

“乱葬岗?”

江清辞顺着宫女所指的方向来到冷宫里的乱葬岗,就看见池砚舟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跪在一个无名的坟墓之前,和外界团团圆圆欢天喜地的气氛截然不同。

听到脚步声,池砚舟微微抬起头,就看见江清辞穿着一身青衣,站在自己身边,然后慢慢跪了下去。

池砚舟瞳孔微缩,有些惊讶地喊:“先生?”

“嗯。”江清辞在坟前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问,“是来祭拜你母妃吗?”

池砚舟点点头说:“对,先生其实不需要跪的。”

江清辞摇了摇头说:“无碍,一个被冤枉了那么多年的女子,这一跪就当是我们这些局外人对她的惋惜和歉意。”

池砚舟沉默了一下问:“先生不用去宫宴吗?”

“我提前跑了。”江清辞轻笑一声,伸处白皙纤细的手去拉他,“除夕节可不该是在坟墓旁过的,跟我走?”

池砚舟眼睛一亮,搭着他的手站起来问:“去哪里?”

牵住他手的江清辞却皱了皱眉,池砚舟的手实在是太冰了,他一个孩子冷成这样,只怕回去又要病上好几天。

江清辞说:“我给你的那一件披风呢?你怎么不穿?”

池砚舟知道江清辞指的是他给自己的那一件带着栀子花香味的披风,于是开口回答道:“衣服是白色的,我怕弄脏了,舍不得,那毕竟是先生送我的第一件东西。”

江清辞看他分明脸都冻得发白了,嘴中却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说:“胡闹,衣服脏了就脏了,人要是冷病了怎么办?”

池砚舟说:“反正病会好。”

江清辞敲了一下他的脑门,然后将自己的狐裘解下来披在池砚舟的肩膀上。

池砚舟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就要拒绝:“我不用狐裘,先生你穿着就好了,不然到时候冷到了怎么办?”

江清辞不理会他的拒绝说:“你也知道衣服穿少了会冷到?放心吧,我比你大,这点风还受的住,你以后记得要多穿点了,别让我担心。”

这话倒是真的,即便江清辞不穿狐裘,身上的衣服也足够保暖。

池砚舟被江清辞温暖的狐裘包裹着,鼻尖立刻萦绕上了那一股熟悉的栀子花香,身上立刻就温暖了起来。

他微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抬头的时候,眼眶有些微红,他却执拗地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江清辞只当没有看见他的眼泪,岔开了话题问:“你吃饭了吗?”

池砚舟摇摇头:“还没有,我……我还不饿。”

声音有些局促。

江清辞笑了笑,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好的肉包递给他说:“这是我从宴会上给你带的,你可以先垫垫肚子,晚上去我那里再给你煮别的吃的。”

池砚舟接过肉包,拳头大小的肉包已经在江清辞来的路上凉了,但池砚舟看着肉包就是莫名地鼻头一酸,忍了好一会儿才憋下去翻涌的情绪,对着肉包咬了一小口。

江清辞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开始盘算着要帮助他搬出冷宫,然后说:“等过几天我会挑个合适的时间在陛下面前提一提你现在的情况。”

到底他们是父子,陛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池砚舟过成现在这样才对。

除非陛下根本就不知道池砚舟的情况,也想不起来有关池砚舟的事情。

池砚舟愣了一下,却问:“先生,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并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东西啊。

江清辞笑着反问:“你叫我什么?”

池砚舟又乖乖重复了一遍:“先生。”

喊完,池砚舟自己先笑了起来:“就因为这个吗?”

“不然呢?难不成是图你可怜巴巴的?”江清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池砚舟跑过去牵住江清辞的手:“那先生不会嫌弃我?”

“不会。”

池砚舟微微勾唇,放下心来,可随即又想到江清辞除了他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学生,太子、大公主、二皇子……全部都是他的弟子。

如今江清辞因为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而对他好,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也会对其他的学生那么好。

而一但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不复存在,那么江清辞很有可能也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过问他的事情。

这样一想,池砚舟的心里立刻就冷了下来,面上的雀跃也消失不见了。

江清辞没注意到这点小细节,只当是池砚舟没有想问的了,十分自然地带着他给他换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随便化了个妆,就带着他顺利离开了宫里。

马车行驶向江清辞的府邸,江清辞看着安静坐在身边偷看外面街景的池砚舟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池砚舟摇了摇头说:“没有,先生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养倒是好养,但估计他之所以这么回答,大概率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吃到过什么好东西。

心里又开始心疼起池砚舟,江清辞暗怪自己真是个烂好人,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把池砚舟尽可能地培养成一个根正苗红的人,那么对他好一些,总不至于让他的心思变得和书里那样阴暗扭曲。

这么一想,江清辞的思绪就飘远了:“要不今天带你吃火锅吧。”

池砚舟微微瞪大眼睛:“火锅?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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