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相击,荡起一大片金红霞光。
同时更有数千根尺许长的金色羽毛凭空浮现,带着不可阻挡之势落向了火焰之中。
火焰当中,一声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
此时,龙宫内的众多妖怪同样惊慌失措。
方才那琴音响起之后,龙王和孔雀妖王瞬间消失,他们也从龙宫大殿内到了另一处金色幻境中。
幻境之中霞光弥漫,他们尝试着去攻击那些霞光,可惜并无进展。
任何法术或是肉身的力量落到霞光之上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半点反应,而敖旗的身影同样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声音。
“诸位莫慌,本王如今在拨乱反正,将南海水族引导到正途之上,诸位都是南海的栋梁之材,只要你们不动,这座幻境不会伤你们分毫。”
南海妖怪们的动作纷纷停了下来,眼神惊疑不定,开始相护神识传音。
“若敖旗真的成功了,难道咱们真的要尊他为南海龙王吗?”
“一介元婴后期如何担当得起南海大任?”
“他是元婴后期不假,但那个七色孔雀可是化神期的修为,咱们全部加起来都打不过人家一只爪子,若是有他给敖旗撑腰,咱们反对也没有什么用啊。”
“让他掌管就掌管吧,即便再糟糕也好过如今了,咱们在老祖宗手底下讨生活,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
金色沙漠内,一只硕大无朋的七色孔雀正按着一条金色螭吻暴揍。
两者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许是孔阙偷袭成功,老螭吻受的伤不轻,再加上孔阙有着诸多神通手段,体内灵力储备更是丰富到爆炸,从一开始斗法,老螭吻便落入了下风。
被孔阙按着双爪底下的老螭吻遍体鳞伤,龙鳞掉了一地,双目更是猩红,“小儿!你欺妖怪太甚!!!”
眼看着老螭吻就要发动最后的精元憋个大招,孔阙心神一动,随口张开鸟喙便吐出了两道金光。
那金光比起螭吻和孔雀的身躯小的简直不能再小,但速度却是极快。
老螭吻更是惊恐无比。
“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金光中的两把不过尺许长的金色匕首,散发着道道玄妙的气息。
匕首只是那么一转,便如热刀入牛油一般没入老螭吻的眉心和脖颈之处,其身上的任何防护手段都能阻挡一分半毫,老螭吻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随后瞳孔开始慢慢涣散,气息紊乱,最后崩解。
这两把匕首竟然轻而易举的夺取了老螭吻的性命!
“姓陈的,你不得好死!!!”
老螭吻拼命全力喊出了这一句话,随后不甘的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孔阙心念一动,从老螭吻的肉身中取出了那两把金色匕首,随后吐出一大片七色霞光维持老螭吻肉身的新鲜,并封锁他体内残留的灵力。
他轻轻往下落去,身躯迅速缩小,仍旧是恢复到丈许大小的样子。
“真不想到称霸南海的老螭吻就这么死了?没有任何反转,没有任何反扑,陈疯子的手段还真是神鬼莫测。”
孔阙仔细端详着那两把金灿灿的匕首,一阵唏嘘感叹。
世界上哪有轰轰烈烈的退场,只不过是哄给将死的妖怪或是修士看罢了。
只可惜,老螭吻连个退场都没有。
他只会化为孔阙体内的修为。
“匕首还是交给敖旗吧,毕竟是用人家父亲的龙角炼制的,也算留个念想。”
随即,附近的太虚幻境开始一寸寸的坍塌,待大殿内的南海水族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仍旧在龙宫大殿,并未离开原地半步。
至于敖旗,他则是缓缓的走向了大殿的主位之上,珍而重之的坐了下去,平静的看着殿内的诸多妖王和龙子龙孙们。
一言不发。
“臣等恭迎龙王上位。”
南海水族的一些部族妖王率先臣服,随后这声音连锁反应一样在殿内传了开来。
“臣等恭迎龙王上位。”
“臣等恭迎龙王上位。”
.......
“啊切~”
陈疯子在雪白冰冷的实验室内打了个喷嚏,揉了一下鼻子,“谁在骂我?”
修炼到他这种境界,对于跟自己的任何事情都会有反应,不过反应有大有小,能让他打个喷嚏的,一定是修为极强的妖怪或是修士满怀恨意,发自内心的辱骂。
“莫不是那个老螭吻已经没了?孔雀妖王的速度还真是快~”
陈疯子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抓起几个玉石棋子随意卜了一卦,脸上露出一抹癫狂的笑容,“果然如此!老螭吻,这就是开罪本国主的下场!下辈子做个好妖怪吧,哈哈哈......”
癫狂的笑容顿时充满了实验室。
“真是个疯子!!!”
一道带着些许不甘的声音从陈疯子手边的一个银色金属罐子内传了出来。
陈疯子置若罔闻,跟没听到似的,笑完之后便开始着手手边的工作,只见其手底下是一具已经被肢解的肉身。
若仔细看去,将那些残破的肉身堆积在一块,便能发现这是一具极具美感的躯体,用黄金比例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而在残破躯体上方,放着一个刻满了符文的玻璃罐子,盛满了不知名的透明灵液。
罐中则是泡着一颗金发碧眼的美女头颅。
容貌之美,堪称是阿芙狄洛忒在世。
陈疯子此时的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儿从残破躯体上切下来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随后放在玻片上仔细观察着,嘴中啧啧称奇,“不知道你这躯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竟能如此完美,即便是巽灵木也比不上,这材料简直是傀儡师梦寐以求之物啊~”
“哼!下界卑微的虫子怎么会知道我们一族躯体的奥妙...啊啊啊啊!!!你这个疯子!!!快停下来!!我不行了!!不要,求求你!再这样下去我的神魂就要散了!啊啊啊啊......”
银色罐子内的声音从一开始的高傲,瞬间变成了卑微。
陈疯子依旧是拿着玻片迎光看着,仿佛刚才并不是他动的手。