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叶惊秋脱口而出,脸上满是错愕!
刚刚不是聊的挺好的,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纪凌泉等人也开始紧张起来,不知究竟为何。
孟彬有些为难道:“根据那位北海观的弟子李起元所述,你们有很大嫌疑,所以鲁师兄有令,让你们先在此处待着。”
他也没想到此事竟然还有波折,按刚刚他们所言,并无不妥之处,也不知那李道友到底说了什么,让鲁师兄下此命令。
虽然心中偏向叶惊秋他们,但是鲁师兄之命不可违。
“敢问那李起元说了什么?”叶惊秋一改温和的态度,说出口的语气有些冷冷的。
换谁被突然背刺,都会不爽!
孟彬被问住,这他确实不知。
来人只跟他说了李起元的证词里,叶惊秋他们的嫌疑颇重,以及鲁师兄所下的命令。
所以他只好看向那个来传话的弟子。
那弟子有些犹豫,一时不知该不该说。
最后在孟彬的示意下,还是将李起元所述和盘托出。
据李起元所述,他与叶惊秋他们并不是同时来到勃宁府的。
他是后来的那个,在迷雾中偶然遇到了叶惊秋他们。
当时,叶惊秋他们周围尸体遍布,把他吓了一大跳。
见着他后,他们一人亮出武器,一人亮出拳头,一人死死盯着他。
他为了保命,不得已之下,报出了宗门名号,处境这才缓和了下来。
后来也是他主动提议通知修仙协会的。
叶惊秋他们四人还推脱说没有通讯符,耽搁了许久后,还是他用掉了好不容易从宗门得到的通讯符求援,才等来了狄管事他们。
他本来也是信的,可刚刚表明身份时,叶惊秋可说了,她是随心门代掌门。
他记得修仙协会历来都是会给每个宗门的掌门发上三枚通讯符的。
她怎么可能没有!
所以他合理怀疑叶惊秋他们有很大的问题。
叶惊秋听完,卧了个大槽!
这什么通讯符,她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有了。
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出!
心中暗暗记下这笔,准备回去好好问问商时序。
还有,这李起元描述就描述,说的这么似是而非是什么鬼?
简直是把他们身上的嫌疑拉满,晕死!
不管她内心波动如何之大,面上她还是保持着一副淡定的模样。
甚至还按住了躁动不已的纪凌泉三人,阻止了他们想要破口大骂的想法。
当务之急,还是分说明白的好。
“两位,这些只能算是李起元的怀疑罢了,他可有何证据?”叶惊秋提出了质疑。
那传话的弟子摇了摇头,“并无。”
听得叶惊秋那叫一个气,“那凭什么说我们有嫌疑就有嫌疑!就凭他空口说白话?那我还说他贼喊捉贼呢,你们是不是也得关他?”
“你现在说的话并不能作数,摆明只是为了报复他所言,想拉他下水罢了。”那弟子自以为是的认为,“再说了北海观隶属于平原郡的南华派,一直受修仙协会监督,乃是名门正派,岂会随意诬陷你们?何况,这次的事还是他主动上报的。”
“我!”给叶惊秋气的,像是一个烧开的茶壶,呼呼往外冒气。
孟彬不认同的站出来制止道:“好了,此事还尚未有定论,怎可轻易就给人定下罪?”
在他责怪的眼神下,那弟子才低下头,不再吭声。
“抱歉,还得委屈几位一晚了,此事得等狄管事回来再行定夺了。”说完,孟彬带着一脸歉意离去。
“哎!孟道友——”纪凌泉想要追上孟彬的脚步,继续理论。就被几个修仙协会的弟子拦住,不许他们离开这屋半步。
“砰!”的一声,房门就被关上,纪凌泉不死心的使劲拍着,久久无人搭理。
纪凌泉转过身,面向叶惊秋他们,愤愤不已道:“不是,那个李起元怎么回事?之前一路上还你好我好的,怎么转头就给我们泼脏水。”
叶惊秋冷静下来,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李起元定不会无缘无故如此。突然转变态度,很有可能是因为解决不了麻烦,所以就想着甩锅给我们。”
可惜,她只猜对了一半。
从她自报家门时,李起元就十分诧异。
随心门?他曾听高师兄提起过,语气颇为厌恶,似是恨不得其不复存在。
既然如此冤家路窄,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既能把麻烦丢到他们头上,又能讨好高师兄,一举两得。
“什么!”纪凌泉惊呼一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就是话本里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吗?
“这混蛋!”吴勇更是气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给了它一个五马分尸,附带吓得空青一哆嗦。
他吴勇最讨厌这起子小人了!
拳头握的嘎嘎响,恨不得现在冲到李起元面前,狠狠揍他一顿。
但是叶惊秋却是想着双拳难敌四手。
先不说这些弟子数量在他们之上,就说鲁璋那几个修为虽然仅次于她,但差的也不太多。
更何况还有一个她看不出修为,应在她之上的狄卓诚。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就算打了,修仙协会势力那么大,得罪了他们,哪还有随心门的容身之地。
不等人家来追责,商时序就会先掐死他们。
所以叶惊秋现在只能带着他们先老老实实的待着,再做打算。
以修仙协会的风评来看,只要没有证据,就不会直接给他们定罪,还有转圜的余地。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蛮不讲理的另外两家协会了。
叶惊秋不停地思索着对策,奈何等到半夜,狄卓诚都还没回来。
要不是看门外那些弟子还安安静静的守着,没出现慌乱。
她都要以为狄卓诚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约莫子时,
关在屋里的叶惊秋只觉脑细胞死了一大片,实在是转不动了。
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顿不已。
正想起来活动清醒下,就听见旁边一排此起彼伏的呵欠声传来。
听得她困意更深了,再次打了一个哈欠,眼皮沉得睁都睁不开。
好似困意会传染一般,不一会儿,屋里屋外睡了一地,好似这个夜晚格外缠绵。
城主府外,一抹霞光悄然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